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林媛還在納悶,就見到了外邊那個慢慢靠近的酒樓,雖然看不到裏邊,但是隻是看門口就比她之前見過的所有店麵豪華。
兩根高大的漆紅木柱頂在門口,上用金箔鐫刻了迎客的對聯,因為馬車沒有停留的意思,林媛沒來得及看上邊寫的是什麼。不過那個特大的招牌卻是看了個仔仔細細。
“醉仙樓!”原來這就是跟鄴城的醉仙居一脈相承的醉仙樓,果然不同凡響。
小河有些擔憂地輕聲嘀咕了一句:“這醉仙居這麼大,都頂的上三個福滿樓了,媛兒姐若是開了酒樓,還能有生意嗎?”
林薇蹙眉,趕緊扯住了小河的袖子,衝她使了個眼色,而後裝作不在意地說道:“這醉仙樓算什麼?難道大姐的手藝你沒有嚐過嗎?他們哪裏比得過大姐?再說了,這醉仙樓都開了這麼多年了,京城裏的人肯定都已經吃膩了,大姐開的酒樓正好給他們換換口味,肯定能大火!”
接收到林薇的眼色,小河趕緊跟著改口,連聲說是。
這兩人的眼底官司,林媛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兩人是不想打擊自己的自信心,林媛嗬嗬一笑,回頭又看了那醉仙樓一眼,心中的鬥誌瞬間被激起了。
對手足夠強大才會有意思,若是都跟孟家酒坊百年餅屋似的,那才叫沒勁。
正想著,林媛眉頭忽地一挑,抬手看了看。
夏征一直體貼地幫林媛挑著車簾子,見她神色有異,不禁問了一句:“怎麼了?”
林媛蹙眉,剛剛明明感覺有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怎麼現在又找不到了?
“沒事,這醉仙樓的生意真不是一般的好。”林媛收回視線,說了句心裏話。
聽到她讚賞對手,夏征竟然難得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知道我為什麼去鄴城駐馬鎮開店了吧?我家老頭子不許我經商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再就是這醉仙樓在京城裏的地位無法輕易撼動了。這酒樓是趙弘盛母妃柳妃的娘家開的。這些年嚴家表麵上隻醉心經營酒樓,不過暗地裏還是關注朝堂之事的,說白了,這醉仙樓能如此火爆,跟那些暗中拉攏的關係網也有關係。”
林媛嘴角動了動,看來在京城經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直到林媛一行人的馬車在長街上消失,姚含嬿的目光才緩緩收回。
說來也巧,姚家府邸正好跟趙弘德送給林媛的那處宅子在一條街上。姚含嬿年前就察覺那邊的房子在收拾了,聰明如她,立即就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
那宅子是淑妃的父親,也就是夏征的爺爺留給趙弘德這個外孫的。而趙弘德尚未娶親,自然是在宮中居住的。那麼唯一能進院子收拾的就是夏家了。夏大將軍夏遠還健在,自然不會讓兩個兒子外出居住,唯一的可能就是夏家來了重要的客人。
果不其然,今兒一大早姚含嬿的婢女就回報說見到了安樂公主親自來宅子裏了。
姚含嬿略一思索,就帶著姚芷蘭到醉仙樓等著了,這一等,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還真的看到了夏征跟一個身著寒酸的女子親密同行了。
姚含嬿漂亮無波的眸子終於冷冽起來,真想把那個被夏征體貼護著的女子瞪出個窟窿來。
“回府吧。”
對麵的姚芷蘭還在津津有味地吃著茶果,一聽姐姐突然說回府不由地有些不情願,扁著小嘴兒撒嬌:“姐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們再待會吧,好不好?”
姚含嬿清冷的眸子慢慢掃了她一眼:“忘了出門時父親的叮囑了?”
姚芷蘭抿抿唇,耷拉了腦袋,點頭:“記得,不能在外逗留太久,不能惹事,要聽姐姐的話。”
“那就走吧。”說完,姚含嬿已經當先站起身下樓去了。
姚芷蘭跟在後邊,撇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說出來的是你,回去的也是你,怎麼父親每次教訓的都是我呢?好像要出來玩是我提議的一樣,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