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阮雪像灘爛泥一樣趴在了桌上。
“電話打完了?”魏誌勇拿了水遞給阮雪,阮雪搖搖手:“先不喝,我餓。”
“給你叫吃的了。你們院長說什麼?”
“不記得了,我連自己說什麼都不記得了。”阮雪有氣無力地回答,“我腦子裏隻想著吃飯。”
一直沉著臉的杜瀚,伸出抓住了阮雪耷拉在桌上的手。
回去後兩人都挨了教育,這場失蹤風波也在小天的一問三不知中結束了,不過下午下班的時候又看到了鄭楷瑞,阮雪又鬱悶了。
“今天想吃什麼?”
“隨便,都可以。”盡管鄭楷瑞很體貼,但是這種時候阮雪想到的是小天,那個孩子似乎永遠看的出自己在想什麼。
“想不想試試西餐?”
“可以。”阮雪微笑著回答。
到達餐廳的時候,阮雪被一個帥氣的身影吸引了,不,更準確地說她認識這個人淩安。
“不好意思,我剛剛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等會兒來找你。”阮雪說完徑直朝淩安走去。
淩安的對麵坐著一位風情萬種的美女,兩人絕對是整個餐廳最美的風景。
“安先生,打擾了。”
淩安看到阮雪,又犯騷病了:“雪,你還記得我嗎?”
從來沒有一個人把阮雪的名字叫的如此惡心。阮雪抖了抖,臉上陰了不少:“我想跟你談談小天的事情。”
“為什麼不談談我們呢?”淩安不斷地朝阮雪拋媚眼,阮雪忍著把酒潑這貨臉上的衝動,再次開口:“小天的家人到底在哪裏?為什麼要把他一個人丟下?”
“雪,你這麼關心他,我可是會吃醋的。”完美的臉蛋帶著浮誇的演技,盡管如此依舊能惹得人心裏一痛。
不過,那美女是為他的難過而痛,阮雪市是為他的白癡而痛。
阮雪憤怒地轉身離開,沒看到淩安劫後餘生的那副樣子——為了杜瀚,他都快把智商搭上了!
看著阮雪憤怒地過來,鄭楷瑞不禁關懷地詢問:“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
“沒事,遇到了一個白癡。”
轉眼間國慶節比賽的日子到了,這幾天除了多出來的鄭楷瑞,日子並沒有什麼不同,阮雪依舊沒和小天好好說上話,一肚子關於小天身世的疑惑都沒得到解答。
比賽是在本市一所大學的音樂廳舉行的,A市所有的幼兒園都參加了,五十多個節目,在阮雪看來表現最好的毫無疑問是小天。
盡管和小班的孩子一樣,他是她的學生,可於她而言,他是特別的,像自己的親弟弟。
杜瀚輕輕鬆鬆得了第一名,看著台下鼓掌最熱烈的阮雪,無聲地笑了。怕是,她在為他自豪吧。
“你今天表現真優秀,”回去的路上阮雪還在誇讚著小天,“國慶假期想去哪裏,我帶你去玩。”
杜瀚止步抬頭看著阮雪:“巍峨山吧,人應該能少些。”
“也是,離家近,可以早點去,說不定能看日出呢。”
然而阮媽的一個電話徹底打亂了兩人的計劃。
阮雪憤怒地坐在床上就差摔手機了,杜瀚看著阮雪,慢慢移到床上,用嫩嫩的小爪爪摸了摸她的頭發:“好了,別生氣了。”
阮雪不禁被小孩兒逗笑了:“小天,你以後肯定是個好男友。”
“自然。”
“哈哈,好自戀哦你。”阮雪一下子把注意力從明天的相親轉到了小天身上,“話說,你真的不記得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