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饒是如此,在繼續向前行走了不到二百裏的地方,因為沒有遇到一處水源,而在這種地方上又對水比較需求,致使每個人都麵臨著缺水的危險。
這天,烈日當空,戈壁灘上搭起了帳篷,所有的人都在帳篷裏休息,以躲避烈日的暴曬。雖然在帳篷裏,卻也不容樂觀,裏麵的溫度也是很高,像一個桑拿房一樣,使得在帳篷裏麵的人都蒸的滿身大汗。
“老公,我渴!”蔡心蕊挺著大肚子,斜躺在一個簡易搭起的床上,嘴巴發幹的她,不由得使出身上的力氣叫了出來。
夏伯龍晃了晃自己的水囊,沒有聽到一點聲響,早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老婆,你別急,我去給你找點水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紅玉,小荷,你們好好照顧夫人。”夏伯龍道。
蔡心蕊身懷六甲,一路艱難地走來,確實吃了不少苦頭,本來夏伯龍希望將她留在瓜州,暫時讓李良輔施以照顧,可是她卻執意要跟來,說什麼也不留下。此時的她,大概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產了,是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的,所以一路上夏伯龍對蔡心蕊是倍加照顧。
夏伯龍走出了帳篷,抬頭看了看炎炎的烈日,不禁暗暗地罵道:“這狗日的,你就不能下點雨水嗎?”
他罵完之後,便走過了十幾個帳篷,經過那些帳篷的時候,看到所有的士兵都是嘴巴幹裂的,他也不忍心去問他們要水。他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著。
剛向前走了不到兩步,便見韓世忠從前麵的帳篷裏鑽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個水囊,見到夏伯龍時,叫了一聲“大人”便將水囊塞進了夏伯龍的手裏。
夏伯龍看了一眼嘴巴幹裂的韓世忠,於心不忍,便將水囊還給他,並且說道:“你也快沒有水了,這些你自己留著吧!”
韓世忠沒有接,笑著說道:“大人,我壯的像頭牛,沒事的。夫人的事情我都知道,紅玉都跟我說了。大人,這些你就拿去吧,雖然不能解決長遠的事情,卻能解解燃眉之急。大人,韓世忠告退!”
夏伯龍手中握著韓世忠遞來的水囊,默然地想道:“水,水,老子現在就需要水!”
他使勁想了想在沙漠和戈壁上生存的技巧,突然靈機一動,便哈哈笑了起來,大聲喊道:“有了!”
夏伯龍急忙將韓世忠、張俊、林衝、張大憨等人一些首領全部召集在一起,帶到了一個帳篷後麵,指著地上的一株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植物說道:“大憨,將你的頭盔拿來,再去拿兩個陶碗來!”
張大憨不明白為什麼要他拿頭盔和陶碗,可是還照做了,帶著兩樣東西來到了夏伯龍身邊,說道:“大人,東西帶來了!”
“恩,很好,將頭盔蓋住這個小草,然後將兩個陶碗分別放在頭盔的兩個棱角處,要讓頭盔的棱角對準陶碗的中心。”夏伯龍緩緩地說道。
張大憨按照夏伯龍說的做了,弄好以後,不解地問道:“大人,你這是要幹什麼?”
“取水!”夏伯龍淡淡地說道。
“取水?”眾人聽了都很詫異。
“對,取水!”夏伯龍又聲明了一遍。
秦明哈哈笑道:“大人,你這樣要是能夠取出水來,我秦明就把頭砍下來,給你當蹴鞠踢。”
夏伯龍嘴角上微微一笑,說道:“你別說的那麼肯定,如果我真的取水出來了,你的腦袋豈不是要掉了?就為了一碗水而死,豈不是死的太不值了?這樣吧,我要是能夠取出水來,你就給當一個月的馬夫,如何?”
秦明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大人要是輸了呢?”
夏伯龍道:“如果我要是輸了,我就給你當馬夫,牽馬兩個月。”
秦明哈哈笑道:“好好好,大人,咱們就一言為定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夏伯龍斬釘截鐵地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秦明重複道。
“我給你們做個見證人!”林衝笑著說道。
“我們也是見證人!”其他人說道。
夏伯龍道:“好,你們都別在這裏站著了,都去按照這種方法,去多弄點頭盔和陶碗來,沒有陶碗的就用頭盔弧形的胸甲代替,咱們這裏七千人,還愁這些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