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寞居住的地方就在學校的西北方向,再加上他和童強離開寢室的時間比較早,所以來到教室上晚自習的人並不多。有些學生因為是在校外居住,因此來的比較晚。
蘇寞和童強由於他們兩人所報名的專業不同,因此沒過多久之後他們兩人就分開了,他們商定在報名結束後在學校的大門口見麵。
來的太早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好處,至少輔導員老師還沒來教室,甚至學生也都是零星幾個人。
當然了,這也能夠為他把來到教室的其他同學看得一清二楚。這等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賞美女了,所以蘇寞心裏的不快很快就沒了。
當蘇寞處於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聲音從講台那裏傳了過來:“各位同學大家好,我叫何詩涵,是你們的輔導員老師,希望在以後的四年裏,我們能夠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現在同學們還沒到齊,所以,晚自習一會再上。”
大部分的學生都歡呼了,同樣少不了蘇寞,可是他的聲音猶如沉到大海,很難讓人辨別出他的叫聲在哪裏,問題不在於他,而在於——班級裏百分之八十是女學生。這下可好,以後軍訓的話絕逼會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咱們的導員真漂亮,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麼?”蘇寞前麵的座位上,一個臉上有少量雀斑的女孩兒對她身邊的同學問道。
“這麼漂亮,我想追她的人肯定會有一個加強排那麼多的人了,至於會不會有人被導員看上,這個很難說啊!”
“唉!我要是有那樣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就好了!”
聽前麵幾個女同學在那裏八卦,與蘇寞同樣坐在後麵的一個男同學說道:“哥們兒,我看你很淡定的坐在這裏,難道你不認為導員很漂亮麼?唉!可憐哥們兒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麼年輕的老師,不過可惜,太可惜了!”
蘇寞好笑地掃了一眼對方的報名單,發現這個男同學叫王誌強,跟蘇寞一樣,是聲像傳媒係導演專業的。
“可惜個頭啊!”蘇寞沒好氣地說道,他對王誌強的印象還不錯,王誌強戴著一副眼鏡,眼睛滴溜溜直轉,他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如果不是眼鏡能夠證明他現在是一個學生的話,可能很多人會把他當做色狼來看待,嗯!要是手裏有一台照相機,那就和一些拍藝術片的人沒差什麼了。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同一種境界,同一種階層的存在。
聽到王誌強在蘇寞耳邊低語著,他們身後的另外幾個男生忍不住插嘴道:“咱們哥幾個是不是晚上應該喝點兒,這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次聚會,我們也算是緣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玩命兒,如果無緣,我們怎麼可能會考到這樣好的學校來,晚上我們去喝酒!”率先說話的是蘇寞的另一個同學秦明明,他穿著一身籃球衫,滿臉黝黑,看樣子是一個極為喜歡打籃球的人。
坐在後麵,靜靜看著教室裏其他學生的一舉一動,在觀察他們在那裏聊天的時候,蘇寞忽然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他自己融入到真個環境中去了,周圍同學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皮底下被看得清清楚楚,周圍的嘈雜聲在這一刻已經消失,這種情況,就像是《大灌籃》裏出現時光逆轉的情形,但這跟那個有著明顯差異的是,現在另外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憑著自己一無相貌,二無錢財,要想博得這樣超級美女的老師的歡心,無疑也是癡人說夢,根本就不抱什麼幻想的。
看著班級裏僅有的幾個男生在談論著老師的美麗,蘇寞不禁為之一笑,膚淺的喜歡某個人就是從臉上,從外貌上喜歡的,而真正的喜歡,則是看其品質,觀其內心。
“如果導員是我將來的老婆就好了,唉!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女友相伴啊!”王誌強看著前排那些在竊竊私語的女生們,滿臉遺憾地說道。
“靠!你考上大學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女人啊?那你直接去一些小旅館多好!真是強烈的鄙視你啊!”秦明明這時候義憤填膺似的說道,眼神卻是不由自主地瞟到了左邊座位一個穿得比較涼快的女同學。
新生開學,對很多的事物都比較好奇,其中不乏有人想要泡妞兒把妹什麼的,當然,大部分的學生還是為了學到一些真本事的,如果在大學四年裏連最起碼的事情都沒學會,那這學校來不來都無所謂了,充其量就是為了混一個畢業證和學位證而已。
正在蘇寞東張西望,倍感無聊的時候,忽然見到從門口處走進來一名貌似新同學的人,隻見他畫著濃妝,頭上戴著發箍,手裏拎著坤包,最惹人注意的就是他腳上穿著一雙高跟鞋以及他臉上的那些胡須。在這個新同學的後麵,是蘇寞的導員何詩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