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他,“走,帶你去看兒子吧。”
兒子已經上高一,遠遠地看到時,英俊挺拔,一如當年的他。他想跑過去,她卻攔住了他:“不要吧,孩子以為他爸爸在美國,而且已經離開人世,我一直告訴他,爸爸有多愛他、多疼他。”他輕輕扶住她的肩問:“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她安靜地笑著:“我已經不會愛了,你知道的,沒有愛情在原地等待你,我願意和兒子這樣過,一直到老。”那一刻他才知道什麼是此情可待成追憶。
但她還是把他當成了朋友,帶他轉來轉去,看小城風景,做手工水餃給他吃,但一切已經落幕,與愛情無關了。
他走的時候,她給了一樣東西。是當年他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她說:“有些東西,不是錢能買來的,比如——愛情。”
上飛機的時候,他說,原諒我。而她隻是輕輕地擁抱了他一下,然後說:“看,你也長了白頭發,都中年了,好好地過吧,我根本不曾恨過你,謝謝你曾經給我的愛。”
回來的飛機上,他把那張她和兒子的照片看了又看,然後捂在胸口,淚如雨下。他從此明白,什麼叫一諾千金。所以,當他的妻子後悔了回到他身邊時,他平靜地接納了她,並且說:“回來了就好。”妻子哭著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我明白,珍惜眼前比什麼都重要。”
愛情儲蓄罐
母親患癌症,已經進行了手術,花去2萬多元,接著化療,4個療程下來又花了2萬多元,家裏的錢都用光了,我的積蓄也用光了。可是接下來母親還要放療,還要幾萬元,我正感到一籌莫展時,妻子卻不動聲色地捧出一個漂亮的小禮盒,從中拿出6千元錢的存折遞到我手中。
我非常吃驚,同時也不無妒意地說道:“老婆,你什麼時候攢了這麼多私房錢啊?”
妻子卻並不介意,微微一笑說:“這是結婚6年多來,我為我們甜蜜愛情的專項‘儲蓄’。”
愛情儲蓄?我更是一頭霧水,妻子也並不多作解釋,隻是遞給了我一個小本子,上麵記載著“愛情儲蓄清單”,隻見上麵妻子用娟秀的字體記錄道:
婚後第一個結婚紀念日,由於結婚時花了不少錢,而且要買的都已經買齊了,於是我勸老公不要再花錢買禮物。可是當我下班回家後,老公卻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副從香港購買的金耳環,我好幸福……儲蓄200元。
我媽媽又犯了心髒病,老公聞訊後二話沒說從銀行把家底取出,接著把母親送到醫院搶救。醫生說幸好送得及時,要不然……此後,每天下班後老公都前去探望照料。媽對我說:這女婿就像兒子一樣親!我聽後有一種甜蜜的感動……儲蓄300元。
風雨之夜,我正加班,老公聽說前天有位小姐妹晚上下夜班被人搶了手機、首飾,還摔傷住院了。等我下班時,已經是淩晨1點多鍾,當我走出公司大門,老公已在屋簷下撐開雨傘……儲蓄50元。
春節回老家,老公寫文章得到獎勵的手表、皮帶、MP3、茶葉都送給了我父親,我妹妹和他們的小孩……儲蓄200元。
那年我生日,本來我的姐妹們都要到外麵給我祝賀,可是我決定在家裏做,姐妹們於是也到家作客,老公下廚做了幾道他的拿手好菜,姐妹們吃了嘖嘖稱讚,我賺足了“麵子”……儲蓄100元。
……
看完妻子這一份沉甸甸的“清單”,聽完妻子的一席話,一股柔情滋潤了我的心田,我擁住妻子說:“老婆,感謝你對我這麼在意。其實這6年來,你付出的比我要多……從今天起,我也要為愛情‘儲蓄’!”
