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去吧！別傻站著了，鬼都在裏麵等著呢。”張帥叉著腰站在小樓的正門口回頭催促大家。
王梓身子往旁邊一閃：“出來一個，出來一個，我給讓條道兒。”
“天呐，長得真嚇人。”小馬護士捂著嘴。
“你也看到了？”張帥問小馬護士。
小馬護士指著王梓對張帥說：“我說他長得真嚇人。”
“天生就這相貌，你就對付看吧，我對象都沒嫌棄我，你多餘。”王梓不滿地說。
“裏麵太黑了。”董潔站在張帥的身後，膽怯地說，“還是別進去了，我有點兒害怕了。”
“不是你要來的麼？這又不敢了，我用手機上的手電筒照著。”張帥拿出手機。
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四個人借著亮光進入小樓。
小樓並不大，東西長約三十米，共有八九間屋子。
“哪他媽的有鬼？”張帥的聲音在漆黑的走廊裏產生回聲，“不過，要是有男女在這偷情，倒是別有一番情調。”
“不愧是老淫賊，佩服！”王梓向張帥豎起大拇指。
“咱們上樓看看吧！”董潔膽子又壯了起來。
“等會兒叫他倆回去，咱倆就在這過夜吧！”張帥色迷迷地對董潔說。
“不要臉，走你的。”董潔推了下走在身前的張帥。
四個人有說有笑邁著台階上二樓。
再踩六七個台階就要到達二樓時，突然，從二樓傳來“當當”的聲音。
“你們聽，好像有聲音。”董潔停下腳步，側耳細聽。
“你可別嚇唬人了。”張帥說完也跟著仔細聽。
突然裏麵又傳來嗚嗚地聲音，而且十分清楚。
寂靜的夜裏，無人居住的舊樓，奇怪的叫聲，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唉呀我滴媽呀！真他媽有鬼。”張帥撒腿就往外跑。
董潔畢竟是個女孩子，由於驚嚇緊張，腿成了麵條似的支撐不住身子，沒幾步就癱軟在地。張帥又返回去背起她跑。這樣董潔感激不已。
幾個人跑回護士站，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還心有餘悸，像是做了場噩夢。
張護士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們幾個：“你們幹啥去了？”
“張姐，都說舊樓裏有鬼，真的有鬼呀！”董潔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還沒幹。
“當然了，我早就知道，酒樓裏不是酒鬼就是色鬼，這兩種鬼比日本鬼難對付多了，英勇頑強的中國人幾年就把日本鬼打跑了，酒鬼色鬼幾千年了還有。”
“住院部後身的舊樓，不是酒樓。”小馬護士捂著胸脯。
“我不信。”張護士嘴一撇。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董潔身子還有點哆嗦。
張帥問“不能把月經嚇沒了吧？最好先吃點朱砂安神丸。”
“滾！”董潔瞪了張帥一眼。
等安靜了一會兒，王梓問張帥：“你相信真的有鬼麼？”
“我不信。”張帥回答。
“咱們再去一趟。”王梓說，“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可能裏麵是野狗呢。”
“行！”張帥答應，“嚇得我手機掉裏麵了，就衝手機，我也得回去。”
“還去呀？”小馬護士驚訝萬分，“你們不知死就去吧，我們可不去了。”
“你倆就是想去，我們也不帶，廢物一對，去了也是累贅。”王梓說。
“就你能！”小馬護士撅著嘴。
“你倆別鬥口了，”張帥拽了下王梓的衣袖，“咱倆去門衛室那找找應手的東西當武器。”
張帥扛著根鐵棍，王梓手握著一根木棒，兩人雄赳赳氣衝衝重返小樓。無故地被嚇了一跳，當然是氣衝衝的。
“停！”王梓喊了一聲。
“你不想去了？”張帥問。
“剛才大概是哪個方位發出的叫聲？”
“好像是那個位置。”張帥手指二樓東北角的幾間屋子，
王梓來到舊樓門口，摸了幾塊破磚頭：“來，你也撿幾塊！”
“撿它作甚？”
“砸你腰子，別跟我文縐縐的，咱們從外麵往二樓的窗戶裏扔，挨個屋子扔，這叫投石問路。”
“好辦法！”張帥彎腰收集磚塊。
兩人站在舊樓外麵，攢足勁兒向裏麵拋磚頭。磚頭就像一顆顆炸彈，順著破舊的沒有玻璃的窗戶飛進去，砸在地上，聲音悶響。當有塊磚進入二樓東北角的第二個房間時，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扔進去的磚頭又被扔了出來。
“我去，真是邪門。”張帥驚訝無比。
“是不是碰窗框上彈回來的？”王梓問。
“有可能，我再試試。”張帥說完接二連三往裏扔。
裏麵的火力也不弱，接二連三地回擊。
“哈哈，看見沒？”張帥手指著說，“跟咱們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