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賠了夫人又折兵(1 / 3)

蘇九笙一隻手摟著酒壇,一隻手撐著暈乎乎的頭,醉眼朦朧,舌頭發短的說道:“既既既……既然大家都都都……都是出來闖闖闖闖江湖的,人在江湖,講講講……講的啥?不就是一個‘義’字嗎?既然你們夠義氣,那那那……那兄弟我我我……我也不能藏著掖著,這刀……”

一旁的陸欣顏看著已醉的是滿嘴胡話的蘇九笙不由得一陣頭大,這都半個時辰了,扯了半個時辰的閑話,等把自己喝的發蒙了,得,終於想起正事兒了。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相信蘇九笙出的這什麼餿主意?什麼把寒畫影灌醉了,趁機打探神鏡的消息?結果呢?現在可好,寒畫影和鄭子焱二人是屁事兒沒有,蘇九笙倒是把自己灌的都找不著北了,哎……

蘇九笙可管不著陸欣顏心理在想啥,毫不顧及的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從包袱裏一把抽出了地隕刀“哐當”一聲拍在了桌上,“咋咋咋咋……咋地?兄弟瞅瞅?這這這……這就是你要的刀……”

寒畫影和鄭子焱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刀,見蘇九笙都主動將刀拿了出來,鄭子焱便伸手準備將刀拿到近前來查看。

而鄭子焱剛一伸手,蘇九笙卻一把將刀按住了,說道:“等等等……等會兒!兄兄兄……兄弟,不不不……不是我小氣,刀給你們,我我我……我放心,隻是有些事兒咱咱咱……咱得先說清楚!”說著就見蘇九笙醉眼迷離的看著寒畫影二人,咧嘴一笑。

鄭子焱回頭看了眼寒畫影,寒畫影倒是一臉的淡然,喝了口酒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九爺想說啥,隻管開口說就是。”

蘇九笙聞言,嘿嘿一笑,暈暈乎乎的好不容易坐直了,伸出了兩根手指在二人麵前晃了晃,“就就就……就說三點,首先這個……”

桌上的另三人都是各懷心事,見蘇九笙伸出了手,似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要說,都紛紛將目光移到了其身上,準備看看這蘇九笙到底準備說出個啥稀奇玩意兒來。

而轉眼看蘇九笙,比著兩根手指晃悠了半天,愣是連這第一點都還沒說出來,就見其喉頭動了動,“哇”的一聲就吐了。

鄭子焱看著吐的稀裏嘩啦的蘇九笙不免皺了皺眉,問道:“九爺?您這沒事兒吧?”

“沒沒沒……沒事兒!”蘇九笙吐完,拿袖子一抹嘴又爬回了桌上,“剛剛剛……剛才,說哪兒啦?”

“你剛才說到……”鄭子焱剛想開口,卻見蘇九笙“啪”的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來,嚷道:“不用你說!爺我知道!”說著就見其抱著酒壇,晃晃悠悠的就走到了寒畫影身旁,俯下身,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眼神看向了寒畫影。

鄭子焱看了看蘇九笙那古怪而迷離的眼神,又看了看寒畫影,心裏陡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是吧,寒鴉才說的事兒不會這麼快就要發生了吧……’

而就在鄭子焱瞪眼盯著蘇九笙一舉一動,內心祈禱著這白癡千萬別幹傻事兒的同時,就見蘇九笙手一鬆將酒壇子扔在了地上,接著一手搭在了寒畫影的肩上,一手一把抓住了寒畫影的手。

一旁的陸欣顏和鄭子焱看著蘇九笙的動作都傻了眼,鄭子焱心裏邊想著這小子將被寒鴉如何如何的大解八塊,邊默默的歎了口氣,把臉轉向了一旁實在不忍再看下去。

而就在眾人這複雜眼神的注視下,蘇九笙抓著寒畫影的手直直的就按在了桌上的地隕刀上,然後大聲說道:“我我我……我宣布,這刀,打今兒起,就歸你了!”

鄭子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回頭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蘇九笙。

蘇九笙衝著三人嘿嘿的笑著,還沒笑完腳下就是一晃悠,腿一軟,巴著寒畫影就縮到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陸欣顏看著仰麵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蘇九笙,額頭上不由的青筋直跳,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陸欣顏表情抽搐的說道:“讓二位見笑了,我這就把這礙事兒的東西弄走。”說著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我來幫你,客房就在樓上,已經讓小二打整好了。”鄭子焱說道便欲起身幫忙。

“不必了,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行。”說著,陸欣顏一擼袖子,連拽帶拉的就將蘇九笙從地上拖了起來。

看著還沒走出幾步就已經是十分吃力的陸欣顏,鄭子焱猶豫道:“陸神醫,你這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陸欣顏艱難的擺了擺手,說道:“沒沒沒事兒,你們繼續吃你們的,我這兒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