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名相像盯怪物一樣盯著看,陳柯兒不由得俏臉通紅,低下頭去重新專心跑步。
“你把你家族人喊來,平了這件事後,下一個估計就輪到我了。”
宋白鳳冷哼。
李名相嗤笑一聲。
“你當時不過是個智障,我不過也是閑的無聊,想捉弄你才那樣做的,我家族怎麼會屑於殺你?”
宋白鳳明白李名相隻是在說鬼話,反問道。
“我出身於哪個家族?”
李名相心頭一緊,略微慌亂。
“我怎麼知道……你爸媽……是誰,你去問他們啊!”
“我沒見過他們,但你說我不配做你姐夫,你們李家有多厲害,我想,我的家族也就不會差分哪兒去。”
石頭山陡而堅,山卻不高,幾人很快就跑到了山底,又走了一段距離,!人漸漸多了起來後,就混進了人群。
陳柯兒和李名相穿著還算是完整整潔,唯獨宋白鳳,一身破衣褲,身上還血跡斑斑。
“名相,你能去幫白鳳買身衣服嗎?他這樣……”
李名相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隻得去找了個服裝店,隨便買了一身回來。
至於關於家族的那些話題,他們決定以後再論。
就在宋白鳳換衣服的那一時刻。
金陵城江寧區某豪宅裏,一個小個子男人盯著台上已經變成碎片的一把青色木劍,臉色青黑,一拳轟上了木桌。
木桌發出嗡嗡的顫栗聲,一道道裂痕從拳頭打中的中間部分開始激烈的出現裂痕。
當年正道門有人來,欲收他孫鶴為徒,孫鶴名利心重,一心隻想著權勢鈔票,竟然拒絕了那靈修,靈修不甘心如此回去,退而求其次,收了孫鶴的三弟,孫鸞。
孫鸞不隻一次勸孫鶴隨他去修靈,孫鶴每一次都推辭事情太多。
隨著年齡增長,孫鸞也不再問這種問題,隻是說不管是什麼事,隻要有困難,能夠擺平的,他孫鸞不問正邪,不問是非,都一道的幫他擺平了!
結果,不知道孫海峰從哪裏弄來的逮捕令,要逮捕的也不過是幾個農村來的鄉巴佬,可是這逆子卻跪求孫鸞除掉一個叫宋白鳳的人。
都是這逆子幹的好事!
孫鶴捏碎了一隻高腳杯,轉身緩緩走進一間密室。
密室門開,裏麵是一個穿著囚服的年輕人,一臉蓬亂的頭發,瘦骨嶙峋,正躺在草席上睡覺。
密室裏沒有一絲的異味兒,雖然簡陋卻也是幹淨整潔,就連那囚服少年,也隻不過是不修邊幅而已,絕沒有其他囚犯那種滿身臭熏熏的氣味。
“小旬?”
孫鶴聲音微微顫抖,盡量控製著語氣平和。順手關上了門。
叫小旬的囚犯睜開眼睛,看到孫鶴,眼神一亮。
“孫局長!”
竟隱隱有興奮之意。
“我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孫叔叔就好?小旬,在這裏過的怎麼樣?會不會太悶了。”
小旬還算是開心的點了點頭。
“嗯!這裏挺好的,吃的好,睡的好,還不用被那些惡棍欺負,真的挺好的。就是……”
“就是有點太悶了是嗎?哎,這一點是叔叔的疏忽,叔叔該給你個遊戲機或者視頻播放器之類的東西玩兒的。”
小旬眼睛放光,他知道,孫叔叔這麼說,就一定會給自己遊戲機或者視頻播放器了,那樣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犯了那麼大的罪,本來是要坐幾年勞再槍斃的,被孫叔叔保護起來,還給他安排了這麼好的地方,說不感激,是假的。
小旬承著孫鶴的情,自然也就記得孫鶴的情,無以為報,隻能每天祈禱孫鶴身體健康,事業高升,子孫興旺。
“哎,下一次就不會忘了,小旬,叔叔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願不願意為叔叔做點兒事兒啊?”
孫鶴一臉的慈祥安和,如有聖光加持。
“好呀好呀!能為孫叔叔效勞是小旬的夢想呢,就算是死……”
孫鶴終於聽到了這個字。
他很滿足,滿足於這種脫罪殺人的快感。
他一定要等小旬說出願意為他去死的話。
孫鶴緩緩掏出手槍。
“說啊,小旬,繼續說,孫叔叔有事麻煩你的。你快說……啊!”
孫鶴的表情呈現一種變質的猙獰,既要努力保持平靜,又難掩即將殺人的興奮。
小旬一下子被嚇的毛骨悚然!
哆哆嗦嗦,結結巴巴,顫顫巍巍,不敢再往下說。
“嘭!”
孫鶴身子顫抖,他等不了了啊!他裝不下去了啊!他……他要狠狠的發泄啊!!!
可是這該死的家夥怎麼還不說願意為我死?!他怎麼還不說!
“你!……小旬……哈!……你快說……啊!!!!”
“嘭!”
孫鶴終於控製不住這顫抖的心,顫抖的手,一槍要打爆小旬的頭,可就在子彈出道的前一瞬間,孫鶴轉移了方向,把子彈射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