妻子說,儲蓄來源於日常生活的時時刻刻、方方麵麵、點點滴滴,比如臨睡時的一杯牛奶、節日裏的一束鮮花、一句溫柔的情話、一杯釅釅的熱茶、一個會心的幽默、一次爭執時的讓步……我都會在愛情儲蓄中存入一筆“存款”。在我們家庭的日常生活中,彼此間每一天的相互尊重、相互愛護、相互扶持和相互奉獻,都要往家這個“儲蓄罐”裏投進一個個“硬幣”。
愛情是一種幸福而長期的儲蓄。一個堅信愛情,負有婚姻責任感的人,他們不論什麼時候都懂得把愛儲蓄起來,他們一點一滴地做著。投入得越多、積累得越多,這個家回報給你的幸福與溫馨才會越豐厚。
那就讓我們從相愛的第一天開始,向我們的婚姻銀行投入一枚枚金幣、銀幣,用愛心經營愛情,用愛情滋潤婚姻吧!
別人的老婆
酷愛電腦。前幾年沒這寶貝時,每每逛街,一看見電腦,就象橫陸進二似的,“隻管朝前走,絕不往兩邊看”。不是家裏沒有錢,而是財政不撥款,和我整天睡在一起的領導認為:立場再堅定的老爺們,也有網戀的危險。她說:聊天就象是吸毒,沾上就沒好。對此,我做為走進新時代的男性,堅決駁斥這種謬論(當然是領導不在的時候啦)!
看來,強攻是不行了,那,咱就智取。
我今天給老婆大人洗腳,明天又來個異性按摩。這樣一周下來,險些成了黔之那什麼,卻十分有效。老婆笑眯眯地把一本存折放在我麵前:“要買就買台品牌的,上檔次的。”哈哈!
電腦是娶——嗬不,是買回家了,我整天不分白天黑夜,隻要有一點時間,就一頭鑽進小屋,按機箱的肚臍,敲誘人的鍵盤,摸時尚的鼠標,看迷人的顯示器。這可把媳婦大人氣壞了,逢人便嚷嚷我有了二奶,冷落了她。不過,這二奶是必須插電的那種。
熱乎勁過後,我便動起了壞腦筋。不是說聊天象吸毒嗎,當真如此,果然如此?
於是乎,我在夜深人靜之時,鬼鬼祟祟的申請了QQ號,又起了個自以為是的名字——狙擊手。其實,我還真怕自己經不住網絡霓虹燈的誘惑,就在個人介紹欄裏添上“不找情人找友情,堅決不做一夜情”。這句話,果然就象瑞星,檔住了很多寂寞無聊的雌性病毒。
突然,有一天,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要加我為好友。她說非常欣賞我的個人介紹。瞧瞧她是何許人也,哇塞——人民老師,個人介紹的第一句話就是“無恥者莫入”。
她的網名叫“草”,你聽聽,你聽聽,多麼謙虛的名字,多麼平易近人的內涵,古代不是有個姓白的老頭,說野火不能把她咋地,春風一吹她就活嗎,喜歡!
她和我聊天的第一句,就問:你為什麼聊天,不怕學壞嗎?我說活了四十多年,還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鬼迷心竅,我就是要看看,常在河邊走,到底能不能濕鞋。隨即,我反問她,怕不怕濕鞋?她打趣兒地說:沒穿!又問我:為什麼我打字有時快,有時慢?我說我是一邊做飯,一邊和她聊天。交談間,她感覺我肚子裏有點墨水,知道我是中文本科學曆,就來個火力偵察,她說了二十首古詩的上句,我不假思索地對出了下句。輪到我考她了,我說有一首古詩,她肯定不知道出處,她當然不想丟這個臉了,應道:你放馬過來吧!我隨口吟道:
出外青山樓外樓,一江春水向東流,八千裏路雲和月,霧裏看花誰發愁?
