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葉雷陽在大學裏的朋友其實並不多。因為朋友這兩個字在葉雷陽的字典裏是有著不同意義的。
廣義上的朋友來講,點頭之交,同班同學,認識的人,都可以叫做朋友。而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是那種兩肋插刀,可以托妻獻子的人。
換句話說,除了肖正軍楊梅那幫人,再加上宿舍裏的幾個人,葉雷陽還真就沒什麼真正意義的朋友。
不過即便是如此,他也認識了不少人,所以進了七月份開始,不斷有散夥飯局找上門來,他也不得不拉著蔣智和趙東健,出現在學校周邊的各個飯店裏。
華夏人的習慣,飯局必定要喝酒,喝酒必定要盡興,尤其還是畢業飯,那自然要喝的開心了。
所以絕大部分時候,幾個人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這一天又是一場酒局過後,葉雷陽暈暈乎乎的睜開了眼睛,發現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還有幾份早餐,打開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同樣是宿醉剛剛睜開眼睛的趙東健奇怪的問道。
葉雷陽指了指那張紙條:“你最好祈禱,昨天晚上沒做什麼離譜的事情,否則我懷疑,你是不是要跪洗衣板了。”
“啊?”趙東健的臉上現在寫滿了疑惑,換成一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懵。
紙條是馬麗娜留下的,內容很簡單:讓趙東健這個混蛋以後住在宿舍吧,老娘再也不想看到這個混蛋了。
葉雷陽滿臉古怪,記憶當中,昨天晚上自己做了個夢,夢裏麵趙東健和蔣智喝多了之後,似乎做了某些不太合適的舉動,難道那不是夢?
“老大,你昨晚上做什麼了?”蔣智抻著懶腰爬起來,看完紙條之後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對趙東健問道。
趙東健一頭霧水的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啊。我就記得昨晚上最後咱們倆一人幹了三瓶啤酒,完了就沒有印象了,葉子你記得麼?”
葉雷陽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拜托,我比你們兩個醉的還早。”
昨天晚上是英語係男生聚會,整個係的英語係今年畢業的男生全都去了,一個女孩子沒有,不用想都知道三個人肯定是被隔壁宿舍的人送回來的,但他們三個都不記得昨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要不然,咱們打電話給馬麗娜問問?”猶豫了一下,蔣智對趙東健說道。
趙東健的臉色瞬間滿是苦澀,還沒等他說話,葉雷陽已經揚了揚手裏的紙條:“動動腦子,你說她都留下這樣的話了,肯定是氣的不輕。現在打電話過去,唔,是你挨罵,還是老大挨罵?”
人們常說,氣頭上的女人是最不能招惹的,因為這時候的女人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無理辯三分,有理的話,嗬嗬,那就準備接受暴風驟雨的洗禮吧。
蔣智很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對於自己剛剛出的餿主意果斷選擇放棄。
葉雷陽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我看這樣,老大你和蔣智出去,找兩個寢室轉悠轉悠,不動聲色的打聽一下,看看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