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泰山山體渾圓,山坡廣布冰磧石,U形穀套U形穀,古冰鬥成層排列,行走程度十分不易。在行軍途中,不斷有馬匹因為承受不住勞累而死亡。山下炎熱,山上寒冷,為了抵禦寒冷,夏伯龍不得不命令將體能差的馬匹殺掉,以充饑。一時間,兩萬匹戰馬在不到十天的時間裏全部被屠殺,保障了龍帝國大軍的順利通行。
戰馬都是良馬,能翻越高山,吃苦耐勞的焉耆良馬,負重能力也強,但是在忽冷忽熱的情況下,還是有不少馬匹繼續死亡。不僅如此,就連一些士兵也開始出現了非戰鬥減員。
半個月後,夏伯龍帶著大軍兩萬九千多人的大軍終於翻越過了阿爾泰山,成功地進入了耶律大石自立的遼國境內,抵達了乃蠻部的勢力範圍。
耶律大石奉行“養兵待時而動”,雖然屢遭失敗,但均能善於把握時機,隨敗隨起。如今的遼國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苟延饞喘的王國,而遼國的天祚帝又不肯聽從耶律大石的意見,執意將剛剛收攏過來的士兵帶出去和金國血拚。耶律大石悔恨不已,便連同遼國貴族,招誘蒙古諸部,得兵萬餘,在阿爾泰山的環保之中,在蒙古高原上的大草原上,自立為王。
耶律大石猜測天祚帝會兵敗,也猜測到了金國會派兵來攻打他,他本來想將目標瞄準西域,可是一直在中原一帶打仗的他,沒有足夠留意西域的動靜,竟然到了阿爾泰山的時候,才知道在山的那一邊還有一個強大的龍帝國。他的一腔熱血,光複遼國的夢想也就此化成了泡影。不能說他沒有戰略眼光,隻能說夏伯龍提前瞄準了西域,代替了他的想法。
天祚帝帶著數萬兵勇走了,留下來的隻有耶律大石和一些老弱兵勇,他害怕金軍會迂回到這裏來攻打他,便每天將王庭搬遷一個地方。
這次,耶律大石的王庭剛剛移動到了額爾齊斯河附近,接近乃蠻人,王庭剛剛駐紮下來,士兵和奴隸們都在忙著搭起穹廬。
王庭早就被搭建好了,耶律大石坐在王庭裏,愁眉苦臉的,他的心中更是苦悶,一幅鬱鬱寡歡的樣子。
忽然,一個契丹人闖進了王庭的主帳,向著耶律大石便深深地作揖,同時說道:“尊敬的王,據探馬來報,在乃蠻部的邊緣出現了一支約有三萬人的大軍,他們沒有打旗號,裝扮也很奇怪,據說是山那邊的龍帝國的軍隊。”
耶律大石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刻變站了起來,臉上現出了一絲驚恐,急忙叫道:“龍帝國的軍隊?他們居然能翻越過高山,來到乃蠻部?他們想幹什麼?”
那個契丹人搖了搖頭,說道:“王,龍帝國的軍隊行軍嚴謹,除了三千駱駝兵外,其餘的近三萬人全部是騎兵,而且他們的裝束也很奇怪,沿著烏倫古河向西北走,目的並不是很明確。”
耶律大石穿著很是樸素,雖然稱王,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一點奢侈,三十多歲的臉龐上寫滿了問號,緩緩地坐了下去,從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冒出來了兩道閃亮的光芒,突然說道:“快去派出斥候,分別朝草原上的各部族而去,讓他們派兵前來支援,龍帝國的軍隊是來消滅我們的。”
“啊——那……王,那我們還是快走吧!”那個契丹人吃了一驚,急忙說道。
“胡說八道!廣袤的草原上,我們能走到哪裏?我們已經失去了遼國根基,蒙古諸部與我契丹同出一脈,我們大遼建國的時候,對蒙古諸部都不薄,如今大遼有難,他們必然會伸出援手。如果能聯合蒙古諸部兵力上絕對能夠壓倒龍帝國的軍隊。快去!”耶律大石道。
那個契丹人道:“可是……王,我們現在與乃蠻接近,而蒙古諸部與乃蠻人不和,加上蒙古諸部之間又彼此爭鬥,他們又怎麼會前來幫助我們?而且我還聽說,龍帝國的軍事實力很強,聽說他們有在十幾裏外便可以進攻的武器。王……”
“少廢話!這些都是吹噓出來了,哪裏會有那種武器?你快派出斥候,臨近的蒙古各部必然會前來支援。”耶律大石怒道。
那個契丹人戰戰兢兢地便出了大帳,按照耶律大石的吩咐去做了。
耶律大石獨自一人坐在帳中,對於這次的滅頂之災心中還沒有足夠的信心,他目光呆滯,淡淡地說道:“難道這次我大遼要徹底覆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