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見文光鬥有事,執意要自己回家,文光鬥卻不由分說,開車把她送了回去。
龍城賓館離徐娜家也不遠,文光鬥一會兒就到了。
下了車,他信步來到北樓,小偉早已在在大廳裏候著,他臉紅紅的,估計中午也喝了酒。
“文哥,羅總讓我在這等你。”小偉笑著迎了上來,文光鬥伸出手來與他握了握。
“你們羅總呢?”稱呼羅總,文光鬥總感覺別扭,但當著羅立的手下,他又不能叫他的小名。
“羅總在樓上按摩呢,文哥要不要泡一下?”小偉作了個請的姿式。
文光鬥想想,“算了吧,我下午有事,你帶我直接過去吧。”
羅立正躺在按摩床上,包間裏的溫度很高,文光鬥感覺到一陣燥熱。
“怎麼不泡一下?”羅立抬起頭來。
“下午還有事,一會我得回南河接人去。”
“今天不是休班嗎?怎麼還這麼忙?”羅立笑著說,“晚上一塊吃飯吧?”
“我們家辦公室主任和老黨委秘書剛提拔了,晚上約好給他們賀一賀。”文光鬥一屁股坐在床上,順手把外套脫了下來。
“單位有事,我不扯你後腿,這樣吧,晚上我給你安排。”羅立一臉舒服的樣子。
“不用,我能解決。”
“你看你這人,書念得越多,越不如小時候實在,我安排好了,你愛去不去!”羅立看看他,“當官不能太認真,太當回事兒,你這樣不行,誰還敢跟你交往?”他又看看文光鬥。
文光鬥知道這個從小的兄弟是為自己好,隱隱也有責怪他中午不給仲偉麵子的意思,“行,你安排吧,就安排在龍城賓館。”
羅立笑了,文光鬥又問道,“你找林成元什麼事?”
聽到說正事,羅立職業病似的揮揮手,小姐乖巧地退出門去,“就是想認識一下,”他看看文光鬥,“你放心,違法的事我不幹。”
文光鬥笑著說,“我還沒說違法呢,你自己就先說出來了。”羅立與他親如兄弟,他說出的事情他沒法拒絕。
“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給班長請安啊?”當著羅立的麵,文光鬥撥通了林靜的電話,“元旦了,一起吃個飯?”
電話那邊林靜的情緒不象以往一樣一幅歡喜雀躍的樣子,隔著電話就能感覺到她的的熱度,“你那麼忙,還能想起給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打電話?”
文光鬥以為她是在為黨委秘書的事別扭,趕忙笑著說道,“大小姐,我真不知道你爸也在給我拉票,今天才聽說,”他看了看羅立,“這不正想感謝叔叔呢。”
林靜仍是一幅平靜如水的語氣,“你現在在鎮裏威信那麼高,選票比老同誌都多。”她突然打住了,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火。
文光鬥笑著說,“你看,我剛聽說了就給你打電話,也不晚吧?我想請叔叔出來坐坐,當麵感謝,”他看看羅立,“我有個朋友也想拜訪拜訪叔叔。”羅立靜靜聽著。
“你有空嗎?不用陪人家過平安夜?”林靜的聲音有些酸,但又笑起來。
文光鬥明白了症結所在,“什麼啊,我去報名學車,正合適碰到徐娜,正合適她那裏有兩張票,就一起去了,是不是馮蘋蘋跟你說的啊?”說完,他打了個激靈,那來的那麼多“正合適?啊”
果然,林靜笑道,“正合適就抽了大獎,正合適就去唱歌,正合適就碰到了馮蘋蘋!”
文光鬥自己也笑了,林靜說完卻不再糾纏此事,“我爸村裏事多,最近挺煩心,你就不用了,你朋友的事我跟他說說吧,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
“行,聽你安排。”
文光鬥不再多說,心想等見麵再說也不晚,羅立聽到林成元的女兒給他父親打電話,就笑著說起別的話題,“吳政委、仲所也在這,等會打個招呼?吳政委你還不認識吧?”
見羅立沒有別的事,他就想回南河,“你不要跟他們說我來過,我得先走了。”他穿起外套拉開門要走。
羅立見他執意要走,也不多勸,文光鬥回過頭來,“仲偉也在這嗎?”
羅立以為他要過去說幾句話,他抬頭看看牆上的石英鍾,“等會再過去吧!”
“我過去幹嘛?不過,你得派個膽大的小姐,他那一身黑皮別再嚇著人家小姐!”
羅立眼前也浮現出仲偉惡煞般黑粗的樣子,他也張嘴樂了。
到龍城百貨把冰箱裝到麵包車上,又送回店裏,他這才給譚俊傑打了個電話。譚俊傑聽說晚上隻有辦公室的人,並沒有外人,他答應得很痛快,就在他要掛電話時,好象想起什麼似的,“晚上叫著朱玉濤吧!”
同為八零後,朱玉濤也是大學生,隻不過是專科畢業,還比文光鬥早工作一年,原本在鄉建辦負責辦證發證,這次也參與了競崗,但張世勇對他印象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