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這個東西存在於世界上任何事情的身上,比如說在某些人眼中被看做很浪漫的事情,諸如大雪天跪地表白,在旁人的眼中看來或許就很白癡。換句話說,一個人喜歡什麼樣的行為方式,和喜歡什麼樣的異性,其實道理上是共通的,因為一個人的意識會下意識的選擇自己喜歡的行為方式。就好像人們都喜歡玩遊戲,歸根結底是因為遊戲複雜多變的設置,使得人們總是願意去探索。
張開元是個小幹部,不大不小的幹部,官職不大,但勝在位置關鍵,所以他總是能給得到身邊不少人的奉承和拉攏,時間久了,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一號人物。
其實剛剛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責任肯定是在自己的兒子和妻子身上。因為家庭條件的緣故,兒子有些無法無天,不管在什麼場合地點,都有些放肆。而自己的妻子和嶽母又是個刻薄的性子,所以對麵那個年輕人說的應該是實話。
但問題是,張開元並不覺得,自己麵對這兩個明顯還是學生的年輕人還需要退縮,隻不過是兩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罷了,強詞奪理又怎麼樣?仗勢欺人又怎麼樣?兩個小年輕,難道自己還擺不平麼?
事實證明,兩個年輕人可以靠著人多擺平,二十個年輕人可以靠著地位擺平,可這年輕人如果是一百個的話,張開元無奈的發現,自己可能要悲劇了。
葉雷陽笑吟吟的看著對麵因為自己對唐根水的幾句話而臉色變得蒼白的張開元一家人:“老唐,拍的清楚一點,這裏所有的人,每一個人的麵孔都要清楚的記錄下來,尤其是那個戴眼鏡的,對,就是身邊有女人有孩子的那個。人家可是幹部,還是個領導幹部呢,縱容家人在醫院大吵大鬧,事後又招呼社會上方方麵麵的朋友來鎮場子,嘖嘖,黑白兩道通吃啊。看看那四位大哥,胳膊上帶刺青的,剛才說了,要給我和華子放放血,你們記得手腳麻利一點,我倆萬一被放血了,快點把我們送去急救。還有那個,就那個往後躲的麻子,說是省教育廳的,問我們是哪個學校的,要給學校領導打電話呢。說起省教育廳來,我好像還有一個叫何誌國的人留下的名片,他好像在省教育廳工作,要不要我打個電話,你跟他聊聊?”
那人臉色都綠了,他是省教育廳的一個科長,因為負責財政撥款的審核,手裏麵有點小權力,平時在下屬單位麵前威風慣了,剛剛也是因為張開元的電話趕了過來,見麵就跟葉雷陽和華紅星一陣叫囂,現在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何誌國那是什麼人,那是教育廳廳長楊誌軍的秘書,這小子居然認識何誌國,自己還是別說話,萬一真惹火了他,人家一個打電話打出去,說不定自己就要被發配了。
唐根水也不說話,笑嘻嘻的按著葉雷陽的吩咐,把攝像機對準張開元他們一夥人,每當攝像頭指向誰的話,就會發現,那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張開元有些畏懼的看著葉雷陽,他覺得,這是一場陰謀,是有人專門針對自己設下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誆騙自己,難道說是那兩個跟自己競爭副處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