宋江得了命令,便下了城牆,去傳令去了。
趙構也跟了過去,卻被夏伯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急忙問道:“你幹什麼去?”
“師父,你別攔我,我要去殺敵!”趙構使勁掙開了夏伯龍的手,大聲說道。
“你回來!你回來!”
可是任由夏伯龍如何大喊,趙構頭也不回,快速地跑下了城牆。
“張俊!張俊!”夏伯龍生怕趙構有什麼閃失,便大聲喊道。
張俊從人群中閃了出來,拱手說道:“大官人!”
“快去保護殿下,他跟隨梁山軍的步軍到城門口了!”夏伯龍道。
張俊扭頭便走,三步並作兩步地飛快下了城牆。
夏伯龍扭頭過,見西夏軍的士兵已經靠近了弓弩手的射程範圍裏,便抬起了手,大聲地喊道:“放箭!”
一聲令下,箭如雨下。
城牆上站著的三排弓弩手,一替一排向城牆下麵射擊,成千上萬的箭矢飛了出去,那種場麵,絕對不亞於現代的槍林彈雨。
西夏軍的刀盾兵各個都舉著一個輕型盾牌,將自己大部分的身子都遮擋在了盾牌下麵,饒是如此,也擋不住那些無孔不入的箭矢,不知道從什麼方位便射入了他們的體內,貫穿了他們的身體。
三通箭矢放過,之間西夏軍衝在最前麵的十幾排步軍已經所剩無幾,城牆外的雪地上躺著一具具屍體,鮮血將他們所走過的雪地都染成了紅色。但是,麵對死神的來臨,西夏軍的士兵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愈加向前,肆無忌憚。
就在這時,集結在城門門口兩千梁山軍的步軍打開了城門,武鬆、魯智深、李逵、燕青等步軍頭領領著士兵操著武器便衝了出來。
與此同時,散開在兩邊的西夏軍弓箭手也跟隨在刀盾兵的後麵靠近了,紛紛向城牆上拉弓射箭,與宋軍對射!
“嗖!嗖!嗖!”
夏伯龍的耳朵邊響著無數聲這樣的聲音,不管是射出去的,還是射過來的,他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抽出了腰中所係著的佩劍,揮舞著,大聲地嚎叫著。
突然,一支長箭從城牆下麵飛來,直接飛向夏伯龍的麵門。
“錚!”
一杆長槍橫在了夏伯龍的麵前,一支長箭釘在了長槍的木製柄端上。
夏伯龍眼前一驚,扭頭看了一下持槍之人,正是他的師兄盧俊義。
“大人小心,箭矢不長眼,恐怕會傷害到大人,還請大人不要再此地久留,退到城下吧!”盧俊義一麵用長槍撥開飛過來的箭矢,一麵對夏伯龍說道。
“不行!我是守城之將,我一退的話,會影響士兵的士氣。剛才的事情多謝師兄了,有師兄替我擋著,我肯定死不了!”夏伯龍道。
“大人……宋大哥不放心你,讓我來保護你,務必要將你帶下城樓,大人,你就快點下去吧,這裏真的很危險!”盧俊義道。
“啊——”
夏伯龍的身邊傳來了幾聲慘叫,幾個弓箭手便被射穿了身體,鮮血從他們的身上噴湧而出,濺了夏伯龍一臉,隨後身子一歪,便墜落到了城牆下麵,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一命嗚呼了。
“你難道沒有看到嗎?他們都冒死拚殺,何況我又是他們的將軍?我不能下去,我還要指揮戰鬥呢!”夏伯龍道。
盧俊義道:“大人……師弟,那好,師兄就替你護航守駕!”
夏伯龍點了點頭,說道:“多謝盧師兄!”
“給我瞄準了城下的那些弓箭手,使勁的射,射死他們!”夏伯龍一扭臉便大聲地對身邊的弓箭手喊道。
城門邊,西夏軍已經衝了上來,與梁山的步軍混戰在了一起。
武鬆拎著兩把戒刀,左右一通亂砍,砍翻了不少西夏軍的士兵;魯智深禪杖揮舞,橫掃一片;李逵掄著兩把大板斧,殺起夏兵來,猶如切菜砍瓜;燕青……
不多時,城牆上強大的箭陣配合著城門口梁山步軍,硬是打退了西夏軍的第一波進攻,遺留下來的,則是一些橫七豎八的屍體,和一些去胳膊少腿的宋軍士兵。
察哥騎在馬背上,目視著前方,看著第一波進攻落敗下來的士兵,眉頭皺起,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一撥絕對不是西軍,西軍最有戰鬥力的部隊都在京兆府,守衛邊境的都是一些草包,可這夥人的戰鬥力遠遠高過這些邊境守軍,他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