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華擺擺手:“我都這個年紀了,讓人家說幾句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天確實情緒有些激動,一方麵因為人家說的是實話,另外一方麵,是因為我們國內的很多人,的的確確的不爭氣。”
葉雷陽點了點頭,他明白錢文華的意思,老人到了這個年紀和層次,早已經不在乎身前是非和身後名了,對他而言,能夠把民族的文化傳承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現在問題在於,華夏的傳統文化,越來越多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遺忘,人們習慣了高樓大廈歌舞升平,已經漸漸的忘記了,我們民族的那些精粹。
甚至於,居然還被高麗棒子指責,這讓錢文華真的很痛心。
不過錢老爺子可以不在乎麵子,但葉雷陽身為他的弟子,卻不能不在乎。
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
既然韓國媒體敢掃了錢老的麵子,那葉雷陽不介意打一回全韓國人的臉。
“記住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錢文華歎了一口氣,對葉雷陽說道。他很清楚葉雷陽的性格,這個關門弟子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別看平時不言不語,偶爾嘻嘻哈哈的,但真要是逼急了葉雷陽,他是真敢捅破天的。
聽到錢文華的話,葉雷陽嗬嗬一笑,輕輕點頭,至於心裏麵是怎麼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師徒二人彙合了華夏代表團的幾位教授,一行人在樓下見到了大使館方麵的人員,韓觀海作為華夏駐韓國大使館文化參讚,這一次的閉幕式自然是要出現的。
“大使先生已經在忠武路等候了,這一次韓國方麵據說幾個部長級的領導也會出息。”韓觀海小心翼翼的對錢文華說道,可目光卻盯在葉雷陽的身上,似乎生怕他搞出什麼事情來。
錢文華嗬嗬一笑:“這幫韓國人倒是很給我麵子啊。”
葉雷陽冷笑了起來:“我看他們是之前看笑話看的不夠,這次打算得寸進尺。”
錢文華沒說話,隻是沉默的擺了擺手,而韓觀海則是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葉雷陽也不理會他,扶著錢文華上了車,自顧自的坐在錢文華的身邊,閉目養神了起來。
車隊的速度很穩,很快就抵達了忠武路,下了車,看到周圍的建築物,葉雷陽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自己對這還真是久違了。
“怎麼,你來過這裏?”看葉雷陽停下了腳步,韓觀海忍不住奇怪的問了一句,因為葉雷陽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站在那裏,看著周圍的建築物,臉上居然流露出一絲懷念的表情來,分明就是對這邊很熟悉的樣子。
葉雷陽笑了笑:“這裏是韓國電影的聖地,韓國人一直以這裏為榮,以韓國電影人為榮。”
他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韓觀海隻能點頭。
然後就看葉雷陽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表情也變得冷酷了起來,耳邊響起他冰冷的話語:“那麼今天,我就把韓國電影人臉上的遮羞布,徹底的撕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