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渴望。導致情感的癡迷。
藍天飛來的白鴿。叼來新愛的橄欖枝。
沙漠中的清泉。使他忘情痛飲。
有的人不能沉溺於新的愛。因為家中的妻兒每天倚門盼望他們能平安歸來。隻能懸崖撒手。用理智約束自己的感情,放飛那隻白鴿:有些人盼望用甘洌的清泉,滋潤心中的饑渴,讓感情有新的寄托。他們要與其同行。
近些年,離婚在中國成了一種流行病,離婚率直線上升,北京市的統計表明,一年中結婚的男女按100對算,那麼同時就有25對辦理離婚手續。即是說每年結婚與離婚的比例是4:1,並且這個數字比例還在上升。
有人調侃:過去中國人見麵打招呼是問:吃了嗎?吃的什麼?現在則是問:離了嗎?怎麼還沒離呀?幽默也罷,譏諷也好,總之,離婚在中國成了氣候,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中國曾出現過三次離婚大潮。
第一次出現於1950年中央人民政府頒布新中國第一部《婚姻法》之後,應該說這是人們愛情意識的覺醒,對封建無愛婚姻枷鎖的掙脫,絕大部分的離婚都帶有反封建的色彩。
第二次出現於上世紀50年代末期的“反右派”鬥爭至60年代後期開始的“文化大革命”,眾所周知的特定政治原因使不少善良的人們不得不忍痛分手,這次離婚潮是政治運動的副產品,許多當事人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沒有什麼積極意義可言。
第三次是從我國修改頒布了第二部《婚姻法》後,自20世紀從80年代初期開始,一直延續到現在,似乎還有上漲的趨勢。社會學者對1980年到1995年我國婚姻狀況係統研究發現,15年間,我國離婚率直線上升。1980年,我國結婚716.7萬對,離婚為34.1萬對,結離婚對比率為4.75%。到了1995年,結婚為929.7萬對,離婚則達到105.5萬對,結離婚比率達到11.35%。離婚率的上升,大中城市要高於農村。1997年全國結離婚對比率約為87:13左右,而北京、上海均在75:25左右。
對這次離婚大潮的凶猛態勢和持久不衰,國人眾說紛紜,見仁見智,無一定論。比如對其本身的評判就有兩種尖銳對立的觀點:一種認為這是社會進步的表現,是社會文明發展的標誌,是人的自由發展的必然結果;一種則認為這是一種社會的退步,是對文明的踐踏和反動,是道德的墮落和倫理的沉淪。可謂針尖麥芒,針鋒相對,水火不容,黑白分明。
但是有一點,我們誰都應當承認,就是人們的物質生活水平都有了明顯的提高,人們的文化程度都有了較大的長進,社會的整體文明也確實有了顯著的發展和進步。那麼為什麼在這樣一種相對豐衣足食、歌舞升平的盛世中會發生越來越多的離婚案呢?
僅僅用剝削階級腐朽思想的侵蝕影響來解釋是遠遠不夠的,都歸於市場經濟中物欲的交換也不足以說明問題,追到古訓“飽暖思淫欲”那裏則更顯荒唐,我們總不能為了不“思淫欲”,而去追求貧窮吧!那麼,原因究竟何在?
羅素說過這樣一段耐人尋味的話:“如果我們綜觀整個社會而反躬自問,總的說來,究竟哪種狀況能夠造成婚姻的幸福,哪種狀況會帶來婚姻的不幸,那麼,我們將會得到一種奇怪的結論,那就是,越是有文化的人,就越不能與他們的伴侶共享白頭偕老的幸福。”
羅素的話是有道理的,動物之間隻有性交沒有愛情,所以它們之間的關係隻能是交配關係。而人則不同,男女之間所以可以構成一種婚姻關係,除了兩性之間的性欲滿足外,還應有感情上的愛慕和精神上的歡悅。人是感情動物,他可以思維,有審美能力,這種異性問的審美,絕不僅僅局限於對方的長相、身高、體態,還包括氣質、風度、素質、能力、修養,甚至包括對方的性格、脾氣、興趣、愛好、習慣等等。如果說現實中確有將對方隻作為一個性交的對象的婚姻的話,這種婚姻則是世界上最最糟糕的婚姻,是完全生物學意義上的婚姻,也是最應該解體和消除的婚姻。
1.情感大“走私”
一個人的文化水平越高,知識層次越高,他的審美能力也就越強,對美的事物的追求欲也就越強烈。如果一對男女雙方的文化、知識水平相差無幾,婚姻也就相對穩定得多。但如果相差較大,特別是當他們發現他們所得到的比他們所能得到的要少時,他們就會感到不滿足和難以平衡。人的這種希望追求到更好、更新、更美、更多東西的欲望,足以導致原有婚姻大廈的坍塌。
試想,當婚姻中的男女,有一方已經不滿足僅僅從性交中得到愉悅、歡樂和幸福時,而另一方又無法同他一起實現對新的希望的實現,這個婚姻離終點也就近在咫尺了。
17世紀清教徒核心人物、詩人彌爾頓曾說婚姻是“一付治愈人們欲望泛濫痛苦的難以下咽的強化劑”。他認為,如果一對夫妻的確不可能繼續幸福生活在一起,就應該離婚。對此他有一句至今在西方有口皆碑的名言:“由於無法改變的本性所導致的感情不融洽和思想不一致,將阻礙或許永遠阻礙夫妻生活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