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租的,是我家的馬車。”聽她說起自己氣色不好,劉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眉毛擰了擰:“我氣色不大好嗎?可能是看孩子看得,哎,你不知道我那臭小子可淘氣了,這才多大的人兒,就知道整天讓抱著讓人陪著,沒人陪著就一個勁兒地哭。真是磨死人了。”
嫁在同村的女人點頭應和:“哭?那是讓你們慣得!這麼小就讓抱著,大人還做不做活了?讓他哭去,甭搭理他!”
不搭理他哪行?劉氏心疼地皺了皺鼻子:“讓他一直哭,萬一哭壞了可咋辦?哎算了,反正我在家裏也沒啥活兒要做,整日裏就光抱著他了。”
“沒活兒做?你咋這麼好啊,我家那一堆活等著呢!”幾個女人紛紛羨慕起劉氏來,身為女人在家裏啥都不用幹,這可是鎮上的貴婦人才會有的待遇啊。
劉梅心裏更不平衡了,剛剛聽到她說馬車不是租的,而是自己家裏的時候就已經驚訝不已了。此時再聽劉氏說起不幹活,更是震驚。這劉氏走了什麼****運了,居然不用幹活兒!
“賢淑,你們家是不是,發財了?”
劉氏想了想,算是發財了吧,主要是閨女爭氣啊!
想到這裏,劉氏笑了笑:“還好吧,我家閨女開了個鋪子而已。”
閨女開了個鋪子啊,那肯定大不了,掙不了啥大錢。劉梅自我安慰地抿了抿鬢邊的碎發,心裏又平衡了許多。
那個生了兩個兒子的女人卻拍了拍劉氏的胳膊,撇嘴笑道:“淨瞎說,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閨女啊,哪裏是開了個鋪子而已,那簡直就是個大老板啊!”
大老板?這話成功勾起了幾個女人的好奇心。
劉梅不屑地嗤笑一聲,沒見識的東西,開個鋪子就是大老板了?也就你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才會這麼想,鎮上開鋪子的人多了去了,有能掙錢的,自然也有不能掙錢的。劉賢淑的閨女再厲害,頂多就是個小老板而已,還能成了大老板?做夢!
說話的女人卻沒有發現劉梅的神色,拍了拍劉氏的手,自顧自高興地說道:“你們不知道吧?現在鎮上最有名的鋪子叫啥?”
“福滿樓?”
“金記醋坊?”
幾人說了幾個,那女人都是笑著搖頭。
劉梅卻撇撇嘴,有些自傲地說道:“行了,你們幾個連鎮上都沒去過幾次,知道什麼?你們說的都是以前的了,現在啊,鎮上最出風頭的鋪子叫做稻花香,是賣糕點的。裏邊的糕點比以前的百年餅屋都好吃呢。”
“梅姐姐一直住在鎮上,肯定吃過那稻花香的糕點吧?真的比百年餅屋好吃?”一個女人問了一句,說起吃的來,她的眼睛都亮了。
劉梅幹笑兩聲,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她哪裏有錢去買稻花香的東西吃?不過隻是在自家男人發工錢的時候偷偷買過一次最便宜的那種糕點罷了,但是說實在話,還真是好吃!
“我就說嘛,梅姐姐肯定能猜出來。但是你們知道嗎,那個稻花香的老板,其實啊,就是咱們賢淑姐的閨女呢!”女人得意挑眉,顯擺著自己知道的事情,“怎麼樣,是不是沒有想到?”
劉梅身子一顫,怎麼可能,那稻花香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會是劉賢淑的閨女開的?這也太抬舉她閨女了吧!
“不可能!你少胡說!”劉梅才不會相信呢,她在鎮上住了這麼久,雖然隻去過一次稻花香,但是可沒有在那裏見過劉賢淑的閨女呢,她那個閨女長得不咋漂亮,但是挺秀氣的,她要是在稻花香見過的話,肯定會有印象的。
“你肯定弄錯了,那稻花香的老板娘是個四十歲的老女人了。”不等劉氏說話,劉梅已經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知道的事了。
“你們沒有在鎮上住,哪裏有我知道的清楚?那個老女人倒也是林家坳的人,不過她隻是那裏的媳婦兒而已。對了,三年多前,鎮上發生了一件事,有個開鋪子的男人跟鎮上的小寡婦勾搭成奸,後來這男人就拋家棄子帶著小寡婦去鄰鎮了。這個老女人,就是這男人的婆娘。哼,還說什麼稻花香的老板娘是個小姑娘,你真是胡咧咧。”
劉梅說完,自我感覺良好地翻了個白眼兒,那瞧不起人的架勢,簡直是一點兒也不遮掩了。
一開始說話的女人也被她給說煩了,撇了撇嘴,哼道:“呦,就興你劉梅在鎮上住知道鎮上的事,就不能讓我們這些土包子也知道一些?哼,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那個稻花香就是賢淑姐的閨女開的,他們的鋪子開業那天我還去看了呢,她閨女還給大家說話了呢。而且當時賢淑姐兩口子也是在的,隻可惜當時人太多,我想要去跟她說說話也沒能找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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