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徹底地忘掉這個傷心之地,我選擇了離開這個城市,到另一個地方找工作。他賠償給我一筆錢,我用它在新工作的地方買了一套房,付了首付。感情上的打擊使我很快消瘦,我的身材和容貌也逐漸恢複了。但我的心痛沒有恢複,身邊空空蕩蕩,讓我覺得無比孤獨。
離開,我的空虛在一次偶遇中彌補
習慣了家庭生活的我回歸單身,一時無法忍受那種孤獨。我後悔了,如果我當初留下孩子,至少我還有所寄托。現在,我隻能獨自度過那漫漫長夜,而羅凱的背叛給我帶來的挫敗感,更像毒蛇一樣咬著我的心,使我苦不堪言。
以前回家晚了有羅凱接送,如今隻能叫出租車;以前重活累活都是他搶著幹,而我現在不是請人做就是自己咬牙幹完;以前睡覺踏實安穩,現在總怕有壞人從窗戶那兒爬進來。家中沒有男人幫忙的生活是極其難過的。中秋前夕,公司發了兩箱水果和幾盒月餅,同事幫我送到樓下,還得趕著給其他人送去。我看著那些東西,正打算分兩批搬上去,有個男人路過,向我伸出了援手,幫我把兩箱水果搬上了樓。他說他叫方挺,就住在這個單元,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叫他。
我們就這麼認識了。我知道他是單身,從外地來工作,暫時租住在這裏。一來二往,我對他產生了微妙的感情。我們在聊天中發現,我們有許多觀點近似,生活觀念也相近,至少在精神上,我們做到了心靈相通。他幫我做些體力活,不久我們搭夥做飯,再到他晚上接我下班,我靠在他懷裏看星星……我好像又找到了戀愛的感覺。但我們很自覺,沒有問到彼此的婚姻狀況,也沒有走進各自的生活圈子。我很迷戀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在激情中我可以忘記離婚給我帶來的傷痛,逐漸忘記羅凱的那張臉。
春節時他告訴我他要回家了,可能以後不再來了,因為他在老家有妻子,現在妻子快要生了,他必須回去照料妻子和未來的孩子。他對我說抱歉,我卻沒有怪他,如果沒有他對我的幫助,我根本沒有辦法度過離婚之後那段難熬的日子。我喜歡這種不了解對方底細、不講求任何條件就在一起愛著的感覺,我相信這是自然而然的情感的碰撞。有了一次婚姻的失敗,我已經無意再去觸碰婚姻,隻要還有人對我感興趣,對我示愛,我就相信自己還沒有一敗塗地,還有著吸引男人的魅力。
沉迷,我在短暫的激情中尋找價值
方挺走後,我無聊地上網聊天尋找樂趣,在網上和各式各樣的男人打情罵俏,倒也可以消除一些煩惱。很偶然地,在QQ上認識了一個同城的男人。我們都沒有告訴對方彼此的真名實姓,而是用網名來互相稱呼。他說他是個寂寞男人,我說那正好,因為我恰好是個寂寞女人。
他說話文縐縐的帶點文藝青年的範兒,還把他以前給初戀情人寫的情詩發給我看,我曾經也愛好過文學,像這樣的小情小調還真有點對我的胃口。聊了幾次後,我們說話就往曖昧的方向發展了。他問我長得怎麼樣,身材如何,我就說,見了麵不就知道了。
我是第一次和網友見麵,但竟然一點都沒有緊張。他說我長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年輕漂亮,而我眼中的他,還真是符合標準文青的形象:清秀儒雅,戴著頗有深度的眼鏡。我們誰也沒有矜持,因為他也是離婚的,他說可以嚐試交往,合得來就一起過,合不來就分。我讚同他的想法,畢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太執著於感情的忠誠反而束縛了手腳。
他和方挺給我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讓我有了新鮮的感受。我們在一起談文學、音樂,喝著咖啡看書,他大聲朗誦他的詩給我聽……我覺得,那是一種有格調的生活。不過,我怕這樣下去自己遲早也被感染成女文青,不太適應這個社會,而他這些情調也並不能給他的事業帶來任何幫助。當他寫情詩向我表白時,我抽身而退。
不久,我又在一次驢友征集活動中認識了個高大魁梧的旅遊兼攝影愛好者,做了他的旅伴和模特,陪他遊曆西南山水。在旅途中我們彼此欣賞,最後也發展了一段短暫的情侶關係。4年了,我已經記不清自己交往過多少個男人,有些是淺嚐輒止,客氣相待;有個別發展到了曖昧不清、糾纏不已,但我一發現狀況不妙,就立刻想辦法離開;更多的是天亮說分手的,甚至連對方的樣子,也隻是模模糊糊。
網絡和酒吧是我結識男人的兩個主要場所,因為這裏出沒的男人,一般都是寂寞的,需要感情慰藉的。我也正是一個需要用短暫新鮮的激情來刺激自己、喚起自信的女人,容易與這類男人一拍即合,而更重要的是,這種關係並不需要彼此承擔責任,時間持續可長可短,但最終都與結婚無關。
因為我曾帶不同的男人回家,鄰居中有幾個老太太一見到我,就給我鄙夷的帶有深意的目光。我很坦然:在這種關門閉戶生活,出了門就不知誰是誰的地方,我想帶誰回家,她們管得著嗎?
有時我也反省過自己的這種行為。是的,關係很亂,太亂了。但我沒有辦法阻止自己這麼做。我變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我想要的不過是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和在我心冷的時候一個可以取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