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兩個人七走八拐,一路詢問總算再次來到了五香武館。站在大門口之際,我再次哀歎自己那已經接近白癡的認路技能。總算是先人說的好,路在嘴上,這樣才不至於迷失在這個道路曲折的城市裏。
“五香武館?聶風兒在這裏?”那時煙花看了看這個並不是特別顯眼的門前發出疑問,也許在她的印象中,能發布那種BT任務的人應該是在一個極有特色的地方,怎麼會在這樣一個普通到掉渣的地方呢?
我好笑的看著她:“不在這裏你覺得應該在哪裏?”
那時煙花看著我的臉好一陣子,最後笑:“在哪裏都一樣,嘿嘿,反正沒完成任務的不是我。”
我翻了翻白眼,又開始忍不住咒罵這個歹毒的女人。轉身,我走進武館,還是有很多的新人擁在各個訓練師那裏,我環顧了一下整個院子,惟獨沒有看見聶風兒。
“長相很驚人的訓練師、長相很驚人的訓練師……長相很驚人的訓練師在哪啊?”琴兒仔細的研究著各個訓練師後,奇怪的看著我。
我並不想理睬這兩個白癡歹毒的女人,直接朝後院走去。來到那間小小的房間前,我看著虛掩的房門我點緊張,咽了咽口水後,我輕輕扣響了房門。
“誰?”依舊是那沉靜而略帶防備的聲音。
“是我,風兒,我回來了。”我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艱澀起來。
下一秒鍾,房門打開,聶風兒那張奇特的臉出現在我們三人的眼前。不過謝天謝地,那兩個白癡加歹毒的女人沒有發出任何類似尖叫的噪音。
“妹妹你回來了。”聶風兒那張臉因為興奮變的有點潮紅,但是她的目光瞟到身後兩人時,不禁臉色大變:“她們是誰!你想帶外人來羞辱我嗎!”
“不,風兒,她們都是我的朋友,你誤會了。帶她們來並沒有絲毫羞辱你的意思。”我連忙解釋,以平複聶風兒的怒氣。
“那為什麼要帶她們來!”
“是她們幫我一起找到你的大寶的,要是沒有她們我恐怕永遠也找不到大寶了。”我微笑著想,我的騙人本領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你們找到大寶了?”聶風兒的注意力果然馬上轉移,她甚至側過半個身子,讓我們三人進入了她的小屋子。
“對,我們見到他了。”我有些酸澀的笑了笑,該怎麼對她講出下麵的話呢。
“他還好嗎?”聶風兒低下頭,半晌後才靜靜的問。
我拿出那瓶龍的膽汁放在她的手上:“他希望你能用到。”
聶風兒舉起那個小瓶子,臉上浮現出一種讓人費解的笑容,她小心的打開,將那膽汁細心的塗到臉上。說來也神奇,就這麼塗上去,沒有多大一會工夫,聶風兒那張臉變得嬌豔如花,完美無暇。我不禁想,這也就是在遊戲裏才可以做到了,現實中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要是這樣就能醜女變美人,那滿大街的美容院不都要統統關門倒閉了嗎?
“他是不是不回來了。”聶風兒看著我,平靜的微笑。
我突然有點被她問的措手不及的感覺,她的平靜下我不知道到底隱藏的是什麼樣的情緒。“他現在有他很重要的事。”我小心的措辭,不希望給聶風兒帶來任何難以忍受的痛苦。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他有新人,而我隻是故人。”
“你知道?”那時煙花有點詫異的看著她。
聶風兒苦笑道:“我是個女人啊,都說女人心細如發,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你們來的時候我沒有看見他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琴兒歎了口氣:“這是大寶對我們說的最多的話,可見在他心裏還是時刻都念著你的。”
聶風兒卻搖頭,她從妝奩裏拿出一張發黃的皮革放在我的手裏:“其實,我一直都在騙你,那藥上根本沒有毒。這是一張地圖,或許對你有用。”
我握著那張地圖,卻有點擔心的看著她:“你不怨他?”
“有什麼好怨的,他和我已經有過交集,他想著我,其實是愧疚大過愛情的,與其自己痛苦一輩子,不如就這麼讓他記著吧。”聶風兒笑了笑:“我不強求。”
我有點佩服這個任務的設計者了,他一定是個淡定人生的智者。想到這裏我放心的拿出小娟的那瓶藥:“這是另一個女人讓我交給你的,她知道你心疼,所以專門找秘方給你配了藥,她希望你能接受,也希望你能原諒她。”
聶風兒的手僵住了,而後瞬間,她笑了起來,伸手接下了那瓶藥:“她有什麼需要我的原諒嗎?我們本就沒有什麼過節。愛情裏是沒有對錯的,大寶選擇了她,我祝福她,可是誰又知道,我並不是那種等著男人來選擇的女人啊。”
我的心徹底放了下來,我拉著她的手:“風兒,你是我見過的最瀟灑的女人。”
聶風兒笑了,眼角眉尖卻一片濕潤:“瀟灑也是一種女人的苦。”她胡亂擦了一下眼睛,“快走吧。我希望你可以找到地圖上的東西,這是我對你幫我最大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