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推著一輛車走了進來,車上放滿了啤酒、小吃、水果和一瓶打開的紅酒,紅酒旁放著幾張人民幣,他後麵還跟了一個服務員。
付曉輝趕趕忙站起來,“鞠總,你還親自過來,讓服務員來就行了。”林琳看看小偉又很得意地地看付曉輝,臉上的也綻開滿意自得的微笑。
小偉看了看付曉輝,卻旋即又把目光投向文光鬥,他滿臉堆笑,“文哥,有事吩咐一聲就行了,你還你朋友親自去買?”文光鬥隻知道他叫小偉,卻並不曉得他姓鞠,原來付曉輝剛才口裏一直吹噓的鞠總就是小偉啊。
剛才許哲去買啤酒小吃,買完後服務員拎著籃子往416包房裏送,恰巧被小偉看到,他馬上把服務員叫住訓了一頓。
文光鬥見他殷勤備至,在經過付曉輝等人的冷漠後,他竟有些感動,人就是這樣,前麵涉過冰河,後麵捧著火炭,誰都會感到溫暖。
“今晚人多你忙,就沒打擾你。”文光鬥客氣地說,他不好直接說出剛才的事。
“文哥,你這是在打我臉是吧?”小偉笑著說,“你到了豪情,不去總統包也就罷了,還要花錢買酒喝嗎?”他轉身開始訓服務員,“文哥也是這裏的老板,你不知道文哥在這啊,你個沒眼力價的熊孩子……”
年輕的服務員估計也就二十出頭,低頭紅臉站在一邊,顯得很局促。
付曉輝、孫偉、許哲等人都站了起來,付曉輝好象被摑了一掌似的,憤懣不滿還不敢講話,林琳、馮蘋蘋也都驚異地看著文光鬥,徐娜也扭頭注視著文光鬥,見他始終溫和,不徐不疾,鎮定自若,仿佛什麼都在他掌握之中,這種大將之風讓她心裏暗自欽慕。
文光鬥最見不得弱者受委曲,受欺負,他忙製止小偉,“好了,小偉,你這是幹什麼?”他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劉備摔孩子是作給人看的,小偉就勢也就住了嘴,“文哥,你朋友的錢我放這了,這是一瓶九六年的拉菲,剛才就想送過來,算我的一點小意思。”
“小偉太貴重了,你等一等。”文光鬥一聽,趕忙想叫住鞠小偉。鞠小偉卻笑著退了出去,“文哥,一點心意。”他自始至終根本不搭理付曉輝。
付曉輝的臉在燈光下都成青紫色了,許哲借著包房裏的霓虹燈都打量著文光鬥,孫偉的心象掉進冰窟裏一樣,冰冷無著。
文光鬥對於紅酒的知識還是來自於大學時在外麵打工時廣告公司的呂總,呂總是個很講究生活品質的人,穿衣打扮到喝酒用餐無一不注意格調,九六年和零零年的拉菲品質很好,這一點文光鬥還是知道的。
他看看紅酒已經打開,不能暴殄天物,就拿起酒瓶,依次把每個高腳玻璃杯都倒了半杯,也勿需醒酒,他拿起一杯遞給身邊的徐娜,又拿起一杯輕輕搖了搖,“九六年的拉菲,品質上乘,“他看了看杯中紫色的酒液,又抬頭掃視了付曉輝一眼,”對不起了,今晚打擾了,我先幹為敬。”他一飲而盡,輕輕地把杯放下,又看看徐娜,“我在外麵等你。”
徐娜看看馮蘋蘋,又看一了眼孫偉,把酒杯放在茶幾上,什麼也不說直接推門而出。
對於文光鬥,經過以前兩次接觸,今天下午報名體檢及晚上的誤會,直至到剛才的場麵,徐娜感覺文光鬥象巨大的磁石一樣吸引著他,她想去更深入地了解他,靠近他,這種想法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當徐娜走到四樓大堂,卻沒有發現文光鬥,她急忙走進電梯,當電梯的門徐徐打開,她發現文光鬥就坐在一樓大廳的藤椅上抽煙。他的身子半依在椅子上,左手扶著下巴,右手夾著煙隨意地放在扶手上,青煙嫋嫋,煙霧繚繞。
付曉輝也抽煙,但他抽起煙來隻會讓女孩討厭,散發出的是讓人惡心的煙臭味,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對,是男人,抽煙的剪影卻是如此地吸引人,這一刻徐娜感覺到眼前這個吸著香煙頗懂紅酒的男人充滿了優雅、自信而又成熟的男人味。
文光鬥也看到了徐娜,他忙把香煙撚滅,“我以為你還要等一會才能下來,我就到這等你了。”他是想給徐娜與他們溝通的時間。
徐娜很是感慨,這還是一個細心的男人,她笑著說道,“沒什麼好說的,快十點了,你還要回南河,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文光鬥卻笑著說,“有車幹嘛要打車呢,舉手之勞嘛!”
徐娜從心裏是想讓文光鬥送她回去的,見文光鬥這樣說,她也不再拒絕。
從溫暖如春的的樓裏走到院子裏,兩人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