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顫動了下。
昨晚,他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狠狠要著她。一個晚上,他抱著她做了三次,溫柔又暴烈的三次,蝕骨的沉淪。
結果超過極限的歡.愛,讓她在剛醒來的時候,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在床上一直睡到了晚上,她才酸軟著雙腿出了酒店。
漫無目地的走在街道上,卻被陡然一聲熟悉的聲音,拉回了現實。
她轉過頭,就看見身後一身白色休閑裝,笑得陽光迷人的白凱。
“嗨,好巧。”他抽出插在褲袋的手,對她笑的燦爛的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在這裏?”小芊愣了下,才淡淡笑了笑開口。
白凱勾著笑意,看著她道;“我出來買東西。”
“你怎麼也一個人?”他又笑著反問了句。
“哦。”小芊咿唔,趕忙看了下四周。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走到天健市最繁華的購物街了。
“我來買點東西。”小芊看完之後,輕輕的說了句。
“那剛好了,我也是來賣東西,一起吧。”白凱笑著做了請的手勢。
“哦。”小芊應了聲,跟著邁開了腳步。
可是臉卻不自覺地壓低,雙眼跟著慢慢的瞼下。那憂傷的樣子,一點都掩飾不住。
身邊的白凱見此,嘴角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看著她的側臉開口道,“你心情不好?”
小芊微愣,大眼睛重新抬起,卻什麼都沒說。因為是不好,不好到,她甚至強迫不了,自己露出一個歡笑的說句沒有啊。
見她不否認,白凱又是一笑;“又是因為他?”
小芊聽言,微微抿著唇,輕輕移開了視線,這樣的回答也算是默認了。
“這樣強勢的感情,真的適合你嗎?”白凱忽然的一句認真語氣的話,讓小芊微微愣住了。
他的感情確實是強勢的。是霸道的。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在她這一場感情裏,她算是屬於承受的一方,承受他給予的所有。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如此。可是隻有她心裏清楚,他隻是不去說。
中槍的五天五夜裏,醒來她,隻是看見他麵容憔悴,眼睛浮腫。
胡玖隻是笑著說,他五天五夜沒睡。他也隻賴的問她要補償。
可是暗地裏,胡玖卻認真的將一切都告訴了她。
他說他從來沒見過那麼狂妄的傲飛,竟然可以頹廢成那樣。
他就那麼整夜整夜的在抽著煙,卻害怕煙味影響到她。就隔著缽,站在陽台上看著病床上的她。
心電圖上隻要有一點不穩定的波動,他也不會管是不是大半夜的,一聲大吼,恨不得將整個醫療機構都拆了。
她五天內,緊急搶救過四次,每一次,胡玖都說他嚇得都想將傲飛給打暈過去。因為他說那樣子太可怕了。
可是她醒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過,他隻跟她要了一個承諾,一個不在讓自己受傷的承諾。
他或許真的愛的很不講理,愛的很霸道,愛的很瘋狂。可是她知道的,他同樣也愛的很小心,愛的用心,愛的很是細心。
早上的牛奶,她不喜歡熱的,可也不喜歡冷的,可是對溫度這個又說不住準確。於是本能的隻是會挑眉。
於是每次端上來的牛奶,他總是先搶了去喝。她隻以為她逗她罷了。
可是她不知道他在每次喝的時候,也會同樣的皺眉。不動聲色喝掉她的,然後在叫人送一份。就這樣送了三四杯,直到他眼中閃過滿意的笑。她的手裏才會出現能喝的牛奶。
而每次,她的都是最合口味的溫度。
她睡覺的時候,會踢被子。可是跟他在一起後,他取代了被子,所以每晚他都會被她踹。有次半夜轟隆一聲,她模糊中醒來發現他竟然趴在地上。男人打著哈欠,滾著身子,重新上床,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抱著她繼續如睡。
而她隻以為是每晚做夢罷了。
入了秋,她每次來月經都會痛,這是小時候被丟棄兩天裏,在雪地上受了了寒引起的,是從小的隱疾。
夏天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可是天氣一點點冷下,她就會疼的厲害。
齊權都拿這個都沒辦法。隻是隨口說說,回去查查中藥看看有沒有好辦法。
可是第二天,他的辦公桌上,莫名就多了一大摞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中醫藥典。
到了下午,很多身穿長袍的老先生,開始出入別墅。
就這樣,她月經期間的那幾天,每晚都會喝上一碗苦澀的黑色東西。她是怕苦的人,所以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喝。
最後還是被他擒住,抱她在懷裏誘哄很久,她才妥協。
剛開始這一切她不知道,也不知道那藥是什麼,直到最後一天。他看見冷雲,拿著一張白色的紙遞給傲飛說;”boss,這是李先生走的時候,開的下個月的藥。他讓你下次熬藥的時候,要小火慢燉,一定要注意火候,不然會影響藥效。並且保證隻要調理個一年,小芊小姐的的問題,就能徹底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