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朕把耶律一族全部遷徙到高昌城裏來對吧?”
“耶律一族現在居住在焉耆,一旦耶律大石前往巴拉沙袞,其家眷和族人必然會全部遷徙過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陛下應該將耶律一族全部遷徙到高昌城裏來,交由大將軍韓世忠負責,如此一來,也會掣肘住耶律大石,如果他反叛了,陛下就可以用他的族人來要挾。”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這樣做,隻怕會讓耶律大石寒心。必須想個其他方法,將耶律一族的主要人員遷徙到高昌來。”
“陛下,十萬黑汗降軍還需要訓練,不如就以此為借口,讓抽調契丹族人來訓練十萬軍隊,將他們招撫在高昌城裏,也便於大將軍管理。”
“恩,這個辦法好,契丹人的箭術不錯,騎術也不錯,其中有不少出類拔萃的人才,可以讓他們到高昌城裏。這件事你去找韓世忠,讓他務必做到盡善盡美,不能讓耶律大石有任何察覺。”
“臣遵旨!”
說話間,兩個人便來到了皇宮,但見皇宮門口,張大憨焦急地在那裏走來走去。
“那不是大憨嗎?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夏伯龍對柳承宗道。
“是,陛下!”柳承宗回答道。
柳承宗快步向著皇宮門口走去,見大憨站在那裏,便喊道:“大憨,你幹什麼呢?”
張大憨臉上突然紅了起來,看到柳承宗和夏伯龍一前一後的走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沒……沒幹什麼!”
“大憨!你原來在這裏啊?可讓我一陣好找!”從眾人的左側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十分的嬌美,還能隱約聽到一陣響鈴聲。
眾人扭過頭,看見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郎,那女郎金發披肩,風姿綽綽,著一身薄衫,讓她的軀體在紗衣下若隱若現。
張大憨一見到那個女郎,便急忙跑了過去,低聲喊道:“別那麼大聲,我的陛下在這裏呢!”
那女郎朝四周望了望,問道:“哪個是你的陛下?”
“我是!”夏伯龍徑直走到了那女郎和張大憨的身邊,朗聲說道,“這位美女,你找大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那女郎打量了一下夏伯龍,見夏伯龍穿著十分的樸素,短發、無須,便指著夏伯龍,好奇地問道:“你是陛下?”
張大憨一把將那女郎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衝夏伯龍嗬嗬笑了笑,說道:“陛下,她不懂事,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夏伯龍搖了搖頭,用漢語說道:“大憨,你那麼護著她,是不是她是你的女人?”
張大憨等人跟隨夏伯龍來到回鶻之後,因為環境的不斷變化,以及有這個語境,人人都說回鶻話,他們耳聽目染,也自然就會說了。他此時突然聽到夏伯龍用漢話說,倒是覺得有點別扭了,這些年的生活,他們已經完全融入了遊牧的生活。
“陛下,你可不能亂說,她可不是我的女人,至少……現在還不是!”張大憨道。
柳承宗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便笑著對夏伯龍說道:“陛下,臣閱人無數,過目不忘,這個女郎應該是莫咯的女兒。”
“哦?莫咯的女兒?我倒是沒有見過,難怪她不認識我。大憨,你有本事啊。不過,你也該找個女人了,要不要我賜婚給你,讓你和她完婚?”夏伯龍嗬嗬笑道。
張大憨道:“真的嗎?如果陛下真的能夠賜婚的話,臣感激不盡!”
那女郎聽夏伯龍、張大憨、柳承宗三個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便急忙用回鶻語喊道:“你們說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
夏伯龍突然問道:“朕問你,你喜歡張大憨嗎?”
那女郎毫不害羞地點了點頭,雙手挽住了張大憨的手裏,將頭依偎在張大憨的肩膀上,歡喜地笑了笑,說道:“喜歡,我很喜歡他!”
夏伯龍嗬嗬笑道:“那好,那我讓他娶你怎麼樣?”
那女郎臉上一怔,說道:“這個……這個得問我阿爸,他不同意,我也無法出嫁。”
夏伯龍道:“這個好辦……”
張大憨突然將夏伯龍拉到了一邊,急忙說道:“陛下,莫咯……莫咯不願意讓她嫁給我,我曾經提起過,卻被拒絕了。”
夏伯龍跟張大憨、柳承宗、韓世忠、張俊等這樣的親隨在一起,向來沒有什麼皇帝架子,都是笑臉相迎,相待如同兄弟,所以張大憨才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