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店前,他拿出鑰匙打開門,店裏的櫃台已安裝完畢,大燈也換上了,經過打掃後感覺整齊幹淨。
文光鬥拿起掃帚,又把店前的人行道掃了一遍,收拾停當後他坐在店前的以階上,點上一支煙吸起來。
等人時最是無聊,思緒亂飛,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他不禁憧憬起未來,這些人將來誰都會有個頭疼腦熱的,大街上走的這不是人,是錢啊!
想這這裏,他突然感到自己不厚道,自己這是什麼心思啊,怎麼想錢想到希望人得病呢?他暗罵了自己一句,趕快調整心緒。
小任的車開得很快,進得南河鎮鎮裏,就給文光鬥打來電話。文光鬥告訴了他具體位置,一會,一輛捷達就停在了麵前,這個位置就在大街上,毗鄰政府,司機也沒費力去找。
小任與小齊到店裏看了看,又拿出租賃協議看了看,又提了幾點意見,就拿出幾張表格,笑著說道,“申請籌建和籌建驗收的表格都在這了,小文你先填一下,致遠堂,這個名字不錯。”
曹國慶沒來,文光鬥感覺他很放得開,仿佛自己就是科長能決定一切。
文光鬥小心翼翼接過表格,順手拿了兩包煙遞給小任和小齊,小齊說道,“我不會。”
文光鬥笑著說,“拿著,辦公室來個朋友什麼的用得著。”小齊一聽就裝進兜裏。
趁著他兩人閑聊著,文光鬥把表格填完交給小任,小任看了看又遞給小齊,“行了,一切完備,就等領證吧。上午曹科長把名單報給領導了,估計兩三天就能批下來,周五之前保你把證拿到手。好了,我們回去了。”他說著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文光鬥趕忙攔住,“任科,你這是打我臉呢,你來了水都沒喝一口,那有到十一點還往回走的道理?雖然你是上級領導,但我可是把你當哥哥看,如果你看得起,從今往後到南河就直接到我這來。”
小任繼續客氣,“回去還有事,真有事。”看著他拒絕的態度也不堅決,文光鬥說道,“有事你也得吃飯哪,我都安排好了,吃完飯你去辦事,領導不是說過,不會吃飯就不會工作嗎?”
小齊糾正道,“是列寧說的,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
文光鬥暗想,這個小齊好象是個新兵蛋子,從說話與作派就看得出來,但他臉上卻笑著說,“休息和吃飯一回事,一回事。”
小任看了小齊一眼,笑著說,“既然文主任都安排好了,大家都是兄弟,我不客氣了,小齊,文主任在鎮政府辦公室工作,是今年的公務員。”
小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是公務員?那你還開店?”
文光鬥正色道,“這是我父親開的,任科知道的。”
小任也笑道,“這是人家父親開的,文主任跑跑腿,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中午,文光鬥帶著小任三人來到鴻賓樓,來來往往碰到不少熟人,他讓二姐到走廊盡頭安排了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他不想藥監局的人讓鎮裏的人看到。
接待最關鍵是讓人留下好印象,留下深印象,如果能做到讓人感動就表明這次接待非常成功了。
菜品文光鬥囑咐二姐,品種多一些,檔次高一些,數量少一些,當小任看著接連端上來的的菜品時,連聲說,“小文,你太破費了,太破費了。”
席間,由於小任小齊隻喝啤酒,文光鬥拿出學生會練就的勸酒本領,讓小任小齊喝得舒服還沒有多喝,四個人品著菜,喝著酒,抽著煙,氣氛很愉快,完全不象業務部門來驗收店麵,倒更象朋友歡聚。
酒足飯飽,文光鬥又讓服務員抬了八箱啤酒直接放到後備箱裏,他握著臉微紅的小任的手說,“任科,以後藥監局就是我的娘家,你這個哥哥一定得經常過來看看我,走到南河就不要去別的地方了。一點小意思,另外兩箱捎給曹科長。”
小任帶隊下來,文光鬥接待得很好,走時又給了禮品,當著司機與小齊感他覺臉上也很有麵子,他用力地握了握文光鬥的手,“小文,感謝了,你的事都在我心裏。”他拍拍胸口。
看著汽車一溜煙開走了,文光鬥結了賬開始往政府走。
中午到宿舍小睡了一會,下午在波瀾不驚中度過。
快下班時,他接到了佟立誌的電話,“班長,晚上有空沒有?”
文光鬥開玩笑說,“是不是想請客?”
佟立誌在電話那邊大聲說,“不愧是班長,一猜就準。我政市委辦送文件,正好碰到林靜,晚上想在一塊坐坐。”
他的意思文光鬥很清楚,想創造機會接近林靜,“我還是別去了,去了當燈泡多沒意思!”文光鬥開了個玩笑。
“我本來想叫叫咱們同學,但叫這個不叫那個都不好,大家還都在鄉下工作,晚上我就叫了你、再就是開發區的劉茜,林靜說晚上與同事說好一起吃飯逛街,我就一塊邀請過來了,大家都認識一下。”佟立誌說得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