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回頭去看是誰扔了我的手機,就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拖到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上。
“鑰匙在哪裏?!回答我的問題!”我被狠狠地推進車中,小腿擱到車座底座的塑料盤,立刻有幾道火辣的疼感從小腿蔓延開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這麼倒黴,此刻未來對於我是未知的,使得我再也不能保持平時的冷靜。“我不知道!”我用法語大喊。
在我回答的期間他們迅速地上了車,隨著引擎發動的聲音,我所待的這輛車開始行駛,由慢到快。
我心如擂鼓,他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為什麼偏偏是我?
“你最好說實話。”有人跟著上了後座,語氣不善:“我的耐心有限。”
車子一個急轉彎,我半趴在車座上頭暈欲嘔,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叫了出來:“我說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鑰匙是什麼!”
一聲驚心的槍響,我下意識地雙手撐在椅麵上環住頭。我緊貼著的車門一陣顫動,玻璃碎裂的聲音清晰地響起。
“你想試試看它的滋味嗎女士?!我說過了,我的耐心有限!”
“注意點布萊登!”前麵有人大吼,“這可是公路,你想把警察引來嗎?”
“閉嘴!”那人說,“再過不久就是收費站,上了高速就行了!在路上我可得把東西全部問出來!”
“現在,女士。”稱為布萊登的人將手槍對準我,輕蔑道:“請把鑰匙和秘密都給我。”
鑰匙?密碼?是指鴿血紅寶石?
我的猜測得到了驗證,可我卻第一次恨我自己好奇心這麼強。
名晨要搞他的小秘密就去搞好了,我為什麼就一定要尋根究底?本來還想用項鏈來詐一詐名晨,現在好了,把自己給賠上了。
名蕊,你真是活該。
我慢慢地挺直了脊背,手在背後摸索著車門把手的鎖開關,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沒有什麼鑰匙,更沒有你們要的密碼。”
“就是這個!女士!”布萊登用力扯下了我胸前的項鏈,我的後頸被他勒得起了疼。他拿著紅寶石在我眼前晃:“這個東西就是鑰匙!現在,告訴我密碼。不要妄圖跳車,這輛車的中控鎖經過了改裝,它對古老的手動解鎖毫無反應。”
在他說話期間我試著去轉動車鎖,如他所說,車鎖轉動後門把手依然沒有反應。
我的心沉到了底。
布萊登再次拿著寶石對我比劃:“告訴我!現在!”
紅寶石在黑夜中滑出一道豔光,我看著他手上那款做工精良的寶石,心跳得越來越快。
“它是我母親送給我的,我從來不知道它有什麼秘密,我的母親也沒有對我說過。”我試圖使自己鎮定,可是完全不能,我的嗓音不受控製地在發抖。“你一定是搞錯了。”
“搞錯?”布萊登歪著頭看了看他手中的紅寶石,“那位傑克遜先生和埃徳溫那為了這個東西奔波了好幾年。搞錯?也許。”他盯著我說道,“我們會去試驗它的準確性,如果我們弄錯了,就要麻煩女士您了。說真的,我很喜歡塞納河。”他的視線透過我看向後方,我大致猜得出他在看環城的塞納河。“屍體對湖水的汙染不小,可是為了拖延時間,如果這東西也不是真的,”他對我說,“那麼女士,我們就不得不跟你說再見了。”
他要把我丟入塞納河!
我搖搖頭:“不,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說出來,我說出來了他能讓我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