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一家人頓時一愣,而任東北則是直接開口道:“你這瘋道士,在這裏亂說什麼,先闖進我家,然後又惡語相加,簡直對不起太上老君。”
見狀任天行連忙製止任東北,畢竟他也是有故事有經曆的人,無論是凡人的江湖,還是仙人的江湖,總之有幾種人是不能隨便招惹的,即便吃了虧,也最好躲開。其中就有,單獨行走的女人,和尚,道士……
尤其是這種看似瘋癲的道士,更是不好惹,也不能惹。
“敢問這位道長,我一家人可有什麼不對?為何惡語相加?”
那道士道:“任天行並非貧道惡語相加,隻是你命裏注定有此一劫,你在東北躲了幾十年,這劫難也該來了。”
聽罷任天行竟是突然站起身,對那道士道:“你是他們派來的人?”
“非也。”那道士也站起身,道:“任天行,我今次來也是受人之托,特來給你送信,你的仇家已經知道你在這裏,你自保還費些力氣,你的妻小恐怕難以逃命。”
任天行聽罷竟是一笑道:“這是不想給我活路,我來到了東北,過起了隱居的日子,不問世事,竟然還不肯放過我。”
“倘若你交出那東西,或許能有一絲希望。”道士說著竟是拿出一道符,放在桌子上道:“我師父說這道符可保一人一時周全。”說完那道士竟是化為一陣清風消失在了屋中,隻留下那道已泛黃的符紙。
“天行……”任夫人見到一些發呆的任天行,關心的道。
任天行揮揮手,示意不要再說,而後坐下倒上一杯酒笑道:“夫人不用慌張,他們當年沒能對付的了我,現在依舊對付不了我。”
“就是,我爹是最厲害的。”任東北在一旁也高興起來。
任天行難得的摸了摸兒子的腦門,淡淡道:“原本爹要教你習武的,可沒想到造化弄人,仇家殺到了,我兒也隻有自強,不過你放心,仇人一日不到,爹爹就會教你一日。”
“爹……”小小的任東北突然感到了什麼,但這種感覺並不明顯,畢竟他還是個八歲的孩子,這種江湖的事,他又能知道多少?
“夫人,那些年的事我不是故意隱瞞,隻是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不用說了。”任夫人打斷任天行的話,道:“我一個婦道人家知道那許多也沒什麼用,我隻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是個好丈夫。”
“還是個好父親。”任東北也隨和,而後低下頭道:“就是嚴厲了點……”
這頓飯吃的很慢,歡聲笑語一陣陣傳到外麵。可這一家人吃的並不開心,他們知道要有大事來臨,而這些事是無法避免的。
夜,終是到來。
任東北已經睡熟,在睡夢中他夢到父親親手教他習武,他學的很快,後來還成為了江湖上的高手,最後也和父親一樣成了仙道,成了一名修仙者……
任天行在院子裏,手裏拿著道士留下的那道符,看向遠空,不由得流下了淚水,多少年了,他背井離鄉來到東北,過了些許安生日子,娶妻生子,幸福快樂,可這種寧靜總是不如人意的被打亂,或許真的如同那句話吧。
——當你踏入江湖那天,就已經無法離開了。
突然任天行手中多出了一把長槍,這把長槍竟是閃耀出紅火的色彩,在夜晚的星空下,顯得那般耀眼。
拿起槍一套亂人眼球的槍法揮起,那絢麗的火花,更是夜空中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隨著那把火槍飛出,再次落向地麵的同時,任天行跳到上麵,竟是飛向了遠方……
不多時,任天行竟是來到了一片樹林,這是的積雪已經很厚,他選擇片刻,火槍揮舞,那些積雪片刻已經融化開去,任天行揮起手中火槍,瞬間便在那裏打出一個大坑,而後輕輕挖了記下,便是找到了一個箱子。
“看樣子你的出現,注定是無法讓我安寧了,我躲了這麼久依舊是躲不開。”說著任天行打開箱子,裏麵赫然是一個小葫蘆,這葫蘆並不大隻有一寸大小,全身上下翠綠色,應該是玉石一類雕刻而成,隻是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
任天行拿起這玉葫蘆,刹那間便消失在了遠方。
次日,清晨。
當陽光照在任東北的臉上時,他一個精靈便是跳了起來,他還記得爹爹今日要教他習武,雖然有了其他的意外,他知道隻要意外還沒出現,爹爹一定會教他。
穿好衣衫,衝出臥室,他看到爹爹此時正在喝茶,而他的兵器,那一直放在家裏角落的“火磷槍”,此時正放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