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生理上的依賴(2)(1 / 3)

剛結婚的一段時間,彼此間感情還不錯,他還是蠻心疼曉蘭的。單位裏分了房子,他們建了一個小家,平時兩人過,禮拜天上她父母家去吃飯,她的父母都對他很好。過了一年,大概是兩年吧?記不清楚了。反正曉蘭覺得他不像開頭那樣,像追求她的時候那樣對她好了。當年他追曉蘭的時候,什麼肉麻的話都說過,說得人心裏很燙很燙,女人就是喜歡聽這樣的話,即使明明知道是在騙自己。後來年齡大了才漸漸悟得出一點男人的本質。他對曉蘭冷淡的原因是她沒有生孩子。

實際上生孩子是夫妻雙方的事,他們都不願意上醫院,誰都不願意讓醫生指點出來誰沒有生育能力。就這樣一年兩年地拖下去,日子平淡,心裏煩悶,兩個人之間談話越來越少,下班回家臉對著臉,相互看著,越看越冷淡。漸漸,她看出他是一個非常自私的男人。最先的分歧是在經濟上,他不願意拿自己的錢做生活用度,發了工資就偷偷地藏起來,或者寄到他父母家去。到了曉蘭的娘家,蹺起腿子吃喝,好像曉蘭家父母活該侍候他這個女婿。她呢,也不願意拿錢出來過兩口子的生活,她有她的考慮:第一,我嫁給你,你就該養著我,憑什麼該我拿錢出來大家用?第二,她想,這一生如果我沒有兒女,那麼我就應該存錢防老,所以錢對我來說顯得特別重要。他們各有各的想法,關係自然就好不了。關係不好又要天天在一起過,那麼吵架就是免不了的。他說曉蘭是不下蛋的雞,說他是他家裏的獨子,這麼一來搞得他家斷子絕孫。曉蘭說斷子絕孫活該,誰知道你自己是不是一隻閹了的公雞?想找我撒氣,做夢!喜歡我的男人多的是,誰稀罕你?

曉蘭變得很粗俗,和結婚前完全不同。是的,生活得不如意,無論多秀氣的女人也會變得不秀氣。心裏不高興就想說,說出來的當然不是什麼很中聽的話。就這樣她經常出去找她先前的朋友散心,尋找著一種需求,丈夫不能給的愛和生理的滿足。

她想找一個能安慰自己的人,她覺得一個女人從年輕到年老,她的美貌,她的風度注定是需要男人來欣賞的,男人是女人的一麵鏡子,沒有男人的生活,女人活得太沒有意思了,太愧對於自己的一生。其實上大學的時候,曉蘭總是以一種觀望的姿態看著同宿舍女生們的愛情。她們死去活來的樣子和如醉如癡的行為讓她可笑。今天麵對丈夫的無能,曉蘭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為了不讓身心過早垮掉,她常常漫無目的地散步在公園的小路上,但她沒有想到散步卻走出了令她難以忘卻的一段感情。

那天撞上他決不是故意的,她低著頭走,而他卻低著頭係鞋子,無意中撞到了他的身上。

那時呈現在曉蘭眼前的是一張英俊的臉,高大的身材讓人怦然心動。這不是她尋找的偶像嗎?曉蘭暗暗的對自己說:“不要錯過機會。”她的內心深處也隱約地預感到將要發生點什麼。她開始調動一切社會經驗和長期的生活積累觀察著他。“對不起,沒看見您。”他擺了擺手說:“不要緊。”

幾天後,他們又一次碰麵了,她主動上前打招呼:“又碰見你了。”他笑了笑:“這世界真是太小了。”她在琢磨著:他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那種健美的體態是鍛煉出來的;他可能是一個人,否則他為什麼不帶著妻子和孩子。看他的衣著,他可能經濟狀況也不錯。

於是她主動和他交談起來,知道他是一個自由職業者,是個廣告公司的設計師,她告訴他自己是市廣播局的記者,說著伸出手,說:“讓我們認識在碰撞中,不!是友好的相見中。”

她期盼著和他相見,他的大膽使他們的關係走進了一步。那是一個無風的夜晚,四下裏格外寂靜,明亮的月光將梧桐樹的影子投在小路上。他們倆欣賞這月朗星疏的公園之夜。當走到的盡頭,他悄悄的問她:“曉蘭,我這個人怎麼樣?”曉蘭說不錯。“配做你的朋友嗎?”對於這種直接的對話,曉蘭很不適應。盡管她一開始就喜歡他,卻沒有料到這麼快。曉蘭環視四周,知道自己的生活將在這裏重新開始。好男人是開啟女人心靈的一把鑰匙,他像一個辛勤而且不知疲倦的勞動者,精心耕耘著曉蘭身體的每個角落,複蘇她心靈最敏銳也最難以啟齒的感覺,她的身體慢慢地升騰漂向天空。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一種鮮活的,甚至能夠讓人莫名其妙興奮的的東西注入她的軀體中,整個身心生機勃勃,充滿一種昂奮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和快樂,滋潤著她的肢體和神經,她感到做女人所有的矜持被他一層一層地剝落開來,快樂地變成了一個不要臉皮的風騷女人。

當然,曉蘭的快樂感染著他快樂,他說喜歡她那瘋狂的傻樣,還捧著她的臉說在那時候最動人,最有光彩。後來,曉蘭走在大街上仔細觀望過,注意到那些臉上有光,充滿朝氣的女人肯定夫妻生活美滿,反之,麵黃肌瘦,萎靡不振的肯定不幸福。一個女人真的需要愛情去嗬護和滋養,她的生活不能沒有這個男人。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一旦決定把自己交付給一個男人之後,便有一種本能的和發自心底的依附,當這種依附一旦切斷,她就會重新尋找新的依附。我們說過性生活是幸福家庭的重要部分,也是夫妻生活不可缺少的一環。因此隻要一方不能滿足另一方,一定要從精神上安慰對方,或到醫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