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詐?林媛有些不明白了:“這李昌不是說貪的不多嗎?怎麼還會狠狠地敲詐呢?”
夏征彈了她額頭一下:“你忘了李昌的夫人是誰了?”
金氏!金曉娟!
林媛恍然,李昌雖然沒有多餘的銀子賠出來,但是金曉娟可有的是銀子,壓榨完了金曉娟,還可以繼續壓榨金家,直到把金家也壓榨光了,這李昌才算是真正地麵臨困境了。
夏征唇角微揚,得意道:“我看上的獵物怎能輕易拱手送給趙弘盛那個混蛋?哼,等明兒一早李昌的折子到了龍案上,唐青和趙弘盛的如意算盤就徹底打不響了。”
林媛斜眼睨了他一眼,深深滴覺得這夏征坑人的本事又高了,不用問,那李昌突然得到消息來找夏征求救,肯定也是夏征暗中指使的了。隻要李昌寫了折子,不管唐青攔不攔截,夏征都不會讓他得手,一定會保證折子安全抵達皇宮,送到皇上的手裏。
與其讓趙弘盛得到李昌和金家的家財,還不如把李昌的家財散盡歸於國庫的好。
“你對大哥還真是好,連這點兒小事都為他解決好了。”這話林媛是發自內心的,若不是為了不讓趙弘德在於趙弘盛爭鬥時落於下風,他肯定也不會理會李昌被唐青算計的事了。
隻是夏征顯然不承認,抬起下巴哼了哼:“我才不是為了他,我隻是單純地看趙弘盛不順眼而已!哎,當年那巴豆放的還是少了,拉半個月有什麼用?我應該讓他拉得下不了地才對!”
林媛嘴角抽了抽,實在是不忍再去看夏征這得意地嘴巴都笑歪了的樣子。
臨去京城之前,林媛要把駐馬鎮裏的生意們好好地交代一番,福滿樓和幾個分店都不用她操心,以前夏征不在的時候,這幾位掌櫃的都能很好地處理。再說了,若是真的有事,還能去京城找她不是?
豆腐坊裏有周掌櫃,林媛已經跟他說過了,若是有事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去福滿樓找劉掌櫃,若是再不行,就飛鴿傳書去京城。
至於稻花香,林媛親自去了一趟,畢竟這稻花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家鋪子。
得知她要去京城了,大嗓門子幾人都十分不舍得,但是不舍歸不舍,誰也不願意說出挽留的話來阻止她繼續前行的腳步。
盼兒頂替了白五姐的差事,自從盼兒回來以後,王大叔也放下心來,精神愈發好了,每天都是笑盈盈的。
幾人依依惜別了一番,莫三娘和孟良冬也來了。莫三娘此時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正是胎象不穩的時候,若不是聽說了林媛馬上就要去京城了,孟良冬也不會讓她出來了。
不得不說,這孟良冬真的是個十分體貼心思細膩的男人,將莫三娘照顧地十分細致,莫三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看到兩人如此恩愛,林媛也放心了。
學堂裏有孟良冬,還有程老先生,又有馬家家主時不時地過來看看,林媛也不用擔心。
莫三娘有身孕,外邊又冷,他們待了一小會兒就回家去了。
看著兩人的馬車平穩地越走越遠,六子突然八卦地湊到林媛身邊說道:“莫老板成親半年多就有了,肯定把謝致遠那邊羨慕死了。那個馬小倩啊,這都成親多久了,還沒有動靜呢。”
見林媛好奇地轉過頭來,六子來了興致,說得更加帶勁了:“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馬小倩一直懷不上,謝致遠就想著以此為由休了她。可是啊,馬小倩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能就範的?她娘家人來了就把謝致遠給揍了一頓。這麼一鬧,就別想著休妻了。這謝致遠啊就想著退而求其次,納妾吧。哎呦,您猜怎麼著?”
林媛唇角一勾,被六子這故作神秘地樣子逗樂了:“怎麼著?”
六子嘿嘿一笑,擠擠眼睛說道:“當然是不行啦!”
林媛彎彎唇角,聽六子繼續說道:“這麼一鬧,這謝致遠啊,愁得頭發都白了,說他四十了都有人相信。啊對了,還有他娘,更愁!整個人都變得神神叨叨的了,見了人就開始念叨自己多麼慘,兒子多麼慘,兒媳婦兒多麼霸道。您都不知道,這老太太啊,在大街上隨便見到了人就拉著人家念叨,也不管自己認識不認識,咱們這邊人都知道她了,見了她都繞道走!”
林媛沉默,這不就是典型的祥林嫂嘛,不過這謝氏也是可憐,兒子兒媳不養,兒媳又不生育,也難怪她愁的神誌不清了。
幾個鋪子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林媛夏征就趕回林家坳收拾東西去了。安樂公主已經派人來信兒了,說是京城裏的宅子已經收拾妥當了,問他們什麼時候能啟程。
看來這安樂公主是等不及了。
範氏一家自然不能不來看他們,以後到了京城,一家人離得更遠了,自然不能像現在這樣說見就能見到的。
劉麗敏見了林媛,跟她說了自己想去京城發展的心思。
林媛不禁有些顧慮,她這還有夏征和安樂公主趙弘德幾人幫忙呢,但是拖家帶口地去京城還有些忐忑呢,更何況劉麗敏了。
知道劉麗敏是想把自己的酒莊做大,林媛不禁勸道:“小姨,酒莊才剛剛起步,在咱們駐馬鎮辦的挺好的,你這樣貿然去京城,實在是風險太大。你看那安家酒莊,那樣厲害,可是這次皇商大賽不還是讓江南吳家搶走了?小姨,我覺得你還是在駐馬鎮先做好,等我在京城有了起色,你再過去如何?”
劉麗敏是個倔脾氣,既然跟林媛提起了這事,顯然就是自己已經想好了的,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作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