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大門似乎是在考驗我的耐心一樣,隻是從神秘的符號縫隙裏露出了無限的金光後就在也沒有動靜了。我站在大門口等了起碼二十分鍾了,幾乎已經確定這道門一定是睡著了,或者他是不會自動打開了,我翻著白眼,伸出了手臂,輕輕的一推那道大門,隻聽見轟隆的一聲,伴隨著鋪天蓋地的灰塵,這道神秘的門終於向我敞開了它的內髒。(煙花:我汗,我狂汗,你這是什麼比喻啊,又不是搞解剖,還內髒……)
我一邊捂著嘴咳嗽著一邊真的很想不在顧忌所謂淑女的舉動,對著天空舉起我的珍貴的中指。靠啊,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大神殿開個門還不帶插電,居然還讓我這個外來客用手動來開門,這遊戲的設計者有沒有考慮到我這個玩家的內心承受能力啊。我可是你們的上帝,你們居然讓上帝自己開門!(煙花:廢話真多……)
等到塵埃落定,我這才探著身子往神殿裏看去。眯了半天的眼睛也沒有看清楚這巨大的神殿中到底有些什麼。打量了半天,我最終還是決定走進去仔細的看個清楚比較好。但是我又不敢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進去,恐怕在裏麵縮著更加恐怖的怪物。猶豫了一會,我才抬腿邁進了大門,然後靠在大門旁邊的牆壁上,繼續眯著眼睛,隻等待眼前能夠適應了這墨一樣的黑色後,從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巨大的神殿來。
這是一個完全建造在一座山腹中間的神殿,隻有門口那少量的光線順著開啟的大門斜斜的射進了神殿裏。在大殿的中間分成兩排排著,我仔細數了一下,每排又是十二根,這六指族看來是很喜歡六這個數字的,什麼都是六的倍數呢。兩排柱子的中間是一座很大的雕塑,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也就壯起了膽子朝那雕塑走去。
我的腳步稀碎,踩在堅硬的岩石地麵上,清脆而細小的聲音卻在空曠的神殿裏激起了巨大的旋渦,如同要把我這個渺小的身影卷進巨大的旋渦中一樣。我縮了一下肩膀,雖然我是始作俑者,但是這樣的聲音真的是很恐怖,仿佛是要將我吞噬一樣。我停住了腳步,等大震耳的回聲消失了以後,才又重新開始朝那雕塑走去。就這樣,我走走停停愣是休息了好長時間我才算真的走到了雕塑的麵前。
這尊雕塑是很大的,至少比我這個普通的人類來說大上了許多。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材料雕塑而成,整座雕塑發出了柔和的白色光芒,一般來說白色在黑色環境中一定是非常的顯眼的,可是這樣的一尊雕像,就算在這樣黑暗中也奇怪的沒有那麼格格不入,仿佛它這樣的白色是天生屬於黑暗的。我仰著頭看著這一尊的雕塑,有點奇怪的感覺。這樣的雕塑風格絕對不是中國的風格,反而是一些歐洲國家文藝複興時候的寫實風格。這是一個女性,一個有著柔婉氣質的美麗女子,她長發披肩,雙目看著遠方,仿佛遠方有著她渴望的無限美麗。身上的鎧甲也許是由於戰火的緣故,居然有些損壞了,但是她手裏持著那把劍卻依然嶄新。我站在那把劍的麵前,甚至可以從那把劍裏看見我自己的模樣。
這真是一把漂亮的劍啊,我心裏暗自的稱讚著。這把劍的劍身很是狹窄,不象一般的中國劍那麼筆直,微微帶著一點扭曲,如同一條扭曲的蛇,劍刃鋒利無比,我就這麼站著看看,也能感受出它那嗜血的心性。劍柄的部分和劍身一樣,是用一種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上麵雕刻著若隱若現的花紋,在劍柄和劍身的接口處形成無數凹槽,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光芒。站在這把劍的前麵,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有種透骨的寒朝我撲了過來,瞬間將我吞沒。
我抱緊手臂,摸了一下那因為寒冷而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哪裏來的寒這麼冷?竟然在我的頭發上染上了層薄薄的霜。我靠進了火雲,也不管他是否願意,直接依偎進了他的懷裏,還是麒麟的懷抱裏溫暖啊,真不愧是司火的聖獸。火雲則對我這麼不要臉的動作表示極大的憤怒,怎麼說他也是個聖獸啊,居然被我用來做取暖的工具,多少是用那麼一點大材小用,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它本來就是我的,用來打怪也好,取暖也罷,隻是看我的興趣而已。我無恥的笑了笑,擁著火雲來到了那把劍之前,繼續的觀賞著它的美麗。火雲眯起眼睛看了看那把劍,冷冷的說:“這寒氣是從這劍上來的,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最好離這把劍遠一點,這把劍一定不是什麼凡品,不是你這樣的凡人能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