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開店,父母鐵定不能過去,隻能招聘服務員,肯定也會遇到這些煩心事,自己要總結經驗,爭取第二家店順順利利。毛主席在會見李宗仁、程思遠時曾說過,“我是靠總結經驗吃飯的,”自己也一定要總結好經驗,用好這個成功的法寶。
店裏的事有思路,他又開始思考單位的事情。自己新接任交通這個辦公室最基礎的工作,自己幹就要幹得與翟順傑不一樣,就要在全市所有鎮街的交通中幹到最好,特別是現在因為翟順傑偷看事件辦公室形象受損的時候,自己更要幹得漂亮,扭轉印象。
他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還是應該形成亮點,但如果工作有亮點,就要創新,要創新,就要在原來工作的基礎上提高改變,這離不開對以前工作的總結,對,總結經驗也是一種創新,文光鬥想通了,興奮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許多畫麵。
人這一輩子,要圖安逸就不會遇到困難,但要幹一番事業,就會有波折麻煩,“奮鬥充滿艱辛,艱辛孕育著新的發展,”這是某年國慶時最高領導人講的,他一直銘記在心中。
第二天,他醒得很早,打掃完一樓的衛生後,他打開了李強鎮長的辦公室。
在機關,同一份工作含金量可能一個天下一個地下,打掃衛生就是這樣,打掃公共區域衛生與打掃領導辦公室衛生,前者人人都推三阻四,後者人人都搶著往前衝。
文光鬥並沒注意鄧誌高與翟順傑是怎麼打掃衛生的,從內心裏,他很得意自己的頭腦,“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的觀念在他腦子裏根深蒂固,這種眼高手低的毛病他很快就會付出代價。
把桌子擦了一遍,把地拖了一遍,站在李鎮長寬闊的辦公室裏,他左看右看,自認為打掃得很幹淨了,就從二樓走了下來。
迎麵碰上了從外麵走進來的鄧誌高,見他從二樓下來,笑著說,“打掃李鎮衛生了?”
文光鬥笑著說,“剛打掃完,吃點飯去,鄧哥,你吃飯沒,沒吃我給你捎點回來。”
鄧誌高笑著說,“我吃過了,你快去吃吧,天冷一會飯就涼了。”
文光鬥笑道,“鄧哥,上班後我出去趟,估計很快就能回來。”
鄧誌高一愣,笑著說,“好,我替你聽電話,今天周五,事不會太多。”
文光鬥昨晚就合計好了,這三狗一來是年輕,脾氣又火爆,以前都是別人吃虧,現在他自己吃虧了,肯定會盡快找回來。昨晚一夜無事,他估計三狗肯定會一早到店裏來鬧事。
他在食堂勿勿吃了點飯,看看估計仲偉應該是在上班的路上了,就撥通了仲偉的手機。
“你好仲所,我是小文,”文光鬥怕對方手機裏沒存自己的電話,先自報家門,畢竟人家是所長,自己還隻是小兵一個。
“噢,小文,什麼事?”電話裏仲偉不冷不熱,好象有人給他打電話就是找他有事,也難怪,派出所長在鎮裏也屬實權派。
文光鬥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仲所,確實有事,”他稍一停頓一賣關子,接著說,“仲所,您晚上有沒有時間,晚上我在龍城賓館訂了桌,想敬仲所幾杯酒,仲所能不能賞臉?”這事他謀劃了挺長時間,正好借著今天兩事並作一起辦了。
“噢,”仲偉有些意外,他有些推辭道,“晚上我不一定有時間,看看再說吧。”說完,沒等文光鬥回答他就掛了。
這一點文光鬥已經預料到,他接著又給張世勇打了電話,張世勇笑著說,“大清早起來就請客,可見誠心誠意啊,行,我沒問題。”
文光鬥又說道,“唐所我給他打電話吧?還是前天在宋所長那裏那些人,仲所那裏你再說說?”
張世勇說道,“老仲這個人我說恐怕不大管用,讓四哥給他打個電話吧,估計沒什麼問題。”文光鬥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通電話下來,他又給賓館打電話把包間定好。
辦妥這些,他急勿勿來到店裏,父母早已起床吃過早飯,正在店裏坐著,見他進來都站了起來。
文致遠說,“到現在還沒來。”他也猜到了這個三狗不是省油的燈,肯定會來鬧事的。
話還沒說完,隻聽著外麵燈箱“轟”一聲響,文光鬥往外一看,腦子裏血往上湧,三狗和兩個年輕人都拿著一根鋼管正站在道邊,擺放在道邊的豎立燈箱被三狗砸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