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可是我看你感覺很痛的樣子。我看還是叫他來吧,不然你真的痛死在這裏我不僅要幫你收屍,搞不好還被扣上一個蓄意謀殺的罪名。"
都這個時候了,賀瑉軒竟然還有心情說這種風涼話,他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葉闌嗔怪。
"真的不用的,我求你了行嗎?再說現在都幾點了,醫生就不是人嘛?你好歹也應該心疼他這個好兄弟吧。"
"好吧,看在你那麼可憐的份上。我去問問盧姨有什麼辦法讓你不痛。"賀瑉軒拿葉闌辦法,起身決定找盧姨問一問
葉闌趕緊抓住賀瑉軒的衣服,看著賀瑉軒認真的說著 :"別去,盧姨年紀大了,經不起這種折騰的,她做了一天的苦力,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賀瑉軒快要失去耐心,他站在床邊看著葉闌痛苦的蜷著身體的樣子,心裏十分的心疼。"你好煩人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葉闌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她又怎麼會知道。
"你看就知道你不知道,我才不指望你能告訴我。算了,我還是去問問盧姨,大不了明天放一天的假。"
說完就下床穿好衣服出去找盧姨了。
昏暗的房間裏隻剩下葉闌一人,被子裏還留存著賀瑉軒的餘溫。這股餘溫暖進了葉闌的心坎裏,好像也不那麼痛了。
賀瑉軒與盧姨交談了幾分鍾,不知道盧姨說了什麼,賀瑉軒的臉一會兒黑一會紅的。黑是因為生氣,紅是因為羞愧。
盧姨已經過了來大姨媽的年紀,家裏不可能備著姨媽紙,所以就要勞煩我們的賀總裁親自去買了。
於是賀瑉軒黑著臉那些車鑰匙出門去附近買姨媽紙了。兜了很久,才找到一個24小時營業的超市。
月黑風高的深夜,一位帥得像國際超模的男人走進了衛生巾區域,那畫麵美得讓值班的導購員不好意思看。
那麼多種品牌,那麼多種尺寸,到底應該買哪種?管他呢,想那麼多幹什麼,遠最貴的總是沒錯的。
於是賀瑉軒回來的時候,抱著一大袋的衛生巾扔在了床前。葉闌哭笑不得。
"我現在能感受到你惡劣的笑意,要不是看在你現在肚子痛的份上我一定揍你。"
"你以前不是號稱打女人的都不算男子漢大丈夫的嗎?"
"我有辦法讓你的肚子更加痛你信嗎?"賀瑉軒陰著一張臉看著葉闌說著。
果然,這個威脅對葉闌特別管用。
"那個,我也是第一次買這種東西。你要知道有多少女人等著我給她們買呢,你知足吧,還敢笑我?"
"那我真是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了。"
"好點了嗎?還是很痛嗎?盧姨起來給你做了紅糖薑水,我現在去給你燒點熱水,灌進暖水袋裏,捂捂肚子。"
葉闌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體貼受寵若驚。感動得想哭。賀瑉軒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竟然為了她大半夜的跑去買衛生巾,能不感動嗎。
"謝謝你。"
"要謝我的話,嫁給我吧。"賀瑉軒又開始了壞笑。
"又說這些不著邊調的話,懶得和你說。"
"切,嫁不嫁是我說了算,由不得你。我去燒熱水了。"賀瑉軒擺擺手,燒水去了。
一安靜下來,那種錐心的痛感又席卷重來。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她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賀瑉軒的名字。
而賀瑉軒此時正一手捧著紅糖薑水,一手拿著熱水袋進來。
"看你那副弱雞菜鳥樣,能起得來嗎。我就發揮紳士風度吧。"賀瑉軒把紅糖薑水端放在床頭櫃,霸道地把熱水袋輕輕捂在她的肚子上。
熱水袋的溫度剛剛好,暖暖的很舒服。葉闌感動得又要哭了。
雖然他總是欺負她,但是她難受的時候總是有他在身邊。這一點足以讓她感動。
賀瑉軒的胸膛抵著葉闌的背,圈住她,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端起還很燙的紅糖薑水,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著。
葉闌死死地盯著賀瑉軒的每一個動作,這樣的賀瑉軒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個溫度應該可以了,你嚐嚐。"賀瑉軒用勺子喂她。
葉闌覺得很不好意思,推諉著說:"不用,我自己來吧。"說完就要搶過勺子。
"這是我家的紅糖薑水我說了算。"