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倩從醫院打來電話,讓戴迅速去醫院。戴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急匆匆趕到醫院。倩手拿B超化驗單帶著哭腔說:“你讓我懷孕了,怎麼辦?”戴深情地說:“隻要你願意就把孩子生下來,我可以外出包工程養活你們。”倩轉悲為喜,拉著戴的胳膊親熱地回到出租房。倩興高采烈地說:“孩子生下後,不管是男、還是女,名字叫戴倩。”戴欣然同意了,兩情意綿綿地住在一起。
這年春節,倩的父親一定要她回家與村長的兒子結婚。倩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找到戴說:“我肚子裏懷了幾個月的兒子,怎麼能與別人結婚呢。一人洞房不是全露餡了嗎?”戴心裏想隻要她找到丈夫,自己可以金蟬脫身了,把所有的責任給別人,孩子還是自己的親骨肉。戴勸說倩:“你母親去世了,父親一直牽掛著你的婚事,你不能讓老人家傷心呀!回家結婚吧,但我們還可以恩愛。”於是,倩就匆匆地回家與那男人領了結婚證,還沒等涮房花燭就借口單位有事匆匆回到戴的身邊。
倩的歸來,並沒有讓戴高興起來。因為戴不小心將倩的化驗單放進衣袋帶回家,妻子幫戴洗衣服時發現了。妻子失去理智和忍耐,大鬧一場,然後寫了幾封信寄往倩的老家。倩的父親氣壞了,立即讓她打掉孩子回家舉行婚禮。
這天下午,戴陪著倩去醫院打胎,她本想以孩子拴住戴的希望毀滅了,一直怒氣衝衝地咒罵戴,戴被她罵得狗血噴頭。在醫院門診部門口,她又不想打胎了,她要與戴私奔,但戴沒有答應她,兩人便爭吵起來。戴故意說:“我已結紮,怎麼會讓你懷孕?你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三陪女淫蕩呀!”倩一口咬定是戴的孩子。戴就怒喊道:“不是我的,我是出於道義才陪你來打胎。”
戴不認賬使倩嬌大為憤怒,突然,她從包裏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尖刀抵住戴的胸口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不要把我逼瘋了!”爭吵引來了許多人圍觀,場麵頓時一片混亂,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使戴非常尷尬。正在這時,勞教所裏的一位同事來醫院辦事,他看見戴的生命麵臨著危險,急忙偷偷地給勞教所的所長打電話,因為勞教所的所長是戴的鐵哥們,他也和戴一樣包養著一名三陪女。不一會兒,幹警趕到了,他們奪下倩手中的刀。在眾人的勸說下,戴也覺得鬧大了影響不好,當場給倩寫下賠償青春損失費6萬元的欠條,然後掏出3000元錢陪倩去做了打胎手術。
情字不好沾
這年6月底,倩多次催促戴離婚。但戴回家卻見妻子重現笑臉,體貼地為他洗衣做飯,還說戴臉色蠟黃,懷疑戴患有黃膽肝炎。可善良的妻子一方麵請戴諒解她曾經對戴的漠不關心,另一方麵陪戴去醫院體驗。結果,戴患有中度貧血,妻子就讓戴在家休養,每天忙碌著給戴買補品。戴在倩那裏得到的隻是性欲的滿足,從未得到過她像妻子這樣照料。戴和倩生活在一起的隻是付出,不管是金錢還是體力,這使戴又難以開口說出要與妻子離婚了。
倩忍不住了,直奔戴的家。妻子馬上判斷出倩就是她的情敵,便怒火橫生地說:“好個三陪女,你欺人太甚了!竟敢送貨上門。”她上前了幾步,猛地朝倩撲去,“啪”地打了倩一記響亮的耳光。倩躲在戴的身後,戴攔住妻子說:“阿英,別……”妻子見戴攔住倩,氣得渾身哆嗦:“你個狠心的東西,還敢護著婊子。”妻子絕望極了,轉身就跑去搬救兵。戴催促倩快走,倩剛走,戴的幾個親兄弟來了,他們嚴肅地批評戴,戴又一次向妻子表示了懺悔,妻子也原諒了戴。戴也想真心悔改,開始操持家務活了。
這天的夜晚,妻子在家收拾屋子,戴已經上了床,正在看書。突然,門“咚”的一聲被撞開,倩氣衝衝地闖了進來。她怒發衝冠地喊:“好你個戴,今天你是第幾次騙我了,把我弄到這個地步,你倒舒舒服服地過起小日子來了。”她一個箭步衝到戴的床前,“你給我下床,快!跟我走!聽見沒有?”她見戴仍不動身,掄起左手“啪”地一聲打在戴的臉上。戴還是一動不動,當她第二次掄起右手時,戴妻子上前參戰了,她怒吼:“不要臉的,跑到我家裏打人來了,我看你是瘋了!”她重重地打了倩一個耳光。倩不甘示弱地還擊,妻子怒火萬丈,她們倆廝打在一起,戴呆坐在一邊保持中立,沒有倒向任何一方。但是,戴再次被倩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