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一邊說,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也許對於男人來說,能有這麼多女子相伴身邊,肯定是件幸福的大好事。
林媛撇撇嘴,斜著眼睛睨了坐在一旁的夏征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夏征被她看得後背一陣發麻,趕緊義正言辭解釋道:“別看我!我可不是那種人啊!”
“什麼人?那種人是哪種人啊?”林媛挑挑眉,根本就沒有打算因為他一句話就把他輕易放過去。
夏征呲了呲牙:“就是,嗯,就是那個,好多女人的人唄!你放心,我肯定就你一個!”
林媛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了,轉過頭來接著問六子一些別的事了。
見她不再問了,夏征輕輕地鬆了口氣,幸好自己當初不好女色,從來沒有在院子裏收什麼丫鬟侍妾的,不然以後連媳婦兒都娶不到了。
“他正妻呢?子女呢?”
六子從********的美夢中回過神來,吸吸鼻子,有些同情地說道:“正妻?她哪裏還有一點正妻的樣子,也就隻是白白有個名字罷了。府裏那些得寵的小妾,都比她這個正妻有臉麵。她啊,整個就是個老媽子!”
雖然很是同情,但是林媛也知道一個道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孟同的正妻若是強勢一些,也不會讓自己的地位這樣低下了,更何況她還給孟同生了一兒一女呢!
“不過啊,別看她挺軟弱,她生的孩子倒是厲害。”六子眉頭飛揚,看好戲地叨念著:“你們知道為什麼孟府這麼多小妾,但是沒有一個人生出庶子來嗎?其實也不算是生不出來,而是生出來了以後,也根本就沒有能活過三歲的。”
林媛夏征互望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都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孟春燕的大哥如何,他們沒有接觸過,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孟春燕卻是見過多次的了,雖然有些沒腦子,但是關鍵是有膽子啊,謀害庶子的事,沒準還真幹得出來。
“怪不得那天在李府,孟春燕會去找小姨的麻煩,原來她是誤會小姨勾引孟同那個老東西了。”林媛感歎一聲,覺得孟春燕生在那樣的一個家庭,也真是夠倒黴的了。
當然,更倒黴的是,她爹還妄想打她小姨的主意!
夏征往椅子上一仰,饒有興致地看向林媛:“怎麼樣,想到了什麼好玩法了嗎?”
林媛勾唇一笑,剛剛進門時的尷尬,因為某個送上門來的渣貨而不知不覺消弭了:“當然,動我無所謂,膽敢動我的家人,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解氣。”
不過,到底該怎麼做,還是要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既然他那酒坊也是靠不正當手段做大的,我若是把他打垮了,應該也算是為那些無辜受累之人報仇了吧。”
夏征眯了眯眼睛,湊到了林媛身邊,輕聲問道:“怎麼,你是看上了那個酒坊?”
林媛外頭挑眉:“不行嗎?”
“當然行啦!”夏征噗嗤一樂,“這孟家家主別看是個不正經的老色狼,但是他那個酒坊還真是不錯,特別是釀酒的技術。對了,最好啊,把他們家那個鋪子也一並收了,我聽說,他們家後院有口井,那井裏的水格外清冽。孟家酒坊能把酒釀好,跟那口井也有關係。”
說到一半,夏征突然嘻嘻一笑,抬手托住了好看的下巴,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娘子啊,說實話,你這麼著急衝孟家酒坊下手,是不是不僅僅是因為小姨被欺負了?”
林媛翻了個白眼,這人明明已經猜出了她的意圖,偏偏還要問她。不錯,她就是看上了孟家酒坊,有孟家的烈酒,再加上劉麗敏的果酒,以後對付鄴城的安家酒莊和醉仙居時,他們的勝算就大了一分。
說起來,這個孟同也是可惡,同是好色,李昌就比他有原則的多,隻是經常出入青樓等煙花之地而已。但是這個孟同就人品低劣地很了,強搶民女的事都能幹的出來。若不是這次讓林媛給碰到了,以後還不知道這男人要禍害多少無辜女子呢!
六子呆呆地看著這兩人笑得賊兮兮的模樣,不禁為那個孟家家主捏了把汗,這個老色狼真是夠膽大的,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這兩人,真是可憐!
孟家酒坊的事要徐徐圖之,而林家坳那邊卻是已經快要鬧翻了天了。
自從林建領下葬之後,林家孝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一回來就吵著嚷著的要分家。林家忠兩口子忙著給大兒子戒五石散的癮,一開始沒心情理會他。後來這家夥卻是越鬧越厲害,甚至還威脅林家忠說,若是不分家,他就把林永誠吸食五石散的事給散播出去。
林家忠被他逼得七竅生煙,卻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把林家孝要像自己兒子那樣用繩子綁起來關在屋裏吧。當即就叫了楊氏主持分家的事。
林建領去世了,楊氏的身子骨兒卻還硬朗著呢,至少還能在活個四五年,隻是因為老伴兒去世的打擊,她的精神愈發不好,家裏的活兒是幹不了多少了。
幹不了活兒的老人,誰會願意給她養老?
楊氏順理成章地成了老大難,林家忠不肯養,林家孝也不願意養,兩兄弟你推給我我推給你,誰也不鬆口!
楊氏就這樣靜靜坐在角落裏的小凳子上,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從小寵愛的兩個兒子互相推諉,心裏已經麻木地沒有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