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靈兒為有一個這樣的朋友而恥辱,但是當著某人的麵,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展露出來,反而還使勁兒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十分同情地給她的手帕交洗白。
街角的茶樓雅室裏,金靈兒拿著帕子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盈盈說道:“春燕,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個百年餅屋的陳掌櫃,居然昧著良心往糕點裏邊放,放五石散那種東西。嗚嗚,春燕她,肯定是被那種東西給害了。”
金靈兒說完,又用帕子將眼角的淚花擦了擦,但是無論她怎麼擦,好像那淚水一直都在眼角掛著,擦不幹淨似的。
對麵坐著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金府跟她眉來眼去的李承誌。
李承誌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緊緊盯著對麵哭的梨花帶雨的嬌弱美人,隻覺得對方不經意地向自己一看,就能讓他的心蕩漾開來,渾身都癢癢得不行不行的了。
“表妹,你真是個善良的女子。”李承誌身銀前所未有的溫柔,他是個很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的男人,即便有時候也不乏強硬手段,但不得不說,這個男子的確很招女人青睞。
聽到李承誌的話,金靈兒心裏暗自得意,麵上卻是一點兒也不顯露,依舊垂著頭用帕子擦著淚水,嚶嚶弱弱地說道:“表哥,我,見到朋友如此,真是為她擔心。”
突然,金靈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抬起頭來,一雙氤氳著水霧的大眼睛裏滿是驚恐:“表哥,你說,春燕她會不會想不開……”
李承誌看出她嚇壞了,趕忙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是說你已經派人將她平安送回家了嗎?有她的父母家人在,她肯定不會出事的。”
金靈兒似乎還是不相信,大眼睛裏驚恐之******不散去,一雙纖細白皙的小手兒放在桌案上,緊緊攥住,抖得跟篩糠似的。
李承誌看著那雙柔夷小手,眸光猛然一暗,眼底波濤洶湧,鬼使神差地猛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抓住了那雙柔弱無骨微微發涼的小手兒。
金靈兒身子一顫,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裝出一副受驚的表情,怯怯地說道:“表,表哥,你……”
一邊說著,金靈兒一邊輕輕地往外抽自己的手,但是李承誌力氣大,她怎麼也沒有將手抽出來。
“表妹,我,我喜歡你,我從見到你第一麵就喜歡你了。”李承誌感覺到手心裏的小手兒在微微顫抖,以為自己嚇到了她,趕緊把另外一隻手也附了上去,緊緊抓住金靈兒那微微涼的小手兒,眼睛緊緊盯著金靈兒受驚的小臉兒,用自認為最溫柔最甜蜜的語氣,說著早已對不知道多少人說過的甜言蜜語。
“啊?”金靈兒眨眨眼睛,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不可置信地望著李承誌,櫻桃小嘴兒也因為震驚而微微張開,露出了一點兒潔白的牙齒和紅潤的小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