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又看了看店裏,發現門板並沒有被砸破的跡象,而店裏邊更沒有門窗被撬開的痕跡,這樣說來,小偷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怎麼越看越像是這個小偷有店裏的鑰匙光明正大進門的呢?
林媛眨眨眼睛:“莫姐姐,咱們還是報官吧,這店裏的東西先不要動,等官差來了以後好生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賊人留下的線索。”
“這個,媛兒,要不還是算了吧,店裏也沒有丟什麼貴重的東西,就別報官了吧?”莫三娘話說到一半,就看到林媛正眯著眼睛歪著頭瞧著自己,莫三娘舌頭打結,有些心虛地抿了抿唇:“媛兒,你,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啊?”
“莫姐姐,你別裝了,你這麼不想讓我去報官,是不是你知道什麼事?莫非你知道這個賊人是誰對不對?”
莫三娘一愣,臉色有些白了。
孟良冬看看林媛,再看看莫三娘,有些激動地說道:“三娘,你真的知道是誰對不對?那就好說了,咱們趕緊去衙門報官,讓官差去抓人,隻要在那人家裏搜到咱們鋪子裏的布,就能定他的罪了。”
“良冬,不能去!”莫三娘一激動,緊緊地抓住了孟良冬的胳膊,生怕他心血來潮立馬就跑到衙門去了。
“為什麼不能去?”
林媛和孟良冬同時驚呼出聲。
莫三娘有些為難:“你們,別問了吧,反正也隻是丟了幾匹布和幾兩碎銀子而已,根本不值錢的,我們又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去……”
“是謝家的人?”林媛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屋裏一片寂靜。
謝家的人,難道是謝致遠?
孟良冬握著莫三娘的手不自覺地落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
莫三娘咬咬唇,連忙解釋:“是,是他們,但是良冬你別誤會,我不想你去報官,不是因為我還對謝致遠心存感情,而是,而是實在是不忍心她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被抓進大牢,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這麼大年紀?
“原來是謝氏,可是,你怎麼知道就是她,而不是謝致遠呢?”
林媛的話也道出了孟良冬心中的疑惑。
隻聽莫三娘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這鋪子裏的鑰匙,除了我和良冬,就隻有她才有了。那還是我跟謝致遠有聯係的時候的事了,為了討她歡心,讓她接受我和謝致遠的事,我就把鋪子裏的鑰匙給了她,還說隻要她高興,隨時都可以過來挑選布匹,喜歡什麼拿什麼。隻是後來跟謝致遠鬧翻了以後,我已經把這個事給忘了,要不是今兒看到店裏的門窗都是完整的,我也不會想起曾經還有過這麼一件事。”
給鑰匙就給鑰匙吧,偏偏莫三娘還說了句喜歡什麼就拿什麼,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家隨便搬東西嗎?有她這麼一句話,就算她們找到了謝氏的頭上,也不能把謝氏如何了。
隻是那個謝氏還真是厚臉皮,都已經跟莫三娘沒有關係了,居然還好意思拿著人家的鑰匙偷偷開門來拿東西,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任何人任何時候都得討好她奉承她?
“臉皮都快要趕上城牆那麼厚了!”不能把小偷處置了,心裏真是不痛快。林媛不高興地撅了撅嘴,“換鎖!”
就謝氏今時今日的做法來看,就算他們找上門去要鑰匙,這個貪圖小便宜的女人肯定也是不會交出來的。與其找上門去生一肚子氣,還不如直接把店裏的鎖換掉,永絕後患!
莫三娘點頭:“我剛剛也已經有了這個打算,若是我早些想起給她鑰匙這件事來得話,這個鎖,我早就換掉了。哎,都怪我,不然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孟良冬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寬慰道:“這事不怪你,要怪也是謝氏,誰會想到她居然真的會趁你不在,到店裏來拿東西。更讓人意外的是,居然連銀子也拿走了。”
孟良冬連連搖頭,這種人還真是刷新了大家對無恥的最新看法了。
莫三娘也回握住孟良冬的手,她真擔心他會誤會她還對謝致遠餘情未了,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事了,孟良冬還是很相信她的。
感受到莫三娘的目光,孟良冬抬起頭來,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林媛看出他有話要說,隨口就問了一句。
孟良冬小心翼翼地看向莫三娘:“那個,從你家回來以後,我,我聽說了一些事。關於,謝致遠的。”
“他的事跟我沒關係,我也沒有心情聽他的消息。”
林媛卻嘻嘻一笑,問道:“孟先生,你先說是好事還是壞事,若是好事就算了,聽了讓人堵心。若是壞事的話,嘿嘿,你就說來讓咱們聽聽,也好紓解紓解心情嘛。”
莫三娘噗嗤一樂,伸手在她額頭上使勁兒戳了一下:“你呀,就這麼看不得人家好?”
這倒不是,這項殊榮僅僅屬於謝致遠,若是別人的話,她還是希望大家都過上舒心的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