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猛然看去,卻看見前麵不遠處不知何時來一個和尚。這和尚眉須皆白,身材魁梧,臉色有些紅潤。並且給人一種很怪的感覺,既像孱孱的老人,又像壯實的壯年。給人一種神秘之感。
除此之外,他左手拿著一根禪仗,不是魯智深和沙和尚那種而是唐僧那種。身上的白色僧袍已經有些變色,並且還有些破爛。
“小子見過大師,叩謝大師救命之恩!”看清楚來人以之後,武鬆快速反應過來,立起身,再往地上一跪,最後叩拜那和尚。
“小施主請起,老衲隻是恰逢其會罷了!”見武鬆叩拜,那和尚微微點頭,口中道。
“或許對大師來說隻是恰逢其會,但是對小子來說就是救命之恩!”起身之後,武鬆感歎道。
“不知小施主因何一個人在此?”那和尚沒有爭辯,隨即開口問道。
“小子乃是山下孔宋莊人氏,姓武名鬆。今日上山打獵追一野兔於此。遇見三匹惡狼,恐恐慌已,不知所措!”武鬆恭敬的答道。
“小施主不必謙虛,如此年紀勇鬥三惡狼,乃當世少年英豪。”那看和尚笑道。
“小子屋所就是山下,請大師移步,讓小子聊表謝意。”見這和尚挺好說話,武鬆便邀請到。
“如此也好,老衲行走這山林數月,如今也需梳理一番。如此就有勞小施主了!”略微沉吟,那老和尚就答應了。
“大師能去寒舍,是小子的福氣。豈有勞煩之意。大師請!”武鬆笑著應道。然後他迅速將自己的箭矢撿回來!並且拖走了最後死去的兩匹惡狼。這狼皮也算值錢他當然不會放過。
“大師勿怪,這惡狼皮還有些價值,小子不忍將其丟棄。”正在罷弄惡狼時,發現那老和尚盯著自己,武鬆隻能解釋一句。
“老衲明白,隻是這三匹惡狼小施主有些費力,便讓老老衲幫一幫小施主吧!”那老和尚說道。
“豈敢勞煩大師!”武鬆搖了搖頭,雖然有魯智深這樣的和尚,但是不是誰都像魯智深那樣。
“小施主不必掛懷,老衲年輕時也殺過不少人。雖得師父他老人家點化,但這心性卻沒有收斂多少。”那看和尚笑道。說著便接過武鬆手中一隻惡狼。
見如此,武鬆也不再多言,提著手中剩下的惡狼走到另外一匹惡狼那裏去。正當他彎腰去拿那匹惡狼時,突然有件東西掉了。
低頭一看,卻是一塊帶血的石子。再看了看手中那惡狼的血洞,武鬆露出恍然之色。不過也沒有多話,撿起那惡狼又拾起那塊血石子便走。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事實果真如此。上山時間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個多時辰,但是下山卻用了近兩個時辰。待到他們下山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村裏已經有些炊煙飄起。
“爹,娘!我回來了!”一踏進自家的院門,將手中的惡狼丟到一旁,武鬆就大聲喊道。
“二郎,你回來了!”不到片刻,武大郎便衝了出來。不過一眼便看到了武鬆身後的那看和尚,問道:“二郎,你怎麼領了一個和尚回來?爹娘正出去尋你去了!”
“這位大師是我的救命恩人,爹娘去哪裏尋我去了?”武鬆疑問道。
“去後山了!”武大郎也沒多話,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我們怎麼沒有遇見他們?”武鬆有些奇怪。
“估計是走差了!”武大郎道。
“大郎,二郎回來了嗎?”就在這時,院門外卻響起了葉娘的聲音。
“娘,我回來了!”武鬆大聲應道。
“你這個混小子,平時沒管你,你就長翅膀了?今日這個時候才回來!”還沒進門,武博那大嗓門就叫喊道。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那晚之後,武博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當然也有例外,在葉娘麵前他的聲音永遠大不起來。
“爹,這裏有客人呢!”聽著武博的話,武鬆有些不滿。
“客人?客人在哪裏?”武博推門而進,一眼看見老和尚神色微變,口中道:“見過大師!”
“葉萱見過無智大師!”葉娘進來看見那老和尚,卻是臉色一變,恭敬道。
“嗯?你是葉教頭家的女子吧?”無智見有人說出自己的法號,神色一凜,待細看之時便認出葉娘來。
“大師好記性,家父正是姓葉。十年前多蒙大師搭救,小女子感激不盡!”葉娘點頭應道。
“葉教頭還好吧?”見對方果真是十年前的女子,無智隨口問道。
“家父已病故多年,有勞大師掛懷!”葉娘微微躬身道。
“阿彌陀佛!”無智雙手合攏,口中念道。
“請大師容小女子介紹,這是小女子夫君,姓武名博!”葉娘指著武博道。
“見過大師,多謝大師救俺夫人與泰山!”武博雙手抱拳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