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上課時不住地打瞌睡,勉強支撐著,弄得鄰桌看她都想笑。好不容易堅持到中午,她就迫不及待地往宿舍裏跑,連午飯都顧不上吃。
“姑娘,等等我!”王梓追上來,“隻要你給我買房買車,我就娶你,你再猶豫,我可就被別人搶去了。”他胡說八道惹得身邊走路的學生聽著都忍不住笑。
“困死了,我得趕緊回宿舍睡一覺,下午還要上課呢。”楊陽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從酒吧回來,才睡三個多小時覺,都怨你!”
“那就好好睡,一會兒我打份兒飯叫你寢室人給你捎進去。”王梓扭頭奔食堂的方向走去,正好在食堂門口和張帥他們碰麵。
“老王,你和楊陽姐下課就往出跑,跟火燒屁股似的,著急開房去啊?”柳天名笑著問。
王梓笑著摸了下柳天名的臉:“啥時著的火,怎麼燒成這死樣?”說著他的身子無意間碰到了張帥身背的吉他上,吉他發出嗡嗡的響聲,“吃飯背著它幹啥玩意?賣唱來了?”
“張學友的《吻別》裏麵有段歌詞是,就在一轉眼,發現你的臉,已經陌生不會再像從前,前段時間叫你改成走到你麵前,發現你的臉,長滿青春痘和狗皮癬,”張帥摟過王梓的肩膀笑眯眯地說,“一會兒你再找首歌,把詞改了,內容是表達對食堂不滿的,改好了咱們在食堂裏唱。”
“你不會彈吉他,帶著它幹啥?”王梓將視線從吉他上移開,推開食堂的門,“還是拿回去留著以後彈棉花吧。”
“亂彈唄,要的是氣氛。”張帥說,“我把班長也找來了,你倆一起琢磨怎麼改詞兒。”
進了食堂,王梓和班長選了幾個空位坐下,拿起筆開始琢磨著改哪首歌的歌詞。
張帥則在一旁無聊地撥弄著吉他,聲音不堪入耳。鄰座一個正在用餐的女生不堪忍受噪音,過來指責,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發生了口角。
“信不信,我一拳下去,能把你打出乳腺增生,月經不調的病?”張帥氣呼呼的樣子。
“我一腳能把你踢出個前列腺增生、婚後不育的病。”該女生毫不示弱。
“我能打得你胸悶氣短上樓喘。”張帥說。
“我能打得你鬼哭狼嚎丟人現眼。”女生說。
“我打得你一身重傷沒錢治。”張帥說。
“我打得你有多少錢也治不了你的傷。”女生橫眉立目地嚷。
“行了,挺大個男人跟女人一般見識,真是越活越出息了。”王梓拉回張帥,“瞧瞧,歌詞改好了,咱們開始唱吧。”
班長伸著脖子唱,張帥給配樂。沒彈幾下,食堂裏的學生全都朝他們的方位怒目而視,好多人放下筷子,嘴翕動著像是在罵著什麼。
剛才和張帥吵架的女生走過來從他手中奪過吉他,看著改後的歌詞說:“不會彈就別裝相,不就是龐哥《兩隻蝴蝶》的曲子麼?你們聽聽是不是這調兒?”說著,她抱起吉他,翹起二郎腿,彈了起來,聲音悅耳動聽。剛才發怒的人開始進食,臉上的肌肉舒張開了。
優美的曲調立即迎來了一片熱烈的掌聲,連張帥也站起來鼓掌叫好。
“你們的嗓子粗的都能鑽進火車,唱的少腔沒調的,我來唱。”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照著改後的歌詞唱:
親愛的,你餓了沒
嚐嚐食堂飯菜的滋味
親愛的,你若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