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朋友,三日不見,不知這人是變了還是不變,亦不可輕信;況且如果他有目的,或是自己以前知道這人並不深,並不真,受騙是肯定的了,所以見人見事先懷三分疑惑,一觀二聽三探四訪五通過。這人與人呀,最重要的還是之間要發生點事,發生了事基本就認識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與仲偉就是這樣。
這一天,在辦公室,文光鬥仍然重複著昨日的勞動,快到下班時,林靜給他打來了電話。
“班長,請示個事唄?”林靜仿佛就站在眼前,笑意盈盈。
經過一上午的緊張忙碌,日常工作參照表已經有了雛形,疲累的大腦是該休息休息了,他舒服地往椅子後麵一靠,“昨天的事感謝林妹妹啊,我代表南河鎮的父老鄉親給你鞠躬了。”由於鄧誌高就在旁邊,文光鬥不想點明是什麼事。
林靜笑道,“行啊,要鞠躬也得當麵來,在電話裏不算啊。今天周五了,給你個機會,晚上招呼大家一塊聚個餐吧?”
“行,沒問題,你那方便,你打一下電話吧?”文光鬥始終覺著在辦公室人來人往說私事講私情不好。
林靜說道,“行,既然有了聖旨,那臣就去辦了,”一句話逗得文光鬥笑起來,他想,這一晃兩個多月,時間過得真快啊。
下午剛上班,孟東軍打過電話來,晚上說是有幫朋友,讓他給陪一下,文光鬥隻好推辭了,孟東軍倒也理解。
過了一會,於正鵬也過來了,想晚上招呼幾個年輕同事一塊吃飯,鄧誌高估計聽到了文光鬥的電話,就對於正鵬說,“我晚上倒是沒事。”
於正鵬心領神會,“文主任,你呢?”
文光鬥馬上笑著回敬一句,“於書記,我晚上是真有事,上午就約好了,不信你問鄧哥。”
於正鵬聽說他是跟同學聚會也不再勸,“現在請文主任吃飯都得提前一天預約,要不還請不上。”他開著玩笑走了。
晚上下了班文光鬥就往城裏趕。等他到達林靜定的酒店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但象佟立誌等離城遠的同學還沒到。
大家吃著瓜子花生有說有笑地聊著,氣氛很是融洽。文光鬥大學畢業來參加了不知多少個場合,這樣其樂融融他感覺還是第一次。
快七點時,大家都到齊了,一個人也不多一個人也不少。文光鬥自然又坐在主陪的位子上,他選擇佟立誌作副陪,兩人配合得很好,一個莊重一個詼諧,氣氛調節得相得益彰,每個人敬了一杯酒說了一句話後,文光鬥看主食上了桌就收了尾。
吃罷飯,史凱張羅著去唱歌,住得遠覺著回家不方便的同學就先走了,最後隻剩下文光鬥、史凱、佟立誌、林靜、劉茜等七八個人,他們打了兩輛車直奔歌城。
龍城作為一個縣級市,雖然一二產業比較發達,造就了許多個體老板,市民手裏也比較寬裕,但第三產業相比雲海等中等城市仍是滯後,晚上夜生活不是很豐富,市民吃過晚飯後基本沒有可以休閑娛樂的去處。所以,作為龍城惟一的一家KTV,羅立開設在龍城賓館北樓的“豪情”練歌坊就成了市民茶餘飯後的爭相去處,一到晚上,顧客比肩接踵,生意十分火爆。
等他們坐電梯來到北樓四樓,恰巧有人退了一個中包,幾個人都大呼慶幸,樂滋滋地往裏走。
進得包廂,林靜仿佛進入自己的領地,在點歌台前一坐,“大家想要唱什麼歌,我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