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說,男人的熱情持續得並不久,覺得已經把你追到手後,就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狂熱了。但她的話我並沒有聽進去,我認為,既然愛我,就該保持那種熱度,否則,張立偉的心就不在我身上了。
張立偉對我的這種看法也表示了異議。他說,他除了我,還有工作,還有朋友,不可能天天陪著我。我就問他,為什麼以前可以辦到,現在卻不能辦到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為了考驗他,我裝出病懨懨的樣子給他打電話,他急得放下手頭的事來看我,我才現出笑臉對他說,原來你還緊張我呀。他臉色一變:“你又不是小女孩了,怎麼還玩這一出?你知道嗎,這麼一來我可得加班了。”直到我道了歉,說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他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以前是張立偉等我下班,現在是我等他下班;以前他陪我買禮物,現在是我買了禮物送他;以前他沒事陪著我Q聊,現在是我掛在Q上靜靜等他;以前兩個人頻繁更新的情侶博客,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來打理……一切都倒過來了,現在緊張感情出現變故的是我,而在他眼裏,我們的感情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吧?
“你還愛我嗎?”“你還想我嗎?”當他不再常把“我愛你”掛在嘴邊時,我開始追問他答案。他的答案由肯定變成反問——“你說呢?”到後來,就嫌我煩了。我說,既然嫌我煩,那我再也不來煩你了。
那天晚上,我哭得很厲害,因為我確實舍不得張立偉,向他提出“不再煩你”隻是我一時意氣用事。直到淩晨1點多,我還是沒有睡著。這時,手機響了,是張立偉。我聽得出他的聲音裏帶著醉意,他跟我道歉,說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正在計劃著辭職單幹的事,又要考察市場,又要和合夥人策劃生意的細節,所以冷落了我,其實他是在乎我的。
我的心由懊喪傷心又變得甜蜜起來了:原來他沒有扔下我!他說:“不過,靜靜,以後我們就得分開在兩地了,我希望能早點掙夠錢,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能說什麼呢,隻要他還想著我,雖然分開兩地,我還是想念著他的。他說最近他們要跟外商談生意,問我懂不懂得翻譯,幫他們處理一下書麵的合同,我當然很爽快地答應了。
這筆生意談成了,張立偉很感激我,說我對他幫助挺大的。不久後,他就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偶爾給我一個電話,其他時候都是我聯絡他——我認為,在愛情裏隻有緊抓不放,他才不會走掉。
分隔兩地,愛更不確定
張立偉走後,我的生活失去了重心,我經常不知道在業餘時間幹些什麼好,覺得身邊空空蕩蕩的,總是少了些什麼。他已經不怎麼去那個情侶博客了,即使是作為瀏覽者,他也不愛去了。既然他不看,我也沒有心思再更新了,隻是翻著以前的那些博文,一點點地回憶我們曾經有過的美好時光,以及他曾給過我的溫情。
我給他打電話,他的電話卻時常關機;發短信,他不是很久才回一句,就是幹脆不回,回也隻是簡單“忙”或者“很忙”一句。想要和他訴一訴相思之苦,成了奢侈的事。
於是,我守在QQ上等張立偉回來,但他的頭像卻總是灰暗著。偶爾見他淩晨上線,他便責怪我為什麼那麼晚還在等他,他的工作很忙,應酬很多,所以沒什麼時間上網,如果我這麼等著,他會很內疚的。我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談情說愛?他說,改天吧,我現在真的很忙。
張立偉的“改天”說了一次又一次,我的心就這麼一直沉下去了。但他越表示出對我的疏離,我卻越想靠近他,越想挽回他的感情。我想我已經陷入了一個怪圈,陷在對他的迷戀裏出不來了。每當我受到他的冷落時,便會加倍地回憶起他以前對我的好,想起以前那種快樂的日子,就更不想離開他。
也生過氣,發過短信給張立偉,說再這樣下去,我們比一般朋友的關係還要生分,那還不如不談了,分手吧。他又不肯分手,隻回複說很忙,生意還不上手,等上手了會多聯係我的。我回複,你現在這樣,我怎麼相信你?他便給我打了電話,用他那深情而磁性的嗓音對我說,他想我,是真的想。
我糊塗了,這樣也叫想我嗎?可是,我選擇了相信——我不信還能怎麼樣?
快過年時,張立偉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其實他這一段時間為生意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合夥人卷款逃了,他不得不收拾殘局,可他忍著一直沒跟我說,怕我擔心。我的心一下子痛了:怪不得這男人一直都在冷落我,他是怕泄露出內心的痛苦與煩惱,怕我和他一起承擔壓力——他是為我好呀。
他說,快過年了,各路債主都在催他的債,他不知到哪去好。我溫柔地對他說:“來我這兒吧——你不是說過嗎,我是你的避風港——現在你遇到大風大浪了,我這個避風港就該發揮作用了。”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靜靜,你對我真好,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女人。”
這話我聽了很受用,因為張立偉的父母離婚後,母親很小就離開了他,後媽對他又不好,我知道他最渴望的,就是溫暖的關心。我被他吸引,也許是因為我們有過類似的經曆:我父親離開了母親,我由母親一手帶大,潛意識裏,我希望有人能與我相依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