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李依提高了聲音,被嚇得三魂出了七魄,“不是吧?伯父真的這麼想?說書啊!”
“很不可思議吧?”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隻能不停地笑:“很可笑是不是?父親他讓我和名晨結婚,隻是怕我以後繼承了公司把公司送給別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搖頭,喝下手中的橙汁,熱橙差點把我的喉嚨燙掉。“好燙……其實他根本就是前後矛盾,”我笑著看她,“他不想把公司給我,可是他卻怕我把公司給別的男人;他喜歡名晨看重名晨,可是他還是要名晨娶我。說到底,他最愛的還是他自己而已。”
我低聲笑:“他隻是害怕有人分他的權而已,哈哈哈……”
“蕊蕊,你別笑了。”李依看起來像要哭了一樣,“你別說了。”
我放下杯子,雙手捂住麵頰,手肘撐著桌。“我一點都不傷心,我哭了一次就絕對不會再哭一次。”
即使被罵被打又如何?我絕對不會再次哭泣,我要笑著,我要看誰可以笑到最後。
我閉了眼,好好地整理著心情。
李依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她是震驚得無法說話還是隻是陪我一起靜默。
包廂裏隻有空調運行的聲音,一縷縷風從空調扇中慢慢吹出。
“那你……”包廂裏想起李依的聲音,她試探道:“你喜歡名晨嗎?”
我一下睜了眼看她,忽略心髒漏跳的一拍,不可思議地對她說:“你開玩笑。”
她有些尷尬:“我這不是隨便問問嘛,如果你也喜歡他那不是正好當然我是絕對沒有認為你要聽伯父的話……”到最後她閉嘴了,哭喪著個臉,“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卻因為她的話語而思緒紊亂,我努力不去想這紊亂的原因,鎮定地說道:“先不說我不喜歡他,就是我喜歡他,我也不會嫁給他。他可是我的弟弟!”
“這不是收養的嘛。”李依下意識地說了句,然後自動捂住嘴巴。
“外界知道麼?”我一句話把她打敗,“在外界看來,如果我和名晨結婚,那就是亂倫。”
父親在打他的如意算盤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考慮過這一點?而且他之前還大肆宣揚地搞名晨和蔣晴晴的訂婚禮,現在卻來這麼一出,他讓我把麵子往哪擱?他從來就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考慮過問題。
不論如何,父親的這個設想就是天方夜譚。
“如果伯父想要你們兩個結婚,他應該會公布名晨是被收養的事情吧。”李依給出了一個假設。
公布名晨被收養的事?我冷笑:“他說過了,如果可以,他更想說我是收養的。”
李依沉默:“你別這麼說啊……”
“他不會讓別人知道公司的繼承人不是名家人,而且我是女的,比起養子來,養女更有說服力,對他的好處也更多。”我想著父母昨天的談話,麵上仍然維持著笑容,隻不過心裏有些冰冷。
“不過他不可能這樣做。”我慢慢搖頭,“外公那邊他絕對過不去,外公現在還是Athena最大的股東,他還沒那個本事忤逆外公的意思。所以還是名晨被宣布是養子的可能性更大。”
“早說嘛。”她鬆了口氣,“不過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名蕊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是絕對不會在意他是什麼身份的,看來你真的不喜歡名晨。還好你不喜歡他,不然你一定會很慘,蕊蕊。”
“很慘?”我不相信地挑眉,“怎麼會?”
“我的直覺告訴我,名晨這家夥是罌粟。”她看著我的眼睛,滿臉的嚴肅認真,“沾染上了他就絕不可能再丟掉,會上癮。”
“所以你一開始就對他敬而遠之?”我調侃到。
她非常認真地點頭:“沒錯,我就是怕我一不小心喜歡上他那就玩完了。你也不能喜歡他,蕊蕊,不然他會毀了你的一生。呃,當然這個前提是他不喜歡你,如果你們兩個相互喜歡就另當別論。”
“李依,你是不是腦補過多了?”我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咳咳,平時小說看太多了。”她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後遺症後遺症。”
“你這不叫後遺症,叫腦補。”我說,“還罌粟呢,還什麼沾染上就不能碰,依依啊,你忘記戒毒所的存在了嗎?”
她一臉破滅了的表情:“這不是藝術加工呢嘛。”
“加工過頭了。”我說,把心中剛才因為她的一番話而泛起的漣漪硬生生壓了下去。“我說正經的,今天讓你來不是來聽我的苦情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