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李仕正在房中看書,尉遲寶慶從外麵愁眉苦臉的走進來,垂頭喪氣的坐下。
“小仕,我們出去喝酒吧。”
“怎麼了?一臉的晦氣,又被伯父教訓了?”
“沒有,就是心裏不痛快,出去陪哥哥大醉一場。”
“不去,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解決,非要去借酒澆愁?難道你這威猛的身體中藏著一顆女人的心?”李仕手調侃著尉遲寶慶。
沒想到尉遲寶林也沒反駁隻是瞪了瞪眼,迷茫的說:“小仕,你說人為什麼會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行了呢?”
“要說生老病死那是自然規律啊,哪有人長生不老的。哎!是誰不行了啊?”李仕突然反應過來,能讓尉遲寶慶這麼傷心的肯定是他的親人,可是他分明記得貞觀年間尉遲恭家裏沒有親人去世的啊,難道曆史更改了?如果曆史真的發生了某些改變,憑他的能耐在這個猛人輩出的年代根本混不開呀,不要說讓身邊和村子裏的人過的好一點,就連能不能周全自己都是跟問題。恩,他決定了,隻要真的出現了變故,那他一定馬上回村子裏,再也不出來了,種地就種地吧,至少不會牽連別人。
“是褒國公,昨日他還和我父親還有程伯伯在英國公府上飲宴,怎知今日就病重不起,連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
“褒國公?”李仕沉思了一下,差點忘了,作為淩煙閣上排名第十的貞觀名將,段誌玄確實是貞觀十六年也就是今年死的,
“是啊,你沒見我早上隨父親過去探望的時候,整個褒國公府都亂作了一團,小瓘人都傻了,呆愣愣的叫他都不應。唉,我們前幾日還和程處弼一起打馬球,沒想到今日小瓘。。。”
“褒國公得了什麼病?”李仕也不認識尉遲寶林說的小瓘,對此也就隻有些唏噓。不過他對段誌玄的病倒是很好奇,因為段誌玄才四十五歲,不說和唐朝的妖孽級人物孫思邈和袁天罡來比,就是和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們來比都可以算的上英年早逝了。
尉遲寶林遲疑的皺著眉頭:“這倒不清楚,不過聽說他昨晚和我父親還有程伯伯在英國公府上喝的大醉,回去之後就突發疾病,到今天早上就已經快不行了。”
“大醉之後,突發疾病?不會是酒精中毒吧?”李仕不負責任的胡亂猜測。
尉遲寶林眼睛一亮:“小仕!你能治好段國公的病?”
還能好好聊天不,咱們是一個星球的人嗎?這位老兄的理解能力簡直太奇葩了!李仕都無力吐槽了:“我什麼時候說我會治病了?”
“你剛才不是說段國公是什麼中毒嗎?你既然知道段國公是中毒,那就肯定有辦法就他的對不對?!”尉遲寶慶一臉希冀的看著李仕。
“喂,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這話讓英國公聽見了我還活不活了!”李仕心想,好嘛,段誌玄在李績那裏吃完飯就中毒了,這話要是傳出去了,那自己是妥妥的尋死的節奏啊!
“那你剛才還說了是中毒的啊?”
“我說的是酒精中毒!唉,跟你這種沒文化的人也說不清楚。你隻要明白一件事,我剛才隻是隨口那麼一說,褒國公到底是什麼病我也不知道。”說完李仕又嘴欠的來了一句:“我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人都沒見到就知道他得了什麼病,剛才說的隻是可能,什麼叫可能懂嗎?”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你仔細給段叔叔看一下,我父親說的果然沒錯,那些大夫都是些廢物,連段叔叔是什麼病都查不出來。走!”說著,一伸手把李仕抓過來就往外跑。
“都說了我不會看病的啊!就算是要去,你也先讓我把書放下啊!”李仕手舞足蹈的掙紮道。
尉遲寶林一把把書扯過去,丟在地上:“這個時候還管什麼書!人命關天,去晚了段叔叔說不定就不行了!”
這天殺的尉遲寶慶拿著馬鞭一路上朝著李仕的馬一頓狠抽,那馬跑的跟開了氮氣加速似的,李仕摟著馬脖子趴在馬背上,眼睛都不敢睜。要不是隨行的家將扯住了韁繩,李仕估計都要被馬馱著跑出長安去了。
李仕從馬上慢慢的滑下來,站都站不穩,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似的。不斷的抽自己嘴巴:“叫你嘴欠!叫你嘴欠!”突然胃裏一陣翻滾,他馬上掙紮著跑到旁邊,伏在府前的拴馬樁上吐得天昏地暗。
雙手突然被人反剪到背後,一隻手把他的頭按到拴馬樁上,李仕破口大罵:“還有完沒完了!吐都不準人吐啊!”
“你是哪家的子弟!在褒國公府前醉酒撒潑,不想要腦袋了嗎?”一個低啞的聲音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