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
縱然都生在南方,但隻是一個“南”字也有東西南北之分,所以盡管在網絡裏一直情同姐妹,早就熟得猶如一家人,卻從來不曾謀麵。
謀麵這個問題不是沒有說過,心情好的時候曾相約找一處地方,一起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心情差時,曾相約尋一座山門,拜佛參禪慢慢老去。
因為你學心理學出身,這麼多年大家都已習慣把你當成“垃圾桶”,失戀的找你,失婚的找你……如此眾多的煩惱到了你這裏,全被你溫聲軟語一一化解。哪怕夜再深,你再困,你都會認真地聽,認真地出謀劃策,直到找你的人,哭天抹淚地來,心情愉悅地回。偶爾會跟你開玩笑:“用不用付谘詢費喲?”你笑著搖頭說:“如果不介意,我可不可以把你們的故事串在一起寫成本書?”
自然沒有人反對,畢竟你一直是大家最好的心理醫生。大家眼巴巴等著你的書寫完,等著你的書出版。
那天,你說書終於寫完,語氣裏透著幾分輕鬆。在恭喜你的同時,當然不忘說等書出版,當討一本放在床頭作為鎮心之物。
“雪落無痕”,這是你常用的筆名。雪,是生在南方的你我的一個美麗的夢,曾經相約一起去北方看雪。
我去了北方,看了一場真真切切的雪。從第一朵雪花飄落到地上,到厚厚的積雪。那一刻,我想告訴你,雪落是有痕的。那被它染成的白茫茫的城市、山巒……不正是它的痕跡所在嗎?
雖然春天一到,那一片白茫茫終究會從人的視野裏消失,可那些草兒、花兒都知道,雪並沒有消失,它化成的水正滋潤著它們開始複蘇、生長、變綠、變紅。
一直喜歡叫你“雪落”或者“小落”,一直忽略不記你的本名——“肖宇冰”。
你說我一點也不在乎你,如今我牢牢記住了“肖宇冰”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