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慶一個戴著眼鏡的朋友說道,“老釣客談不上,不過,每人的釣齡都不少於五年。”
另一個戴著寬邊墨鏡的朋友說道,“今天刮北風最好了,但風不能太大,風大了水混,魚看不清鉤,沒風魚兒吃食也不積極,象今天這樣三四級的風最好。”
聽他們這樣一說,船老板嘿嘿地笑著,走進駕駛艙,船緩緩地離開了漁港。
蔚藍的水麵了無崖際,直接天邊,遠處,白色的海鷗不時從海麵掠過,感受著清涼的海風,欣賞著無邊的海景,曹國慶與幾個朋友說笑著,興致都很高。
船走了十幾分鍾,文光鬥突然感覺到了陣陣惡心,頭暈想吐,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暈船了,唉,早不暈晚不暈,為什麼這個關鍵的時候暈船呢?
他朝海裏吐了幾口唾沫,卻感覺惡心在加重,他走到船尾,使勁地揉了幾下胃部,想把這不舒服的感覺壓下去,誰知這樣一動,胃裏的東西感覺一下子都頂到了嗓子眼,他趴在船舷上一張口,早上吃的早飯哇哇都吐了出來。
曹國慶等人看到他嘔吐,紛紛走了過來。此時的曹國慶,象一位兄長一樣,“小文,沒事吧?”
“看來小兄弟平時很少坐船,沒事,吐兩次再來就不暈了。”
“小文,到船頭,看著前麵,看著一個點不要動,船往右晃人也往右,往左你也往左,你試試。”曹國慶的態度跟昨天判若兩人。
文光鬥站起來往船頭走,他臉色蒼白,感覺渾身無力,頭暈腦漲,但心裏暗暗地鼓勵自己,“文光鬥,文光鬥,千萬不能倒下,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走過駕駛艙,船老大喊道,“艙裏門後把手的塑料袋裏有暈海寧,你先吃上,案板上有生薑,切一片含在口裏。”
文光鬥踉踉蹌蹌走進船艙,從門後掛著的塑料袋裏取出一個瓶子,倒了一片,直接咽了下去,又去案板上切了兩片薑,放在嘴裏。
船艙空間不小,周圍是一圈窄窄的沙發,他真想躺到上麵,舒服地躺一會,但想想今天來的目的,他又強迫自己走出艙外。
看著曹國慶跟幾個朋友解開背包,各自拿出魚竿來開始比劃,文光鬥也湊上前去,曹國慶拿出一根四米二的海竿,安上墜子,裝上繞線輪,開始給文光鬥講解怎麼拋鉤。
文光鬥本來就對釣魚絲毫沒有興趣,加上暈船,更是索然無味,但麵對著“熱情”的曹國慶,他隻能裝扮成一幅“好學”的模樣,但漸漸地也被曹國慶的熱情感化,開始躍躍欲試。
曹國慶見他“好學”,從背包裏又拿出一根三米六的磯竿,說道,“這根竿是我在南州買的,你試試。”
文光鬥接過釣竿,學著他的模樣,開始安裝繞線輪。
船漸漸停了下來,船老板喊道,“石頭口到了,我靠,看來今天的魚少不了。”
這一聲喊好象發了一個信號,曹國慶、小任等紛紛選好位置,拋出了魚鉤。
曹國慶專注地注視著水麵,看到浮漂動了,他抬竿轉輪一氣嗬成,一條兩三斤的鱸魚一下子浮出水麵,瞬間被扯到了曹國慶跟前。
曹國慶笑道,“第一條,這裏的魚絕對少不了,我們今天來對地方了。”文光鬥趕緊接過他手裏的魚,曹國慶起身的空當,他拉開保鮮箱上的小門直接賽了進去。
曹國慶一看就是個老手,裝魚餌的速度非常快,飛快地再次把魚鉤甩上海麵。
文光半站在他身旁,遞給他一支煙並給他點上,曹國慶美美地抽了一口,大聲喊道,“爽!”
不知什麼時侯,文光鬥突然感覺不再暈了,可能是藥效發揮作用了吧,他興奮地學著曹國慶的樣子,也想釣一把。
曹國慶看著他的樣子,笑著說,“小文第一次釣魚,還真象模象樣,聰明人一學就會,你這樣,兩腳分開站,左手握住線和墜子,把竿彎成弓形,右手一揮就拋出去了。”他邊說邊比劃。
文光鬥照著他說的樣子,順利地把魚鉤拋了出去。拋出去後,他一邊看著海麵上的浮漂,一邊繼續跟曹國慶請教,突然他感覺漁竿都在動,浮漂也動得厲害,他趕緊狠命地抓住魚竿,轉動繞線輪,隨著輪子的轉動,一條四五斤沉的鼓目魚脫水而出。
曹國慶看看他手裏的魚,也很高興,“小文運氣真好,第一次下竿就釣到這麼大的鼓目魚,在飯店這條魚至少一百塊以上。”曹國慶的朋友及小任也都紛紛圍了過來,小任說道,“這裏的魚確實不少,看來今天真是來對了地方,”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文光鬥暗暗提醒自己,“今天來學釣魚是一方麵,但請釣魚是第一位的,一定得讓人高興。”
他回到船艙,打開幾筒啤酒,拿了幾包香煙,遞給正在釣魚的幾個人,又給船老大賽了一包香煙。
眾人抽著煙喝著啤酒,魚也不斷上鉤,個個都興高采烈。
高興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船老大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一身水鬼服,“撲通”一聲跳下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