她說我耍賴,說我原來是個窮酸秀才,我順著杆往上爬,調侃道:誰說我窮?有時我也把銅板排在櫃台上,啪啪,拍得震天響,然後再教教你,茴香豆的“茴”字到底有幾種寫法。她說笑得直不起腰了,還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地笑了。
不久,我因公出差,走了半個多月。回來一打開QQ,她的留言就象急電,嘀嘀嘀的,一連串的響起沒完。先是說:能看出來,我是個非常有涵養、又十分幽默的好男人,希望能和我交成推心置腹的好朋友;見我沒回話,又解釋說,她隻是想和我交朋友,而沒有他意,因為我們都是對家庭負責任的人;見我還是沒回話,她開始帶著幾分怨氣,問我為什麼不回話,說她沒想到我原來是個玩弄女性的網絡高手。這還了得,我急忙回話解釋:老夫因有要事,出差剛回來,不顧鞍馬勞頓,就給她回話了,請她見諒。她“啊——”了一聲,就靜音了。很長時間,才打過來三個字:“我哭了!”我慌了,又忙發誓:今後再出門,一定先給她留言,叫她別再生氣了。她說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落淚,反正感覺都快幸福死了。
不知不覺,我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我們每天如約而至,幾乎不差兩分鍾。每次聽到她發送的嘀嘀聲,我就異常興奮,忘卻了一切。出於對雙方的尊重,我們隻問對方的生活感受,從不問對方是何方神聖。她說隻要遇到煩心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向我傾訴。仿佛每當想起我,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台風和地震,甚至聯合國都是多餘的。我每次寫完一個習作,也都會先請教她,她沒通過的文章,我從不吝惜地槍斃。
那是最熱的一天晚上,熱浪壓得人喘不上氣。聊天中,感覺她心事沉重。她長噓短歎的,說活著沒意思,現在的學生不好管,老公低級庸俗,除了吃飯和****,其它什麼都不聞不問。這時,我處於極端矛盾的心態。再往下問,既好奇又刺激,但絕非我所為;就此打住,朋友的心事未了。這時,她接著感慨道:
“嫂子真幸福,有你這樣既有責任心、又能幹的好丈夫,而我的家,隻有一頭好吃懶做的公豬在等著我。”
我隨口搪塞說:“我也是凡夫俗子呀,缺點毛病多著哪!”
“我們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那你能對我說實話嗎?”
“我在網上從不說謊,”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男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就為了那瞬間的性****嗎,而女人為什麼就沒有性****?”
雖然在心裏,我早已解除了對她的防範,但她的這席話,還是讓我張大了嘴,半天沒想好說什麼。我不由產生一種念頭:
“我想看看你長什麼樣,”我遲疑了一會兒,脫口而出。
她沒有回話,過了五六分鍾,視頻打開了。她挺直了腰,坐在鏡頭前,看上去還不到四十歲,白皙的臉頰,端莊的五官,是那種乍一瞧不怎麼俊俏、可越看越受端詳的文靜女人。她穿著低胸口的內衣,豐滿的雙峰急促起伏著。可是還不到十秒鍾,她就意識到什麼,趕緊離開,不一會兒,再見到她時,已經穿上了高領外衣。
我略帶歉意地說:
“我沒有視頻,你不介意吧?”
她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回話。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呀!”她追問著。
“如果雄性不喜歡雌性,那麼這個世界的所有動物怎能繁殖呢?”
見她沒有笑,我又壯著膽子問:“那麼,你能否告訴我,你真的從沒有過****嗎?”
“什麼,女人怎麼會有那個?”她回答得很快,臉上泛起紅暈,不自然的把嘴邊散落的秀發捋到耳後。
我沉默了。我該如何回答這個有著大學文憑、卻對性幾乎一無所知的樸實女人?男人大多有表現性刺激的****,倘若她隻是我網絡中的匆匆過客,而不是心儀之人,誰知我會不會抓住這個機會,嚐試人們心照不宣的那些事?可是我沒有,哪怕想一想,都感覺臉在發燒。
過了一會兒,我斷斷續續地告訴她:女人和男人是一樣的,都有性****,那是非常美妙而又無法明狀的快感。女人和男人對性的接受過程往往大相徑庭。男人常常隻注重性生活的心滿意足,而女人卻是在生活幸福、心情舒暢時,才有對性的渴望。雖然每對夫妻的性生活習慣不同,但總體上說,男人應循序漸進,對女人溫柔體貼。合格的男伴,應該象優秀的舞伴,既主動出擊,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來吸引女人,又能充分調動女人的所有熱情,使她如醉如癡、充滿激情地投入到性生活中。
“你說得真好,那……你能不能再說得具體些呢?”接著,她關閉了視頻。
“這個,我還是不說的好,你最好找一些資料看看,好嗎?”
