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分管領導與直接領導的笑臉,文光鬥懸在半空中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張德亭看到文光鬥走進來,又繼續與譚俊傑說笑了幾句,才對著文光鬥說道,“剛才我跟譚主任都在季書記辦公室,對你這件事已經有了結論。”
聽他用到“結論”這兩個字,文光鬥不由又緊張起來,看看譚俊傑的臉上仍掛著微笑,他明白事情不會太大,果然,張德亭繼續說道,“季書記的意見很明確,隻要不是機關幹部個人經商,家裏經商黨委管不著,但家裏有生意,也不能影響日常工作,藥店的法人代表到底是不是你父親?”
文光鬥聽他這樣說,心想這件事我都給你說過兩遍了,在這在你家裏都講過的啊,轉念一想,張德亭是想找個台階下,他馬上說道,“張書記,以前我彙報的不清楚,法人代表的確是我父親,我以前沒有今後也不會為藥店耽誤工作。”
他看了看為譚俊傑,譚俊傑馬上說,“光鬥對工作很負責,這些張書記都看在眼裏。”
張德亭看看他倆說道,“好了,這事就這樣吧,回去好好做你的工作,領導也會考慮適當時候再給你壓一壓擔子。”
不僅沒有調離辦公室,藥店照常開業,工作上有可能不再隻是一個“觀察員”的角色,不再是跟著人家“打醬油”,這個結果確實是最理想的,文光鬥對領導的決策“感激涕零”,他急忙表態道,“感謝張書記,感謝譚主任,我一定在兩位領導下好好工作,不給兩位領導丟臉。”
張德亭本對他充滿好感,頗為欣賞他的機智勇敢,思路寬闊,見狀也笑著對譚俊傑說,“強將手下無弱兵,譚主任就很會說了,帶出的兵也不差。”
譚俊傑趕忙笑著說,“辦公室張書記親自分管,我們可都是你的兵,還不都是跟領導學的!”一句話,說得張德亭也樂嗬嗬的,譚俊傑趁機說道,“張書記,沒事我們先回去了。”
張德亭笑著說,“好,噢,把這些文件捎給小翟,讓他盡快傳下去。”
文光鬥接過文件,跟著譚俊傑走下樓來,譚俊傑走到一樓樓梯口,說道,“等會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文光鬥心領神會,來到辦公室,把文件遞給翟順傑,“翟哥,張書記讓你把這些文件盡快傳下去。”
翟順傑抬起頭看看他,眼神裏滿是不解與懷疑,看著他這幅失態的表情,文光鬥心裏暗自鄙夷,“心裏有事,全都寫在臉上,這種人能有什麼前途?”
文光鬥故意一笑,“翟哥,中午我們抓大頭,去吃酸菜魚吧?有沒有時間,鄧哥?”他對剛走進來的鄧誌高說道。
鄧誌高笑著說,“我沒問題,得看小翟有問題沒有?”他雖然一聲不語,但一切都看在眼裏,說話也是話中有話。
翟順傑強壓下內心的疑惑,強笑著說,“誰怕誰啊?抓就抓!”
文光鬥一笑,走出辦公室來到譚俊傑屋裏。
譚俊傑正在打電話,文光鬥拿起他的杯子,給他往杯子裏續了一些水,譚俊傑一邊打電話,一邊用手輕輕地桌子上敲了敲以示感謝。文光鬥不禁很感慨,辦公室主任好象永遠有人在找,永遠有事在身,當辦公室主任就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有實際內容,都不是平白無故作出來說出來的。
譚俊傑放下電話,文光鬥趕忙感謝道,“主任,今天這事如果不是您,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太謝謝您了。”從開始到現在譚俊傑一直在關心安慰著他,也用行動支持著他,文光鬥是發自內的感激,並不是在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