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叔慢走,恕弟子不能遠送!”武鬆心中已經對他們有些不滿,所以說話做事並沒太過客氣。
“阿彌陀佛!”無清與無塵念了一個佛號,然後與周侗一起離開。
三人一起下了少室山後,周侗才感慨道:“無智師兄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離封對師兄的感情極深。當年離封才五歲,便被師兄帶到少林,這幾年一直在少室山修行。所見之人不是至晴就是師兄。他將師兄以為父是正常的!”無塵微微感慨道。對於武鬆的態度他們倒不是很在意,畢竟當時他們確實疏忽了。
“阿彌陀佛!師弟,你說我們是不是讓離封學一些做人的道理?當年師兄在時老衲也沒有管這事。現在看來,離封性情淳樸,凡是隨本心。可是他遲早要下山,山下爾虞我詐,他能適應嗎?老衲覺得應該給他看看書了!”無塵說完之後,無清便開口說道,不過這事明顯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的。
沉思片刻,無塵開口說道:“師兄不是留下了一箱書,要我們在他進入罡勁之後才交給他嗎?現在讓他讀書豈不有違師兄的期望。你也知道師兄對他的希望是什麼,他現在已經是化勁巔峰。隻要我們悉心教導,必定能在十八歲之前破入罡勁。到時我們再說其他。師兄以為何?”
“如此也好,反正他現在在少室山上接觸不了什麼人。”聽到無塵的意見,無清略微思考,最後還是同意了。
“兩位師兄,小弟倒是覺得你們多慮了!看離封剛才的行為品行,倒是有些嫉惡如仇的俠義情懷。否則也不會向我們這幾個老家夥那樣說話了!想必無智師兄早已對其教導,所以你們有些多慮了。”周侗在一旁聽著,略感有趣,不過想到剛才見到的師侄,又覺得兩位師兄有些多慮了。
“嗯?”無清與無塵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道:“阿彌陀佛!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無清他們的對話,武鬆自然是不知道的。自從無清他們離開之後,他就站在無智墓前久久不語。
“師父!二郎已經突破到化勁巔峰了!二郎相信自己必定能在十八歲之前破入罡勁。”武鬆的聲音有些低沉,好似述說,又好似自言自語。
“師父!馬上就是八年之約了,當年師父帶弟子出來,巧遇兩位師叔。沒想到轉眼就八年了。二郎現在也想會一會奇斧師叔與魔斧師叔的弟子。但是弟子將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兩位師叔的弟子品行還好,弟子願意承認他們師弟的身份。”說道這裏,武鬆頓了頓,接著以略微壓抑的聲音道。
“如果兩位師叔的弟子品行不行,那弟子將替兩位師叔清理門戶。”武鬆每日除了練武也沒事可幹,所以經常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時候甚至還會憧憬將來的日子。但是想得最多的還是怎麼樣發展自己的勢力。
要發展勢力,自然需要人。而且是有能力的人。奇斧與魔斧的弟子正是武鬆想到的第一批人,隻要能將他們折服,自己就會多幾個助力。所以這品行就得過關,他可不要那種賣友求榮之輩,奸佞小人之徒。
武鬆在無智墓前絮絮叨叨的說了近一個時辰,直到至晴上來他才停止言語。
至晴手中提著一個籃子,裏麵都是一些香蠟錢紙。至晴是個有心人,他練武資質不好,但是很刻苦。寺中人緣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他能得到武鬆的認可。
“小師叔!”至晴走近,叫了武鬆一聲。
“至晴,我先上山了。這幾個月應該會有俗人找我,如果你看見有人找我,暗中觀察他的所作所為,再來告知我!”武鬆吩咐道,說話很平淡。他和至晴每日都會見麵,如此說話早已習慣。
“小僧知道了。小師叔放心!”至晴點了點頭。
回山之後,武鬆並沒有練習騎射,而是拿出一根一丈二的木棍練習棍術。兩年的時間,他已經掌握了一弓四箭與連珠箭。箭法方麵已經到了他能夠到的巔峰,即便再練下去,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太大的突破。從五歲開始練習,算下來整整七年時間。日日苦練,每日不歇息的七年時間到這個境界,也不算很快。因為他的箭法天賦本來就強。
現在除了每日卯時、辰時、巳時、午時還在水中練習大洪拳之外。其他時間已經有所變化。除了棍術,他主要的便是領悟勁力。可是怎樣領悟勁力?他始終沒有一個好的方法。如果單靠練習武藝來一點一點的積累,那多要很長時間。
他也想過在水中練拳應該可以幫助自己領悟勁力,可是西邊的水櫃是死水,在裏麵練拳可以加快自己對大洪拳的理解。可是幫助不了勁力的理解。
“如果有活水,大河或者瀑布,或許可以一試!”想了想,武鬆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不過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少室山,也不知道哪裏有大河與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