“你真是的,調盡了人家的胃口,卻草草了事,恐怕除了紙上談兵,你和我老公都是空心蘿卜吧?”
“哈哈哈……”我幹笑了幾聲,沒有吭聲。
“噢,對不起,我太無理了,真難為情!”
“沒關係,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真把我當成知己嗎?”
“當然,至少我心裏是這麼些想的。”
“哎,這世上有了你,……真好!”
雖然我已過了臉紅的年齡,但此時還是感覺心跳在加快,覺得自己好象在偷什麼。
從那以後,我上班經常走神兒,回家不敢正麵看妻子的臉,就連訓斥孩子,都遠不如從前那麼理直氣壯。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的電腦係統中了病毒,癱瘓了。我趕緊抱著電腦,來到電腦公司。這時正直中午,走廊裏空蕩蕩的,我敲開了經理室的門。有誰會相信,坐在豪華寫字台後麵,埋頭打字的主兒,原來竟是我的高中同學——李老蔫!我們象倆個孩子似的擁抱著,嬉笑著,整個大樓都在搖晃了。
老蔫名叫李鐵,為人隨和,不善辭令。上學時,因為窩囊,總讓人欺負。我是班長,當然出來打抱不平。從此,他就成我的跟屁蟲。
打那以後,老蔫每到中午,就來電話讓我趕緊過去,他知道我喜歡吃噶咕點兒的小菜,總以此來引我上鉤。若是周末,那可是革命小酒,一醉方休啦。
你還真別說,從前真沒發現,這個老蔫,幾瓶貓尿下肚,那話茬兒,就象憋了半天尿的傻老爺們,好不容易才找了個旮旯,臉也不要啦,一瀉千裏呀(這比喻怎麼好象把我自己罵了)!
可是今天,老蔫真是犯邪勁了,酒是一瓶一瓶的下,話可是一句都沒有。
“怎麼啦,老蔫,舌頭落家了?”
他脹紅著臉,猛的灌了一大口,把幾張紙遞給我。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QQ聊天記錄,一個叫“狙擊手”,別一個叫“草”。頓時,我感覺渾身的血全湧到頭頂,臉熱得發燙。
“這……這是什麼?”我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恐慌。
“這是我妻子和別人的聊天記錄,”他嘟囔著:“昨晚我問過她了,她口口聲聲地說:那個什麼狙擊手,是她的知己。看著她提起那個狙擊手時,眼裏都閃著光,我氣急了,打了她一巴掌,說實話,這是我結婚十多年來,第一次打她。她不但不認錯,還得寸進尺地說,她正打算向那個狗屁狙擊手求婚,哪怕當二奶,哪怕倒貼都心甘情願。媽的,每天晚上,她的身體都是我的,可她的心卻一直在想著別的老爺們,我還是男人嗎!結婚這麼多年了,我什麼事都聽她的,拚命掙錢養家,她還想讓我怎樣?”他把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喘著粗氣。
我低著頭,手腳怎麼放都不自然。我隻對“草”有好感,覺得她是我內心世界的一個小秘密,能和我分享歡樂與苦痛的知心朋友。難道,這就是網戀?在我愜意的同時,卻傷害了他人。
“你——先冷靜下來,她那都是氣話,我覺得,一個女人,是輕意不會背叛家庭的,一定事出有因吧。”
他抬起頭,“老同學,掙錢,你不行;情感,我不行,我不想窩囊得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把我女人的心偷走。你一定要幫幫我!”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要想讓她回心轉意,先從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他低下頭,喃喃地說:“隻要能把媳婦搶回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你是怎麼查出你妻子QQ號密碼的?”
“你忘了,我可是哈工大計算機係的高材生。”
“那麼,你就把那個狙擊手QQ號的密碼搞到手,行嗎?”
“你想讓我冒充那個人,這樣做太不道德了吧?”
