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曉笑意僵在臉上，深深吸了口氣。
“小芊，我忽然覺得頭好暈，我想睡一下。”小曉聽言揚起臉看著小芊。
她姐姐的眼睛真的黑眼圈好重，而且樣子也很憔悴，這些天是沒休息好嗎。
“頭暈。要不要我找大夫？”小芊關心的的問。
小曉淺笑，“不用，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那好吧。”小芊伸手將靠枕幫她放下，然後扶著她慢慢躺下。
“小芊你也回去吧。”
“沒關係，我在這裏，你睡吧，我不會吵到你的。”說著小芊拉了個凳子坐在了一邊。
“……嗯。”小曉應了聲，接著瞼下眼睛轉過了身子。
可大眼睛卻又再次睜了開，而且神色比剛才還要憔悴。
要她怎麼回答小芊的問題，她自己的都不知道。那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雙眼閃過一絲痛。
事情要追溯到半個月前，在天堂，她簽下賣身契約的那天。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那個黑黝黝的房間。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又回到了金璐開的那間茉莉包廂。她隻知道等她回去的時候，金璐已經不在了。
而她如失去了所有力氣的人偶，木訥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一切。
背負上殺人的罪，她良心難安，卻還差點連累到自己的妹妹，心裏覺得很痛苦。
難受中，她竟然喝下了桌子上擺滿的酒。
可是天生酒量就差的她，一杯純正的威士忌下去，很快頭腦目眩的感覺襲了上來。
有了酒的刺激，醉意下，膽子自然是大了，腳下步伐闌珊，她傻嗬嗬笑著朝外走去，活脫脫一個醉鬼樣。
可剛踏出欲誘的門，迎麵就撞上了一麵牆壁，疼的她捂著額頭，身子搖晃的往後退了幾步。
小曉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心裏嘀咕明明出了門了，怎麼會多出來一麵牆哪。
抬起迷蒙的大眼睛，才看見眼前模糊不清的不是牆壁，而是個一個人。
她雖然看不清他的五官，卻不知道為何，能感覺的到他的表情很冷硬。
她的額頭很痛，平時的溫柔懂事，全被酒精洗涮掉。她不悅的伸出搖晃不停的手，指向了那撞了她的人。
“道歉。”
就在她聲音剛落下，道歉沒換回來，卻換來了兩道，冷的讓人全身發抖的視線。
可小曉隻是抖了下身子，酒醉下的她哪裏會想些什麼，她隻知道撞了人就要道歉。所以她睜著朦朧的大眼睛，看著模糊不清的人，又重申了一次，“快點道歉。”
“滾。”冷硬的語調，語氣淡淡，卻讓人寒戰不止。
“當家，是個醉鬼。”身後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
而眼前模糊不清的人，似乎懶得計較，直接撞開了她，往前而去。
小曉被他一撞，直接就蹲在了地上。額頭好痛，這次連屁股都好痛。
誰都欺負她，誰都可以這麼過分的對她。憑什麼？憑什麼？太過分了。小曉心裏很不是滋味，大眼中淚花在閃動，她迷蒙中抬頭，看著那搖晃不清晰的人。
憑什麼欺負人，你們憑什麼都欺負人。小曉是醉酒人膽大，惡向膽邊生，沒有平時善解人意的溫柔。
她粗魯的脫掉自己的高跟鞋，就朝撞了自己的男人砸了過去。
要說平時玩點遊戲，扔個籃球都沒進過一個的小曉，今天是超水準發揮啊。
隻見那高跟鞋在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啪嚓，砸到了那個撞了她的男人的後腦勺上。
行走的一行人停下，並且除了那個被砸中的男人，跟在他身後所有的人，就像商量好了的，一二三，集體回頭。而且全部人臉上表情，全都保持一致，那就是全是張著嘴巴，瞪著眼睛。
當然小曉是不知道有沒有打中，當然她也看不清，此時又多少雙眼睛看著她。她隻是模糊著視線，看著撞她的那個人退下來。
她摸索著摁著地板，站起了身子，一步步的朝那人走了上去。為什麼而去，當然為了要他道歉。
“當家，我去處理。”誰的聲音又傳來。小曉耳邊嗡嗡的叫著，聽的也不清晰。
可是接下來卻沒了聲音，而撞她的那個人，也突然轉過了身子。
同樣的看不清的樣子，小曉又感覺一股冷意壓迫在了她身上。很冷，徹骨的冷。
可對與酒醉中的小曉來說，這份涼意莫名讓燥熱的她很舒服。
所以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繼續往前，千辛萬苦，她搖晃著走了上去，伸出手就打在了，那個堅硬的像牆壁一樣的男人的胸膛。
“道歉，快給我道歉。”她聲音很憤怒，卻帶著委屈與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