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端起一杯清荼的藍塵修聽到此話,動作微頓了一下,爾後淡然一笑,沒有太多表情的道:“嗯,一切都好。”
許父許母一聽又急了,藍氏皇朝是一切都好,可許氏集團很不好。
藍老夫人的話問的很婉轉,但以藍塵修的睿智怎麼會聽不明白其中意思?
就連景淵都聽出了話中深意,何況是他?
他做出這麼一副淡然的姿態,顯然是要裝做聽不懂。
藍老夫人卻是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又道:“嗯,那就好,咱們藍家和許家在商場上一直來往親密,有什麼合適的項目可以多找你叔父談一談。”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藍塵修若是再裝糊塗,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輕抿一口清荼,悠然放下茶杯,看著臉色不自然的許父輕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的道:“這是自然···”
聽到這四個字,許父許母頓時一臉喜色!
“塵修啊,你能這麼照顧我們許氏,叔父這心裏真是感激不盡···”
“叔父哪裏的話,見外了。”藍塵修微勾唇聲音淡淡。
一旁的景淵邊喝著荼,邊挑起了眉——
最近兩個月,他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然就中斷了和許氏的大多合作,而且大多也都拒的很合理,讓人絲毫挑不出半點可疑之處。
但他卻是知道,近幾年來,藍氏皇朝和許氏集團合作,那純粹就是照拂他們,有時合作的項目根本不怎麼樣,也看在兩家的交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非就是少賺點盈潤。
兩個多月前藍塵修忽然停止對許氏集團的包容之態,隻要有一點不可取之處就立即駁回,毫不顧忌兩家人的交情。
想必許家夫婦已經看出苗頭不對,立即上門給藍老夫人訴苦請求庇護。
唉,他不由在心底輕歎口氣,這兩家哪還有什麼交情可言,藍家分明就是許家往上爬的庇護神。
許莫寒雖長年呆在國外,但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為人,他多多少少都清楚,對於他們的做法,他有的也隻是無奈···
許父和許母得到藍塵修的保證,心底壓著的一塊大石頭徹底落地,直到傭人通知來報可以用午餐時,臉上的笑也是怎麼遮也遮不住。
幾人紛紛起身,許母這才想起跟著他們一起來的許可晴,心下有些奇怪,為什麼這次來藍家,許可晴和老夫人怎麼沒有之前看起來親密,但心下也沒想太多,開口輕喚著和安思如幹瞪眼的許可晴:“可晴啊,怎麼這麼不懂禮數,快起來,該和大家一起用午餐了···”
這句話說的可真是不妙,和許可晴坐一起的安思如一聽,臉色也微微起了一絲尷尬之色,她也沒注意他們的方向,哪裏知道要去用午餐了,她今天還是第一次來藍家拜訪老夫人,這下可好,被人順帶的說成了不懂禮數。
景淵微皺了皺眉頭,輕瞥一眼笑意盈盈的許母,便大步向安思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