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手指頭戳了戳自家小妹妹額頭,捂嘴兒笑道:“小饞貓兒,就知道吃。”
畫出了樣子來,林媛本來挺高興的,可是一聽小林霜的話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月餅她要怎麼烤呢?
以前做月餅她是有烤箱用的,可是現在沒有啊,她總不能在大鍋裏跟炕餅子似的把月餅炕熟吧?要不自製個烤箱?
林薇姐倆兒沒發現大姐臉色不對,已經說說笑笑地開始燒艾草趕蚊子準備睡覺了。
雖然今兒晚沒有蚊子在耳邊吹喇叭了,可是林媛心裏惦記著自製烤箱的事,這一宿還是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頂著兩隻熊貓眼兒去給爹送圖樣兒,不想竟是林家信給她解決了這個大難題。
聽到女兒苦惱地說完烤箱的事,林家信難得開懷大笑起來:“大丫啊大丫,你真是白操心了一宿啦。爹以前去鎮上做活兒的時候就見過店鋪裏做月餅的鐵箱,這個東西不難做,回頭讓你二栓哥去鎮上打鐵鋪跑一趟,爹跟打鐵的老鐵頭兒有點交情,頂多也就一兩銀子。咱家現在一兩銀子還是拿得出來的。”
林家信指的一兩銀子,自然就是昨兒分家的時候從楊氏那裏分到的二兩銀子了。正好明兒林媛打算去鎮上賣枸杞,若是遇到識貨的大夫,這些枸杞賣個一兩銀子還是可能的。而且她還要到鎮上最好的酒樓去看看,她空有一身廚藝,卻是沒有用武之地,若是酒樓的老板識貨,也許她能在這個異世重操老本行也說不定。
“爹,你知道鎮上最大的酒樓是哪個嗎?”
林家信也經常會接到鎮上的活兒,自然是知道這些事的。
“最大的酒樓當然要數福滿樓了,就是主街那兒最大最高的酒樓,爹以前還給他們做過椅子呢。”一說起自己的木匠手藝,林家信的眼睛裏就有一種遮都遮不住的光芒和自豪感,能給福滿樓做椅子,就是鎮上的那些木匠們也沒這個福氣。
“真的嗎?爹,那你知道他們那裏有女廚子嗎?”林媛沒想到自家老爹這麼厲害,趕緊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
“女廚子?”林家信搖頭,“哪裏有女人當廚子的,就算有那也是在大戶人家給千金小姐做小灶的女廚子,酒樓裏可是不收的。”
林媛明白了,在這個年代,大戶人家的女人都是不能拋頭露麵的,而像她們這樣小門小戶的女子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又哪裏有那個本事去學廚藝?小村裏的女人,頂多依靠給人家洗洗衣服縫縫補補或者做點繡活兒來掙錢補貼家當,就像她娘劉氏,不也是時不時繡些帕子什麼的拿去賣嗎。
看來進酒樓當女廚子這條路子又走不通了。
林媛失落了一會兒,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人家酒樓不收她,她難道不能自己開酒樓嗎?前世的時候她就想著掙夠了錢自己開個小飯店的,現在有了機會,咋能不好好把握?隻是開酒樓的資本太高了一些,以她現在的能力,還是踏踏實實掙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