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顏……
公孫南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不由有些陰沉,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眼桌上那個東西,心說,‘好啊,這地隕刀在陸欣顏的手裏,地圖埋在這梓怡觀,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其中絕非偶然,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
公孫南風冷笑了一聲,“如果刀在陸神醫手上,其聽到風聲必然會躲起來,你現在拿他能有什麼辦法?”
“你不是以謀略著稱麼?這麼著種時候怎麼倒問起我們來了?”白古幽略帶嘲諷的說道,“現在拿著刀不放的人都是瘋子,陪這些瘋子折騰,我可沒這閑工夫。”
“其實……師傅,我覺得這事兒沒這麼複雜。”周雄看著屋內,一時無話的眾人,有些猶豫的說道。
周雄見公孫南風未出言阻止,便繼續說道:“就如白穀主剛才所說,現在拿著刀不放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更何況東西是在梓怡觀找到的,這樣看來,其接下來要去的必然與這東西上所指相同,所以我們隻需要依著這圖上所指前去便是,不過……我也就是這麼隨意一想,雖然不是完全肯定,但總比完全漫無目的的強。”
周雄才說完,就聽白古幽笑了起來。
白古幽輕輕靠在椅背上,支著頭,看著周雄說道:“不錯,小子,你可比你這師傅想的明白。”說著就見白古幽輕輕招了招手,就見‘白古幽’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瓷花張身後,拿過了放在幾案上的那個東西,轉眼便遞到了白古幽的手裏。
瓷花張見東西莫名跑到了白古幽的手裏,一臉愕然,“你!”
公孫南風見狀,示意瓷花張稍安勿躁,任憑白古幽小心攤開了那殘缺的皮質物件。
左辛離著白古幽不遠,便抬眼看了過去,隻見那物件被完全攤開後,竟然是張殘破的似地圖般的東西。
公孫南風皺著眉,全無尷尬之說,“周雄說的辦法我和張俠士也不是沒想過,隻是……哎……白穀主看了便知道了。”說著便看向了白古幽。
白古幽不答,仔細的看起手上這殘破的小半塊兒地圖。
左辛出於好奇不自覺的也湊了過去,白古幽也不阻攔。左辛看著這東西,似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地圖?都破成這樣了,可惜沒法兒看了……”
左辛的聲音雖小卻依舊被白古幽聽在了耳朵裏,白古幽冷冷的笑了聲,“確實可惜了,好好的一張人皮地圖給折騰成這樣了,世上可隻有這一張。”
“人皮地圖?”
白古幽並未理會左辛的一聲驚呼,而是眉頭一挑,邊仔細查看著地圖,邊似無意卻又有意的說道:“左辛不說我倒是差點忘了,你們不過是去幹個體力活罷了,怎麼搞成這樣?”
“什麼叫做體力活兒?這玩意兒可是我從底下給找出來的!有本事你找個試試!”瓷花張聽出了白古幽話語間的輕蔑,不由得的怒從心頭起,一拍桌子說道。
白古幽也不說話,抬眼冷冷的看向了瓷花張。
公孫南風見狀忙出來打圓場,說道:“事情突生變故,我等措手不及才搞成這樣。”
公孫南風說著,頓了頓,繼續道:“本來東西都到手了,剛準備打開確認,可這圖還沒攤開,一團黑霧那突然就是從天而降,二話不說就來搶,要不是張大俠抓著死不撒手,恐怕連這小半塊都是保不住了。”
“一團黑霧,來跟你們搶圖?”白古幽挑了挑眉。
“不是霧,是那霧裏有東西!”權朗見白古幽一臉的懷疑,便突然開口道。
“什麼東西?”
“當時四周忽的一暗,大家都亂作一團,什麼也沒看清,隻知道那東西無聲無息的,凶猛異常,我們身上這些傷都是拜那東西所賜。”權朗答道。
權朗說完,就見白古幽先是眉頭微蹙,然後便見其低聲與她白花花的‘跟班’說了些什麼,見對方搖了搖頭,白古幽一臉的狐疑隨即也有所緩和。
白古幽拿著那張人皮地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圖隨手扔放在了幾案上,說道:“算你們走運,圖雖然少了最重要的後半部分,但從現在手上這塊兒來看,應該在萬壽山附近的某處山峰。”
白古幽說著掃了眼屋內的眾人,目光最後落在了公孫南風身上,隨即話鋒一轉,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們最好期望剛才說的那東西是另外一波人,找這地圖也是另有所圖,不然的話……”白古幽的一聲冷笑,令所有人都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然的話,若是這東西跟陸欣顏攪和在了一起,簡單來說應該叫做‘凶多吉少’。”
左辛剛想開口問句‘何凶何吉?’,見周遭的人忽然都靜了下來,隻好將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公孫南風顯然是明白白古幽話中的意思,說道:“凶多極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去,神鏡,是非找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