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不以為然,就算再強大,終還是不能脫俗,不能完全逃脫金錢的掌控,縱然很多時候都可以不用錢幣,但是入世過後還能行得通麼?
百姓要生存定然離不開錢幣,做生意的就是為了錢幣,林蕭進館子吃飯必須得付錢幣,這句話聽起來很俗,但是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出發吧。”看著林蕭不以為然的表情,殷正微笑說道,隨即走在最前方,徑直向密林方向急速而去,五十幾人紛紛跟著。
距離密林有兩百多裏的路程,眾人全力奔波之下,便是距離密林越來越近,老遠就能看到約有五十多萬平方米的不規則密林,東西兩方較短,而南北兩方較長,這般地形對林蕭他們更是有利。
隻要火勢從東西方向開始蔓延,血雨教與黑夜門隻會選擇南方一個方向,南方有陰陽門和天衝門的人擋住,路徑越長,可以做的事情就越多。
林蕭站在密林外圍的不遠處,一個勁的點頭,隨即走到殷正麵前微微問道,“老爺子,我們的探子何時才能把敵人進軍的消息傳遞到我們的手中?”
殷正微微蹙眉,隨即展開,“不要著急,敵軍離我們不遠了消息自然就會來的。”
林蕭點頭,關係著陰陽門的生死存亡,他們肯定會做好一切後備的工作,兩軍之戰,最不可少的便是探子的打探。
在強者眼簾下要打探到消息而順利而歸的探子並非普通的探子可以勝任,需要有銳利的洞察力,聰明的腦袋,快速的身法和不錯的修為。
就像天知曉的斑斕鴿一樣,能逃過強者的眼線,而且將情況彙報給自己的主人,又如血雨教的神鼻窺天鼠,這些是屬於獸類的探子;然而陰陽門呢?不一定就有這般的靈物,所以,就需要練就一些特殊功法的弟子前去探查,且能將自身的氣息給很好的隱藏起來,也隻有這樣才能勝任這個職責。
天知曉自然兩個方麵的占據了,所以他是一個最為出色的探子,不過他這個探子喜歡騙錢,而且隻服從神淵穀穀主的命令。
林蕭走進密林,裏麵遮天蔽日,沒有多少光線了,一旦將血雨教連同黑夜門的弟子給引進密林中,他們就像是進了一個朦朧的夜裏一樣。
“探子來報。”林蕭就欲走出林子,從外麵傳來一個很大的聲音,林蕭一震,隨即急忙出去,隻看見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對著殷正在說些什麼,說完之後又速速的離開。
林蕭走到殷正旁邊,殷正指了指北方,距離我們隻有幾十裏路程了,我們先布置好一切,將樹林裏灑滿易燃的焦油,然後你我便在密林對麵等候他們。
林蕭一點頭,所有人開始行動,在東西方向開始灑焦油,而且隻能在邊緣幾十米的範圍灑下,否則敵人一下就聞出味道。
一切做好,林蕭讓葉若依和李曼兒都在密林的南邊等候,看到林蕭和殷正的身影,葉若依就利用炎陽弓對著東西兩麵各自射出一箭,葉若依點頭。
隨後,林蕭與殷正還有十來個陰陽門的弟子跨過密林,在密林外的一裏處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等待血雨教與黑夜門的到來。
時日漸過,頭頂的太陽在不停的變換著方位,一時間,一陣浩浩蕩蕩的腳踏聲進入所有人的耳裏,這般動靜,不用想都知道是敵軍來了,一陣的緊張,讓所有先調整呼吸,隨即高度集中自己的精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著北方的動靜。
一陣陣的灰塵鋪天蓋地的騰向半空,就要快將行軍弟子的身影給掩埋了,林蕭微微蹙眉,大軍最前方有三人,坐著高頭大馬,本身就有很強悍的實力,卻還是找了代步的駿馬,無非是為了顯示他們高高在上的身份。
林蕭微微一笑,其中一人便是嚴生死,還有一個肯定就是黑夜門的門主夜雨,傳聞中,夜雨使用雙匕首,斬殺人的速度極快,為人更是陰狠毒辣,卻是生有一副好麵孔,可謂,天使的麵孔和惡魔的心腸;林蕭對剩餘兩人仔細的觀察一番,隨即確定,在嚴山峰的左手邊的便是冷雨,冷雨一襲黑色衣衫,一手拉著馬韁,一手空閑著,並沒有展現他的武器,一張陰狠無表情的臉頰就要把空氣給凍結住了,本來俊逸的臉麵卻是嚇人無比,讓人覺得有些陰森且毛骨悚然。
嚴生死在中間,冷雨在他左邊,而右邊的男人又是誰?
隻見嚴生死右邊的男人嘴角帶著笑容,一臉的自信與坦然,麵對這千軍之勢,他很是享受,穿著一襲白衣,鋪天蓋地的灰塵卻是近不了他的身,白色衣衫隨著馬兒的動靜而衣角飄揚,有莫大的氣勢,而最為顯眼的便是,他有一頭不同於常人的發絲,他的發絲血紅無比,在微風之下,紛紛灑灑,把空氣和灰塵都渲染成了紅色。
“這個男人很強。”林蕭抿了抿嘴,對這個紅發的男人下了定斷,很多強者,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霸氣,而這個紅發的男人,嘴角的那一撇笑容足以證明他就是一個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