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也想幫幫這兩人。
“柳娘,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當初我願意幫你們,就一定不會讓你們身陷囹圄。”
許是覺得此時的情緒太過低沉,林媛嫣然一笑,道:“你啊,有空的時候還是好好想一想,等你們重得自由以後要去哪裏,要做什麼吧。”
林媛既然這樣說,就說明她已經答應要幫助這兩人了。柳娘眼眶裏慢慢蓄滿了淚水,拿起帕子擦拭起來。櫻桃激動地連嘴唇都顫抖了,連連說著“多謝”,引得周圍幾個不明所以的女眷側目看了過來。
柳娘畢竟隻是個小妾,在花廳裏待了一會兒就回到金氏房裏複命去了。索性等了沒一會兒李承誌就接了新娘回來了,行禮時大家都聚到了客廳裏,說說笑笑地好不熱鬧。
林媛剛剛出現在客廳,就被夏征一把拉住了小手。
林媛對夏征出現在人群裏很是詫異:“他居然沒有請你主婚?”
他自然就是李昌了,這家夥是知道夏征身份的,所以才會親自到福滿樓下了邀請帖。
夏征的手指在林媛手心裏撓了撓,挑眉哼道:“他說給他主婚就主婚?爺也太便宜了吧。”
“反正不貴。”林媛噗嗤一笑,故意損了這傲嬌的家夥一句。
“哼,不管貴還是不貴,反正我都砸到你手裏了,你就是想出手也出不了了。”夏征斜著眼睛睨了她一眼,笑得不懷好意。
“確實是砸在手裏了。”林媛才不買這家夥的賬,繼續損,就連臉上也故意露出了一幅嫌棄得不得了的樣子。
這個模樣可把夏征給逗樂了,憋住笑在她腰間輕輕擰了一把,說是擰,用搔癢來說更貼切一些。
林媛最怕癢了,特別是腰間。小眉頭一皺,趕緊抓住某人作怪的手,瞪大眼睛用自以為嚴厲的目光警告著,隻是這個警告顯然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某人不僅沒有收回手,反而鬧得更有興致了。
兩人這悄悄鬧著,旁邊人都好奇地看過來,夏征才戀戀不舍地停下,卻依舊沒有把手拿開。
林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向客廳中央,新人已經開始行禮了。
兩人都身著大紅色喜服,李承誌的頭上還帶著一個高高的帽子,胸前也掛了一個大大的紅花,很是喜慶。隻是這大紅花和帽子上頂著的紅花,讓林媛突然想起了哪個民族裝飾牛的樣子,不得不說這李承誌還真是有點像帶了各種花的老母牛。
林媛被自己的惡趣味逗樂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引得夏征好奇的目光。
吐吐舌頭,林媛捏了捏某人的手心,繼續看向那對新人了。
夏征卻沒有打算放過她,湊到她耳邊,蠱惑地一笑:“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在想我們成親的情景?”
咳咳。林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狠狠地瞪了夏征一眼,連手都甩開了,隻是那慢慢變粉的耳根子實在是可愛得緊。
“反正我是這樣想的。”夏征的話成功讓某人的耳根子紅透了。
新人行禮完畢,便被一群愛鬧的小夥子們簇擁著送進了洞房裏去了。
李昌站起身來,拱手對各位賓客行了行禮,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心,他拱手行禮時正好是對著夏征這邊的。
“各位,非常感謝各位參加犬子的婚禮,李某感激不盡。還請各位莫要拘束,隨意一些。”
話落,賓客們無不拱著手說著各種恭維的話。
林媛夏征互望一眼,撇撇嘴沒說話。隻是可能是還沒有得到某人的回應,李昌居然一直衝著夏征這邊笑眯眯地拱手。
夏征眉頭一蹙,真想甩袖立即就離開。林媛笑著扯了扯他衣角,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衝著李昌點了點頭。
男女賓客各自分開,夏征十分不樂意這種避嫌的待客方式,真想時時刻刻讓這小丫頭黏在自己身邊才好。
正要再趁人不注意偷偷占占便宜的時候,夏征遠遠就看到了正往這邊來的馬俊英,劍眉一挑,拉起林媛就將她送到了馬俊英身邊的馬曉楠手裏:“好啦好啦,不就是一頓飯的功夫嗎?一會兒就又見麵了,你趕緊跟馬小姐去花廳吧,等會兒走的時候我讓人去請你。”
說完,也不等林媛開口,就哥倆好地攀上了馬俊英的肩膀往男賓區走去了。
直到這時,林媛才明白夏征突然變臉的原因,看著這兩人你捅我一下,我捏你一把的背影,不禁樂開了花。
馬曉楠靜靜看著林媛,知道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的並不是自己的大哥時,很是失落了一會兒。不過,這姑娘天性純真善良,並沒有因此而對林媛心存怨懟,才走了沒幾步就又開始拉著她嘰嘰喳喳說開了。
馬曉楠正興高采烈地跟林媛講述著方才接新娘堵新郎時發生的趣事的時候,迎麵走來了馬小倩兩口子。
這兩口子顯然並沒有發現林媛兩人,因為他們不知道正在激烈地說著什麼。馬小倩一臉怒氣,扭著頭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數落著謝致遠,謝致遠身為一個大男人,麵對妻子的數落居然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唇抿得緊緊的,臉上表情僵硬地都快要變成木頭了。
馬曉楠顯然也沒有想到會遇到自己的堂姐,小鳥一般的嘴兒立即閉得緊緊的了,有些尷尬地看了林媛一眼,剛想拉著她繞路走,就發現堂姐數落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連身邊路過的女眷們都忍不住側頭看過去。
馬曉楠眉頭皺得緊緊的,三兩步走到堂姐身邊,恨鐵不成鋼地低聲警告道:“堂姐,你這是幹什麼,這麼多人瞧著呢!你就是不為馬家的名聲著想,也要為堂姐夫的前途想想,他可還是要在衙門裏當差的,這裏這麼多人,你是想讓他在衙門裏被人瞧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