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的小計謀,很大成分在賭,但他賭的很有道理。
一旦劉權知道他們走了,肯定會打上金哲的主意。他賭的是警局的人不會護著金哲,不管怎樣,這唯一的機會他必須把捂住。
不甘、憤恨、渴望,這就是楊虎的心態!金哲沒有退路,沒有援路,一但劉權再犯,能求救的,隻有他們了。楊虎知道,一旦離開了這裏,即便金哲許以重利相求,怕是田辰逸也不願再踏入這個亂世。所以他讓六子耗時間,隻是他沒想到幸福來的那麼突然。
金哲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留下田辰逸幾人他也想,但是有點怕!那酣戰時的淩厲,完全不似平時隨和的樣子,身邊的這些人看著他們的眼神,都有些敬佩和畏懼,這才是金哲最不舒服的。人嘛,一愛財,二要麵。金哲不喜歡他們爭了自己風頭,備不住哪天這幾人動了心思,怕是比劉權還要棘手。
就是因為這個莫須有的原因,金哲才如此容不下他們。君不見半個月的相處,自己這個大當家的決議便惹了身邊的眾怒,那個阿爾阿木不知好歹還把老子車給砸了,這要留下他們,止不住哪天真個兒就眾叛親離,自己屁都沒有了。
金哲這幾天的時間,已然覺得自己步入了成功人士,日進鬥金的感覺,真他媽不是一般的愜意。搭著線攀上警局的大人物,在這兩畝三分地上,他有什麼好怕的,即便田辰逸走了,劉權又能耐自己如何。所以金哲不會允許自己今後真的被人當成屁給放了。
隻是金哲沒想到,把他當屁放了的,不是田辰逸,而是劉權和他賴義依仗的後台。他也沒那麼好的命運等到今後,田辰逸一行離去不過兩天,金哲便如同一股臭氣,片刻間手中的富貴,消散的無影無蹤。
劉權這個狠啊,隻源於心理的恨。社會上混跡了這些年,幾時被人扇過大耳光子,即便那天敗的如此淒慘,那幾個煞神也沒動自己一根指頭,這說明人家也是給自己留著麵子的。金哲算個屁,敢當著小弟的麵扇了自己一耳光,不卸了他,枉費他媽養他這麼多年了。
所以金哲倒了大黴,心痛,痛的滴血。身上,卻更痛。也不知身上骨頭斷了幾根,人早已倒在地上抽搐的吐著血沫,又被劉權指使著人架了起來,吐了口吐沫搓搓手掌,左右開弓的便扇了起來,直到劉權雙臂酸軟才算解了恨。
出了搶救室的金哲,不知將礦場看的多重,硬是掙紮著醒了過來,將打不死小強的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囑托孫慶龍趕緊聯係警局的靠山,一個電話過去,卻被對方憤怒的教訓了一番,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們罩的是田辰逸,不是他金哲,別以為塞兩個臭錢就護他一輩子了,沒找金哲麻煩,就留足他送禮的麵子了。
隱約中孫慶龍聽出田辰逸的離去,應該是讓他們也損失了些什麼,否則斷然不會這麼大的火氣。
“摳~摳~摳,你就知道摳!這下好了,我看你怎麼辦!”孫慶龍左手吊著繃帶,右手抹了把眼淚,清淤的的眼眶疼的一陣抽搐。滿肚子怨氣在心裏藏不住了,一把鹽灑在金哲傷口上:“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就咱這沒人沒關係,能守住這礦場麼?田辰逸幫你搶回礦場,他不懂這裏的道道,你還不清楚麼?哪怕給兩層股份他們也會留下,你現在還指望誰?人家都說了,護的是田辰逸,你以為塞兩個錢就平安了,咱連屁都不是!”
金哲劇痛加上懊惱,若不是身上無處不傷,早就放開喉嚨嚎啕大哭了。這時啜啜泣泣哪裏還說的出話來:“打……電話……找……田辰逸……”
孫慶龍紅著眼睛吼道:“現在又去求人家,丟不丟人!要打你自己打,早幹嘛去了。”看著表格可憐的樣子,孫慶龍忍不住有些心軟:“幾成啊?給人家幾成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