“他搶走了你媳婦的心,這道德嗎?如果你怕不會說,那就讓我來。”
一周後,我和老蔫如願以償的坐在電腦前,打開了狙擊手的QQ號。我要冒充我自己,當著好哥們的麵,和他的妻子、我的知己聊天,來挖掘她心靈深處最真實的陰霾。此時,我感覺自己在做一件天大的善事,卻又象背叛一個純潔的靈魂。
“手,那麼長時間沒見到你,心裏非常焦慮,尤其是現在,真想見到你本人,因為我找不到一絲的幸福!”
“草,做為知己,我似乎能感覺到,是你家庭出了問題,和老公吵架了吧?”
“手,我的心放在你的手裏,就象是塊透明的水晶,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的,你看透了我的一切,真想和你走得再近些,卻又感到莫明其妙的悸畏。”
“那麼,就說出你的一切苦痛,看看我是否真能成為你久經考驗的知己,和可以托付情感的人,行嗎?”
“手,每當看到你的話,心就跳個不停,這是為什麼?”
“如果你真心愛我,卻對原來的家庭沒有任何眷戀,那麼你絕不是這種感覺。你感到心亂如麻,就說明你的內心一直在掙紮,你在重新審視你曾愛過的男人,和今後想走的路。”
“手,你的話,總象是畫龍點睛,入木三分。”
“如果現在,你的老公就坐在我的身邊,你想對他說什麼?”
她沉思了片刻,心語如沸騰的瀑布,傾瀉下來:“你的假設很有意思。那麼,你見過一個到處吹吹噓噓,其實就是個酒囊飯袋,除了懂點電腦,而別無長處的男人嗎?你見過一個從不懂女人究竟在想什麼,不明風情、不會幽默而且俗不可耐的男人嗎?你見過一個很少回家,從不顧及妻子是否勞累,燈一閉,就壓在她身上瘋狂地發泄,瞬間就翻身下來,鼾聲如雷的男人嗎?”
看著這一連三個反問句,我象是當著朋友的麵,脫光了他妻子的內衣,簡直無地自容。
老蔫的嘴唇顫抖著,他示意我讓開,慢慢的坐在電腦前,重重地打上了一句話:
“草,我相信,從今往後,你再也見不到你老公的這些缺點,如果他改不掉這些,他會毫無怨言的和你離婚!”
“手,我打心眼兒裏喜歡你的通情達理和善解人意,說句心裏話,我曾多次有過想見到你、把自己最女人味兒的情感都交給你的念頭,哪怕是匆匆的一夜。但我知道,你不會同意,過後,我也會羞愧難當,因為這無疑是在玷汙我們之間最真純的友情,不是嗎?”
老蔫又沉默了很久,打上最後的一句話:
“草,如果我是你的老公,我會更加珍惜你的坦誠和真愛,從此讓你不再悲傷!”
她也沉默了很久,“手,你知道嗎,我在哭!”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上網聊過天。有好多次,在心緒極度疲憊的時候,我真想給“草”留言,告訴她;我一直在掛念她。可是我不能。如果說,我活了四十多年,無論走到哪,都會迎來親朋好友、甚至陌生人的尊重目光,那隻有一個因素——自重。
半年過去了,老蔫突然來電,說今天是他的結婚紀念日,隻邀請了我一個佳賓列席。
老蔫的家裏,布置得典雅、清靜,讓人立刻就體味到一個能幹的、有品位的女主人的溫馨。老蔫和我打了招呼,就一頭鑽進廚房。女主人端莊的坐在我對麵,麵帶微笑。
“老蔫向來這樣勤快嗎?”我在尋找話題。
“不,”她揚起頭,長歎一聲,“是這半年,才發生的變化,變得我快受寵若驚了。他是怎麼開的竅,我一直搞不懂,問他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交了你這麼個好朋友,向你學的。他說,過去都白活了,要重新活一回。現在,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女人!”
她一臉陽光地笑著。這時,我才發覺,她比網上的視頻要漂亮許多。沒過多久,我們就消除了緊張和拘束感,隨意暢談起來,那共鳴常常是不由自主而又發自內心的。
“你也上網聊天嗎?”她很興奮,突然轉移了話題。
“啊,半年前上網聊過天。”我緊張起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